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互相指正，又都拿不出证据，不如将这件事交给天道来裁决。”玄离月冷声道，眼中全是对吴越自掘坟墓的嘲讽。
    “你什么意思？”吴越对玄离月问道，声音中带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紧张。
    但这紧张并不明显，除了一开始就断定他杀了人的玄离月之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看台上那些长老，则是因为距离太远，并不能很清楚地听出他说话时的语气。
    玄离月唇角嘲讽地笑容加深，放下手里的那一缕发丝，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她启唇冷冷道：“你我同时发誓，内容就是从未杀害过本门弟子，若有违背，天地共诛。你敢吗？”
    最后三个字，她问得挑衅意味十足。
    话落之后，玄离月目光紧锁吴越那一张阴鸷的脸，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吴越听到玄离月的话，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整个人微微一愣，紧接着，他的神色缓缓放松下来。
    玄离月见他如此，眼眸微微一眯。
    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吴越体内，一定有另外一个意识，可以和他沟通。
    而吴越所有的表情变化，都是因为那个意识，对他说了什么，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果然，吴越开口，对玄离月道：“好，我们同时发誓。”
    玄离月杀害宁落雁，是帮助他提升实力的那位大人亲口所说，他相信那位大人，一定不会骗他。
    想到玄离月竟然杀了那个对他有救赎之恩的女子，他就恨不得吃玄离月的肉，喝玄离月的血。
    不用玄离月催促，吴越抬手发誓，内容就是自己从未残害过同门弟子云云。
    玄离月听到吴越的誓言，微微抬头，见晴空万里，眸色陡然一深。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吴越，不怕天道誓言。
    现在她百分百肯定，吴越手上，一定沾了飞霞宗弟子的血，甚至他实力提升如此之快，都和这脱离不了干系。
    不过，她也没指望通过发誓，让天道抹杀吴越。
    如此做，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一看，哪些情况下，天道誓言是没有用的。
    如今看来，似乎天道誓言奈何不了魔族。
    魔族，这还真是一个特殊的种族，让她忍不住心生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见吴越发誓之后，没有任何天道惩罚降落下来，那些人纷纷叫嚣着，让玄离月发誓。
    玄离月懒得去理会那些人，痛痛快快地发一个天地誓言，结果依旧是晴空万里。
    围观的人消停了，吴越却疯了。
    他双目猩红地看着玄离月，大喊道：“不，这不可能，你杀了宁师姐，天道誓言一定会生效的！”
    若不是那位大人再三保证，玄离月不是魔族，他都要以为，玄离月和自己一样了。
    “我杀了宁落雁，证据呢？我承认她确实给我制造过几次麻烦，不过我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如何会去杀她？”玄离月漫不经心道，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一阵错愕。
    宁落雁的实力，在宗派里排得上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