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毫无底线
本来还等着鱼飞后力不足的凌凡居然感觉到压力骤增,看向鱼飞的目光中满是震惊的神色,他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更猛了。
鱼飞的表情异常的平淡,然而他的攻击却越来越快,这使得凌凡的心中哀叹:苦也!
场下的观众也逐渐发现了场上战斗的不同寻常,本来以为鱼飞是因为凌凡的刻意退让才会表现得凶猛无比的众人也感觉到了,这场战斗好像并不像聂雨所说的那般,因为凌凡即使是被动防御都显得有些吃力了。
聂雨与她的父亲面面相觑,他们的目光中都是充满了不解之色,莫非鱼飞真的可以战胜凌凡?想到这里,父女二人都是摇头苦笑,这怎么可能,他们们比谁都清楚鱼飞在半个月前还没有觉醒呢。
一道苍老的声音将父女二人从困惑当中唤醒:“你们说这个鱼飞在半个月前还没有觉醒呢?”
对于凌尘的问话,聂青风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凌院长,鱼飞他半个月前的确还没有觉醒。”
老者不在多言,看向场上的战斗,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他可比别人都清楚,如果真如聂青风所言,鱼飞觉醒还不到半个月就有这样的战力,那么鱼飞的天赋简直就太可怕了。
然而凌尘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一般这样的妖孽不都应该是早早就觉醒了么?这个鱼飞怎么十六岁才完成觉醒?
要知道衡量一个人的修炼天赋,除了修炼速度之外,最主要还是这个人觉醒或者启蒙时间的早晚呀,像是鱼飞这种十六岁才觉醒的,往往都是天赋平平很难有所作为的。
凌尘紧紧的盯着鱼飞的每一招每一式,他甚至能从鱼飞的招数上得到领悟,这简直就是不得了的发现。凌尘隐隐有些猜测,这个鱼飞的身后肯定是有位了不得的人物,否则他不可能掌握如此惊人的武技。
场上的战斗终于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鱼飞战得酣畅淋漓,凌凡却是憋屈无比。然而,随着战斗的时间推移,凌凡已经不觉得自己还有胜算了,他甚至怀疑这个鱼飞一直在拿他当磨刀石,鱼飞的战力和耐力都在他之上,却如猫捉耗子一般消磨他的斗志。
“不要打了,我投降。”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消耗了他浑身的力气一般,颓废的坐在地面,面色灰败。
“什么?凌凡居然认输了?”
“不是说他一直让着鱼飞呢么?怎么就认输了呢?”
“莫非鱼飞真的拥有战胜凌凡的实力?”
……
场下顿时响起了议论纷纷,大家显然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如果说最感觉不可思议的,或许要数聂家父女了。
“小,小雨,凌公子这是?”聂青风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呀。”聂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好了,你们不用猜忌了,凌凡他的确战不过这个年轻人。”凌尘的话一锤定音,全场都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这位老者。
“咦?鱼飞在做什么?他的身上怎么好像有一层白光?”
突然的一道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凌凡也是抬头望去。此时的鱼飞居然紧闭双眼,他的体表正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白光。
“他,他居然真的拿我当磨刀石了?他竟然突破了?”凌凡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到满嘴的苦涩,这就是被他所藐视的家伙,战斗中突破这是多么疯狂的举动呀。
不只是他,就连凌尘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借助战斗突破的武者他不是没听说过,正是因为听说过,他才更加清楚但凡敢这样操作的尽皆是修真鬼才,因为这种人往往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自信和坚定意志。
“不,不能让他突破,他还没有下场,战斗就不算结束。”凌凡的目光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特别是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鱼飞的身上,他身后的手掌缓缓握紧,浑身蜷缩成一团,然后猛然蹿出。
“啊,凌凡要干什么?”
“他,他居然要破坏鱼飞的突破?”
“这人也太无耻了,鱼飞小心呀!”
……
虽然有些人注意到了凌凡的举动,但是等他们出声提醒已经为时过晚了。凌凡的目光充满了赤红,他的拳头就要打在了鱼飞的丹田之处,这个位置可是武修者的禁忌呀。
“凌凡,你给我住手!”凌尘也是没有想到凌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破坏别人的进阶可是修真界的大忌,如果今天的事传扬出去,凌凡再也别想在修真界混了,他甚至会成为所有修真者唾弃的对象。
然而,凌凡根本就没有理会凌尘的警告,他终究是被怒火冲晕了头脑。
没有任何的意外,鱼飞被凌凡一拳轰飞了出去,他的进阶还是被人打断了。
趴在地上,鱼飞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看向凌凡的双眼充满了赤红。
“卑鄙!”
“哈哈哈,战场上进阶,还能更目中无人么?”见到偷袭成功之后,凌凡仰天长笑,仿佛是要抒发胸中的抑郁一般。
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来自伤学院的学员居然在认输之后偷袭别人,更是打断了别人的进阶,这也未免太过卑劣了。就连凌凡的二爷爷,来自伤学院的院长看向凌凡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你这是找死!”鱼飞咬紧牙根,瞪着凌凡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是么?那你来打我呀?你来杀我呀?你怎么不来呀,不会是要走火入魔了吧?”凌凡面对鱼飞的目光居然没有一丝的畏惧,甚至还挑起来挑衅。
他可是知道他刚刚的一拳有多重,正常状态下的鱼飞硬抗他这一拳恐怕都要重伤,可何况是毫无防备正在突破状态下的鱼飞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凌凡猝不及防,鱼飞居然化为了一道残影,他的眼睛都很难捕捉到了鱼飞的身影,下一秒,他的喉咙已经被一只手死死地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