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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你是想死吗

      “她……”她会来?在威胁了他们家王爷之后还会来?难道再来还那六万两银子?
    “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带她进来。”萧安澜吩咐完就转头看向安厦王,管家却已经满脑子混乱,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惜字如金的王爷,竟然和自己废话这么多。
    此刻在闹市上招兵买马的郁青葱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齐天王府期待的贵宾,她现在只愁招到的人不够多,六万两银子,她准备用三万两来招人跟在自己身后以壮声势,另外的三万两,她让可心去银号将银子全部兑换成铜钱。
    有人用钱砸自己,那自己也不介意砸回去。
    可是丰满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总是相悖的,她只招募到了三百多人,铜钱也只兑换到了两千两银子的,但是看着堆成山的铜板,郁青葱心底全是萧安澜被铜钱砸的场景,想着心底都是欢愉的。她让雇的人将铜板装到口袋里,塞进衣服里,然后浩浩荡荡的向着齐天王府赶去。
    走到府门口,被雇的人看着郁青葱横冲直闯的走进去,然后示意他们跟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郁青葱许诺的一百两银子不好赚。
    “小姐,我们……”有胆大的站出来,想说下自己的恐惧,可是还没开口,身体就先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小姐,不经允许进了齐天王府,是没办法活着出来的。”终于有大胆的人喊道,郁青葱听了,有些好奇的看向对她一脸期待的管家。
    管家什么都不敢说,现在齐天王正盼着她,她如果说句别的让她转身走了,那齐天王估计会要了自己性命。
    “没事的,我保证你们的安全。”郁青葱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可是那群人依然不敢上前。
    “只要敢进齐天王府这个门的,每人二百两银子,不想进的,就回去吧。”郁青葱也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满怀斗志的赶过来,却不想身后的人这么的不给力。
    两百两银子的诱惑,加上郁青葱的保证,让他们再也不敢多想,几个胆大的紧跟着郁青葱进了齐天王府。
    见有人敢进齐天王府,而且没有发声任何事情,在门口观望的也大了胆子,跟着进了王府,接着,胆子小的也跟在后面,三百多人,竟然也走出了浩浩荡荡之势。
    因为齐天王之前的命令,府内的侍卫暗卫都不敢阻拦,任由郁青葱领着人到了齐天王的寝室。
    在门口,郁青葱再一次承诺自己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然后将他们要做的事情讲清楚了,为了能让行动成功,她给他们每人又加了一百两银子。
    金钱,是最容易激起人冲动的,这一点,郁青葱很明白。
    所以,在郁青葱推开门之后,就有一群为了钱不要命的人将自己手中的铜钱向着坐在床榻旁边那个红衣男子抛去。
    那铜钱雨点一般,铺天盖地的飞向那男子,只见那男子轻甩衣袖,将铜钱雨挡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外。
    “不停地扔,扔完了去府门口等着我发赏钱。”郁青葱见红衣男子毫发无伤,有些挫败的喊道。
    于是,又一波铜钱雨袭来,那红色的衣袖在一片腐朽的铜色中如飞舞的蝴蝶,将一波又一波的铜钱雨挡在身外。
    郁青葱正想得意大笑,却见那落地的铜板突然间长了翅膀一样,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来,她不由得大吃一惊,然后蹦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那铜板果真不再飞向郁青葱,郁青葱也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安厦。她抬头想问安厦怎么了,却之只见坐在轮椅上的萧安澜,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这三百多人同时发起的攻势挡住。
    将身上带着的铜钱扔完,那群人赶紧的往王府外跑,他们不确定得罪的是什么人,但是他们清楚,如果齐天王追究的话,他们会没命。
    郁青葱看着他们没出息的逃跑,心底也一阵慌乱,她原打算要用铜钱打烂他那张精致的脸,现在,他的脸依然白皙精致,只是已经镀上了一层冰色。
    “齐天王,被人用钱打脸的滋味,还不错吧?”郁青葱看着端坐在轮椅上依然仪态万方的美人,笑着问道。
    “你……”萧安澜看着面前这个衣衫上全是血腥,却一脸得意的女子,不由得愣住。
    相似的眉眼,只是这张脸更加年轻,也更加的张狂。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他熟悉的,怪不得安厦要叫她如懿姑姑。
    “我只是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如果有失礼之处,王爷见谅。”郁青葱故意不看萧安澜一脸的震惊,她努力放慢语气说话,为的就是掩饰此时她心底的怯懦。
    萧安澜看着眼前努力掩藏住笑意的女子,眼中的杀意更重了几分。
    果真是胆大包天。
    “你很想……死?”萧安澜故意将死字说的很重,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敢冒犯他的人了。
    “齐天王何出此言?”郁青葱故作不知,大胆问道。
    “上一个冒犯本王的人骨头都已经成灰了。”萧安澜随意的声音让郁青葱心底莫名地一寒,随即笑着看向萧安澜道:“我没有冒犯你,我只是还钱,我也想给你银票的,可是银票你们不收啊,这是剩下的银票,你收好。”
    郁青葱将怀里剩下的银票拿出来往萧安澜身上一塞,转身就走。她感觉得到周围的气压,也知道自己如果走慢点,小命可能就没了。
    萧安澜并没有接郁青葱递过来的银票,只是笑着看向郁青葱的背影,就在他抬手准备将这个忤逆自己的女子弄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安厦突然开口喊道:“姑姑,我疼。”
    虚弱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求,让郁青葱的心突然就变软了,同样也让萧安澜转移了注意力。
    “他一直昏迷,药吃不下,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萧安澜好像忘记了郁青葱刚才的挑衅,声音也变得柔和。
    没等萧安澜将话说完郁青葱已经跑到了安厦的床边,她摸了摸安厦的头,然后质问萧安澜:“他现在浑身发热,连降温你都不会吗?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是等着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