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寻思着要给谁打电话，让他把老二接走，要是实在不知道找谁，他来做也可以。
    “老二，老二，咱别喝了，回家了。”
    “谦总，我送阿诺哥回家吧。”
    上官谦正扶着苏诺从椅子上起身，背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扶着苏诺，微微侧身。
    “你是老二的助理是吧？我好像见过你的。”
    “是，我以前是阿诺哥的助理，现在是初初姐的助理。不过我知道阿诺哥住在哪的，而且也知道从哪走不会被媒体发现。”
    上官谦驮着苏诺，从海市蜃楼后门出来。
    安然拿了苏诺的钥匙，把苏诺的车开去了海市蜃楼的后门，然后下车。
    帮着上官谦把苏诺放进后车座。
    “老二就拜托你照顾了，到了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你没有我的号码，就拿老二的手机发就行。”
    “好的谦总，我会照顾好阿诺哥的。”
    安然上了驾驶座，开着苏诺的车离开了。
    她今天下午从大礼堂回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家，在街边徘徊。
    看了看，将近八点半，不知不觉都快走到海市蜃楼楼下了。
    正当她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她看见几辆车停在海市蜃楼门口，一个和初初姐的弟弟长得很像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紧接着林总，谦总，貌似还有廖总都进了海市蜃楼。
    陆总不是去世了吗？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她还是进了海市蜃楼，想去看清楚。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便看见不远处的街道上，阿诺哥的车朝这里开过来。
    鬼使神差的，阿诺哥一直坐在车里，车子也没动。
    她便就站在门外的墙角跟，一直等着。
    秋风把海市蜃楼外的树枝吹响了一遍又一遍。
    墙角的女孩时不时搓着双臂，望着那辆车。
    凌晨将至，她跟在阿诺哥后面进去了海市蜃楼，看着他一进去就坐在酒台上喝酒。
    唇形说了好多遍“初初”二字。
    *
    凌晨四点，浙市的街道霓虹灯撤去了大半。
    文艾从海市蜃楼跑出来后，直接把自己塞进了驾驶座，立马开车火速逃离。
    她一面开车，一面胆战心惊地去看后视镜。
    这种情况，会不会像鬼片里演的那样，那个鬼魂一直跟着她，然后她在后视镜里又会看到陆先生那张脸。
    一遍，两遍，三遍……
    还好，没有看到。
    难怪爸爸总说，做记者不好，很辛苦，容易“撞上鬼”。
    以前她还不信，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没去悦方，而是以最低姿态去了天宇娱乐，做一个小小的跑腿记者。
    妈呀，今晚真的撞鬼了。
    车子在文家大院停了下来，门口的老妈妈立马迎了上来。
    “少小姐，您怎么才回来，老爷一直没见你回来，可担心死了，现在还在客厅坐着呢。”
    “我爸……还在客厅坐着？”
    “是啊，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老爷给您的门禁时间又是几点。”
    “少小姐，您是不是被什么吓着了？”
    老妈妈打量着她，按理说开车回来，头发不会这么乱，衣服也不会不整齐，人也不会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