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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哀家房里怎么会有男人袜子!

      我们打算提前两天出发,也就是十一月十四一早出发,这样应该在十五晚上能到,十三这天晚上,用完晚膳我去了长乐宫,打算把这件事跟太后提一嘴,无论她是否答应我都会去,临行前才告知,这也算是先斩后奏了。
    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太后也刚刚用完晚膳,此时正在前殿抱着那只哈巴狗在逗弄,见我进来,太后喊了太监把狗抱了出去,我:“见过母后。”
    太后:“坐吧,陛下也有数日没来看哀家了,怎么今天赶晚上过来了。”
    我:“哦,朕是想跟母后说件事,八月十五那次胡虏、西域、凤凰三位国王皆来天元拜访了朕,谈定了通商规则,也送了很多的礼物,俗话说礼尚往来,朕也应该去这几个国家走走,看看别的国家与我天元治国有何不同之处,多多学习学习,所以,朕决定明天一早便出发去凤凰国访问。”
    太后:“访问?这倒是件好事,只是陛下怎地不提早跟哀家打招呼,哀家也好提前帮陛下参谋一下带什么礼品过去以彰显我天元大国风范。”
    我:“礼品朕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不想劳母后为这些琐事操心,便未提前告知,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也无碍,对了,此次是要带使臣过去么?陛下打算去多久?”
    我:“朕打算带姜婉过去,不带使臣,也不带左右骑军,有祁连一人护送即可。”
    太后:“这怎么行!千里迢迢、路途遥远,这路上万一有个响马盗贼的祁连一人怎么能护你安全?而且,陛下不带使臣,却带一名昭仪前去,这是何道理!”
    我:“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母后听朕细说,朕打算低调行事,不乘龙辇,只乘一辆普通马车轻车上路,这样一路之上便无人知道马车内坐的是朕,便不会招一些图谋不轨的恶人惦记,也免去了仪仗卫队劳民伤财之苦,至于母后所担心的安全问题,祁统领目前是整个天元一顶一的高手,朕也一身武艺,而且连姜婉也习了武,碰见一般的歹徒有自保之力,只在白天自官道上快马行走,两日也便到了,十日内便可返回,母后大可放心。”
    太后皱着眉头:“安全之事暂且不提,就算你不带使臣是因为那龙玥通晓天元语言,可你以天元皇帝的名义访问凤凰,不带皇后却带一个昭仪,成何体统!”
    我早就想好的说词,不急不慢的道:“皇后乃后宫之主,朕远行,后宫若再无皇后坐镇,后宫若有什么事,朕怎么会放心?再说,皇后不曾习武,身娇体弱,不一定能承受得起这长途跋涉,而婉儿曾随朕去过北关之地,完全没有问题,母后若信朕,便不要再怀疑朕的安排了。”
    太后还想说什么,突然那只哈巴狗欢快的从后边跑了过来,嘴里似乎还叼了一个什么东西扑通一声丢在了太后的面前,而后像是邀功似的在太后身边蹭来蹭去,尾巴摇的飞快,那名小太监着急的奔了过来,喊着狗的名字:“玲珑!玲珑!快过来!”
    我看了眼这狗叼过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只男人的袜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狗狗是从后殿跑过来的,那里是太后的卧房,太后的卧房里叼出来一只男人的袜子,这信息量可就大了,在我看向那袜子的同时,太后还在抚弄那只小狗,一边摸一边嗔道:“陛下不喜宠物,不是让王全儿带你回房间了,又跑出来做甚,嗯?让哀家看看这是叼什么出来了——啊!”
    当太后伸手拎起那只男人袜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脸色马上就惨白了,冲王全儿道:“王全儿!这狗从哪里叼来一只男人的袜子?!”
    王全儿:“好象是、是从太后卧房——”
    太后:“闭嘴!哀家房里怎么会有男人袜子!还不赶紧把这东西扔出去!脏死了!把玲珑也带出去洗个澡!”
    王全儿赶紧抱住狗又捏起那只袜子跑了出去,太后的脸色明显有些惊恐,看向我道:“一定是这狗在外边胡跑,叼了哪个太监的袜子过来了!”
    我表情狐疑的哦了一声,太后缓了缓情绪,说道:“刚才说到哪里来了?陛下要带姜婉去凤凰访问?”
    我:“是。”
    太后:“哀家觉得还是不妥,一个昭仪无法代表我天元皇室正位,被凤凰国女王知道了怕是要遭人耻笑——”
    太后在此问题上纠结,我很不开心,便打断太后插了句嘴:“母后,刚才那只袜子朕看到了,是绢制品,上边还有绣纹,这是贵族或富人才穿得起的袜子,宫中太监所穿袜子为粗布制品,而侍卫穿的为棉制品,若查一下那袜子上的绣纹说不定能查出到底是谁的袜子。”
    我见太后的脸色变了变,说道:“算了,一只脏袜子而已,查它作甚,王全儿应该已经扔出去了,天色不早了,哀家有些乏了,你既决定带姜婉去凤凰,便去吧,哀家也不拦着你了,路上注意安全便是。”
    我站起身:“那母后早些歇着吧,朕告退了。”
    走出长乐宫,趁着宫灯,我在宫门口看到那个竹编的垃圾篓上边有一黄白绢制品颇是显眼,便走过去看了一眼,正是那只哈巴狗叼出来的男人袜子,看来王全儿果然是随手扔出来了,我也不嫌脏,从腰里抽出锦帕来垫着手抱了起来带走。
    回到清泉殿摊在地上看了一眼,这袜子织工细腻,上边绣着猛虎下山的花纹,不是贵族就是有钱人所穿,且并不是宫中之物,宫中男子用丝或绢制的只有我一人,我自然是熟知的,又会是谁的?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般的大臣们即便进宫朝见,也不会大胆到敢在宫里脱袜子,我便随手把这袜子又包起来放进了抽屉里,说不定日后能碰到这袜子的主人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