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绪很有自知之明。
    周奕也神情讪讪，只有宋白，似笑非笑地望着落地窗外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咳咳……”一声轻咳自身后传来，雷鸣起身，抱拳，“让各位看笑话了。”
    差点忘了包间还有其他人，周奕勾起惯有的笑容，“雷老大的场子真是热闹。”
    “托几位的福。”言辞间，明显的恭维。
    他虽然不清楚这几个公子哥儿具体的身份背景，但从几人的言谈举止中，还是多少摸清了一些信息。
    比如，公安厅有他们的熟人，当地警局有他们的私交……
    雷鸣这样的身份本接触不到那个阶层的人，可赌场却成了他一步登天的云梯。
    自从与殷焕合作之后，他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不仅给钱，还为场子提供人脉，鞍前马后，这才得到殷焕及他那些手下的承认，逐渐了解到背后那个大人物的存在……
    打量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周奕与杨绪，最终环绕宋白几圈，再若无其事地收回。
    这条大腿可想而知的粗，雷鸣不敢怠慢。
    “几位好好玩，今晚一切费用都记在账上，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言罢，起身离开。
    待人走后，周奕行至沙发落座，脸上疏离的笑容撤下，换成戏谑之色：“这个雷老大有点儿意思啊？”
    杨绪点头，“有几分眼色。”
    能在这种情况下，不做纠缠，主动告辞，眼光还是挺长远。
    “话说，三儿，你怎么跟他有交情？”
    宋白沉吟一瞬，他没有把赌场的事告诉过其他人，但也不想骗兄弟，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人介绍。”
    “反正你自己当心，毕竟是涉黑的人……”
    “我心里有数。”
    “嗯。”
    话分两头，被霍顺扔进包间的奚葶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以为秦天霖的虐打已经是地狱，可这几个男人的折磨比地狱更残忍！尖叫、踢打、挣扎……她拼尽全力想求得生机，可现实却给了她无比惨痛的打击。
    “跑？我让你跑——臭娘们儿！也不问问老子在这片儿是什么角色，竟然敢摔你霍爷？！”
    奚葶脸上沾满血污，疯狂摇头，可男人攻击的力道不减，她全身都痛，尤其那个地方，就像烙铁在烫。
    半小时后，霍顺完事，一脸满足。
    “真他妈爽快，”掐了女人下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尤物。”
    身后小弟蠢蠢欲动。
    霍顺也不是只顾自己畅快的人，站起来，扣好皮带，“兄弟们，慢慢玩，夜还长得很，哈哈……”
    奚葶绝望地闭上双眼。
    她错了，她不该因为一时放纵就降低了戒备，也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这些流氓痞子。
    前一刻她还斗志昂扬，雄心勃勃，可如今她只能像个破鞋被人穿来踏去。
    没有希望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清晨五点，天还没亮，只有天边有些蒙蒙的光芒。
    三五个人扛着一口麻袋从夜总会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霍顺钻进车里，“去桂婆那里。”
    “是。”
    小弟将麻袋扛到后备箱，扔进去，然后拉开后座车门，挨挨挤挤坐好。
    司机发动引擎，车缓缓上路。
    “老大，咱们真这么干？”一小弟发问。
    “怎么，你不敢？”
    “咳，哪能啊？”他们又不是没干过这勾当，“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可惜？”霍顺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可不是？这么个尤物，那一身细皮嫩肉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可蜜桃也得挑成熟的才甜嘛！”
    “你小子有话直说，别搁老大面前耍这些弯弯绕绕。”另一名小弟看不过他的磨叽，催促道，本来这事儿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
    “那你来说！”
    “哼！说就说，”小弟搓搓手，“老大，就这么送去桂婆那里哥儿几个都觉着有点可惜了，不如留下来，养着，慢慢玩？”
    霍顺不置可否。
    小弟再接再厉，“您看，咱们哥儿几个有个火什么的，随便就能消，不用每次都来大保健才爽快啊！”
    “行了，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霍顺白了他一眼。
    “嘿嘿……老大英明。”
    “少拍马屁！”
    “那这么说您老同意了？”
    “同意个屁！”霍顺面色骤沉，“你也不怕得什么脏病！”
    “这不有措施嘛……”
    “够了，人必须送到桂婆那儿，不能留在京都了。”
    “啊？怎么不能留？”
    霍顺吸了口烟，“这女人身上的穿戴价值不菲，昨晚办事之前就遍体鳞伤，我怀疑是被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包养了。”
    “这这这……我们是不是闯祸了？”小弟目露惊惶。
    “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