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站在门口的两个服务员恭谨地说着。
    苏言立马转过身，笑着看向苏年华。“哥，这次终于肯陪我来逛街了。”
    韩初初也跟着转身，去看小言口中的哥哥，服务员嘴里的苏总。她转过身看到他的那一眼，他的面容，他的轮廓，和那日她与他在鼓楼庙宇初见时不差分毫。
    可是，大脑里告诉她，这个男人叫苏年华。
    可是，她看见他，怎么心里这么痛，不明分说的难过，像是压在心里最沉重的那一份伤口摆在了台面上。
    苏言松开韩初初的手，把韩初初挡在身后。她走近苏年华。“哥，你看我选的这些东西好看吗？”她挥手招来了林默，随即拿出林默手里的手表盒打开置于苏年华眼前。
    可是，苏年华的眼睛就没有从韩初初身上离开过。
    韩初初站在原地，她真的好难过，比刚刚听见小言说那番话的时候更难过，她略微一低头，不看他的脸时，胸口的疼痛好像就减少两分。
    他和她记忆里的公孙华那么像，就连身上散发的冷峻的气息都有几分相似。
    韩初初紧握双手，指甲戳进了手指的皮肤，她想转移一些痛疼。她一步一步走近苏年华，走得越近，胸口就越痛。
    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努力抬头去望她，她张开嘴缓缓吐出几个字：“你……”
    “韩初初！”韩凌的一句大喊从店外传来，他跑进来把韩初初拽了过去。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韩凌撂下一句话，拽着韩初初就离开了那间店子。
    一直快速地走着，直到出了万嘉丽广场。韩初初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胸口。
    韩凌正要蹲下身，余光瞥到身旁的韩佩佩，他甩开了韩初初的手。
    “你干嘛？走路都不会走吗？”
    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滴落在韩初初眼前的石板上，韩凌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你是韩家的大小姐，光天化日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哭什么？！”他的语气有些重，惹得路过的人多看了一眼。
    韩凌推搡着韩初初上了车，韩佩佩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开走了，离开了万嘉丽。
    一路上，韩凌透过后视镜，看着韩初初眼眶里的泪水一直不停往外流，她没有哭出声，也没有啜泣声，只是泪珠像倾泻一般地流淌。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韩凌没有好气地说道：“韩初初，你哭什么？一路上哭个没完，等到了家，爸又要骂我！”
    韩佩佩正在试戴刚刚买的一条手链，抬头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韩初初，倒是对她这行为颇有些好奇。
    “小凌，你是在哪把她拽回来的？怎么哭成这样？是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了？”
    韩凌偏头看了一眼韩佩佩，幸好，当时他去五楼的女装店，是因为韩佩佩走到一楼又觉得那条裙子不错，想让他去买回来。谁知道一到店门口就看见韩初初一脸苦丧的表情慢慢朝苏年华走去。
    五年前，韩初初被韩远设计，卖给了苏年华。事后，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本以为他们相识相知相处了十八年，苏年华会对韩初初负责，谁料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