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商微微惊讶，问：“这是双车道，都封了？”
    这条路是唯一通往四合院的大路，平常车辆很少。
    助理小张下去问了问，脸色微白回来了。
    “boss，交警同志说了，这是重大交通事故，两个车道都被封了。如果要进去，只能靠步行。”
    褚商听罢，很快做出决定。
    “不了，掉头回去。走进去得半个小时，来回至少得一个小时。这边是城郊，居住的人不多，行走也不安全。“
    艾迟迟也知道步行进去不实际，为难嘀咕：“那只能今晚臭一个晚上，明天再回来换洗。”
    褚商眸光微动，提议去他的公寓那边。
    “离医院不远，十分钟车程而已。你今晚不如就歇在那边吧。”
    艾迟迟天生有一点儿洁癖，实在不想臭烘烘睡觉，很快同意了，不过她却不同意睡在那里。
    “我……认床。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那我肯定会失眠。那还不如去医院陪外公呢！”
    她笑道：“看来，还是我陪房最适合。”
    褚商皱眉想了想，低声：“我不放心，算了，咱们一起陪吧。如果睡不着，咱们还可以下下棋，聊聊天。”
    医院毕竟是陌生地方，师伯又年迈，只有一个娇滴滴女孩子守在那边，他实在放心不下。
    艾迟迟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拦着。
    返回市区时，她下车买了一套高级睡衣和外衫，加多一些贴身衣物，还有洗漱用品。
    褚商的公寓很大，足足有四室两厅，还有一个临江的大阳台。
    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一尘不染。可能是一个人住的缘故，几乎没什么人气感。
    他提议道：“有两个浴室，为了节约时间，你去东面那个，我去我房里的。”
    艾迟迟比划一个ok手势，抱着自己的衣袋拐了过去。
    “等等！”褚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好笑伸手指去，提醒道：“是在那边。”
    艾迟迟有些窘，低声解释：“在屋里头我没什么方向感。”
    褚商轻拍她的肩膀，温声：“你先过去，需要什么喊一声。”
    “嗯！”她一溜烟跑前去了。
    褚商一向是忙碌派的人，做事习惯快，日常生活也都是行动派的作风。
    十分钟后，他已经料理好一切，换上一套休闲服，抱出两张薄毯子。
    他煮了水，一边倚靠在阳台看风景，一边喝着。
    不料又过了十分钟，艾迟迟仍是没出现。
    他只好走过去东边，扬声喊：“小迟迟！好了吗？”
    浴室的门轻轻打开了，露出一条小缝，一只雪白娇嫩小手带着水汽，往外侧勾了勾。
    “褚商……你过来帮我一下。”嗓音难掩焦急。
    褚商听罢，快步上前：“怎么了？”
    艾迟迟气急败坏“哎呦！”一声，狼狈走了出来，只见她的发丝凌乱，手为难扯着后方。
    “后面的拉链把我的头发卡住了！你快帮我弄出来！”
    褚商绕了过去，见一大簇乌黑发丝都被夹在她上衣后拉链上，好些都掰断了，还有些夹在缝隙中，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