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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毁脸之过(瓜瓜冠名)

      我立马对这个阿刻度大师,佛眼高看——这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金小四又说:只是我没有想到——阿刻度大师那么出名的人物,为什么会为难一个空姐?
    “不是为难她,是渡化她。”
    阿刻度说:你们现在,在阻拦我渡化她!所以我才要和你们见面,把事情彻底说清楚。
    我问阿刻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你要为难这个空姐王希玲。
    阿刻度笑了笑,问王希玲:你可记得一个叫“古晓筑”的女生。
    王希玲立马尖叫了一声,也要外面跑——她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仓鼠连忙把王希玲给揪了回来,说:有事说事,正面面对!不要逃,今儿个我们摆了这么大的场面,那就得把事情完全说开。
    王希玲这才满脸惨白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又问阿刻度:那个古晓筑,就是你的侄女?
    “是!”
    阿刻度望着王希玲,说:你当年做下的事,现在得认吧?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呗,不要藏着掖着了。
    王希玲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才把当年她读大一时候的事,彻底说了出来。
    原来,那个古晓筑和王希玲是大学的室友。
    古晓筑这个姑娘啊,人不坏,但是有点喜欢贪小便宜,还喜欢唱歌。
    当然,古晓筑唱歌有时候有点不分场合。
    她晚上听歌听得激动起来,就喜欢大声的嚎几句。
    寝室里其余人还好,瞌睡都比较沉。
    唯独王希玲,她睡眠质量不太好,被古晓筑嚎一声,就给嚎醒了。
    每次王希玲被嚎醒了,就要和古晓筑吵一架。
    久而久之,古晓筑和王希玲两人的关系既紧张,又敏感。
    除去喜欢唱歌,然后就是古晓筑喜欢贪小便宜了。
    她老是喜欢用室友的东西,比如说不问室友的意见,就要去拿别人的东西,室友放在桌子上的耳机,她问都不问,就拿过去用。
    她还喜欢用室友的鞋刷、沐浴露和洗发露。
    她只要自己的洗发露用完了,不是第一时间去买一瓶,而是用室友的东西,先用个几天,被人说得不耐烦了,才去买一瓶。
    所以,其余室友都很反感古晓筑乱用别人的洗发露,她们就把一些日常用品全部给锁起来。
    王希玲呢,就把洗发露和沐浴露都放在了床下。
    那古晓筑,就经常那王希玲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用。
    大二的时候,王希玲搞烦了,觉得要整一下古晓筑,她把沐浴露和洗发露都倒出了一大半,然后把洁厕灵给装到了沐浴露和洗发露的瓶子里。
    那洁厕灵和沐浴露、洗发露混合后,闻也闻不出太大的味道来,粘稠度也还可以。
    那古晓筑不明就里,继续偷着用王希玲那“沐浴露”和“洗发露”。
    有几次,王希玲明明看到古晓筑在偷用她的洗发露,但她假装看不见。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出事了,古晓筑的脸上,起了一个个大的红疙瘩。
    那红疙瘩一个个都有小指头那么大,没过两三天,就开始流脓破水。
    她就被送到了医院去。
    医生也无可奈何,说她脸上所有的毛孔全部堵塞,得住院治疗才行。
    接着,古晓筑的父母也来了学校,警方也开始侦查。
    最后查到了王希玲,说她的洗发露和沐浴露有问题,惨了大量的洁厕灵。
    王希玲对警方说:我那不是沐浴露和洗发露,那就是洁厕灵,我不太喜欢洁厕灵的味道,所以我把这两个混在一起用——而且我就放在床下,我也不知道古晓筑会偷偷拿着用啊!这事能怪我吗?
    的确,从法律的问题上,古晓筑的脸,还真不能判断为被王希玲故意伤害的,因为起诉的话,证据不足。
    这事王希玲方面,就不了了之了。
    但古晓筑那边,受的罪过可大了。
    我听了——原来是因为这事闹出来的纸人事件啊!这不就是现在常见的大学宿舍,室友关系不和的事情吗?
    我听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那古晓筑确实是有错,一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总是比较受人讨厌。
    但是她讨厌归讨厌——王希玲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我知道,王希玲还真的做得出这件事,不然当时也不会不顾她前男友苏安诚的反对,强行把孩子给打掉。
    阿刻度说:我的哥哥,也就是古晓筑的父亲,曾经和王希玲有一次密谈!王希玲当着我哥哥的面……直言不讳的说——没错,就是我故意害古晓筑的,谁叫她有错在先?这事我没错!
    我一听,这个王希玲——也太狠心了吧?
    阿刻度又问我:于水,我来之前,问过一些闽南的阴人朋友,他们告诉我,说你在闽南,很凶,也很有见识,我就想问问你——这件事,谁得错?
    我说:都有错,但错有大有小,小错在古晓筑,大错在王希玲。
    “我有什么错?谁让她当时用我的沐浴露、用我的洗发水的?活该!”王希玲尖叫着吼道。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啊,和动物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恻隐之心,动物的世界里,弱肉强食,一天到晚,撕咬得血呼啦差,它们不会皱一丝眉头,这是它们的规则,但人还是有善心的——最大的善良,就表现在恻隐之心。
    我说我听闻一句古话——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这说的就是恻隐之心,你王希玲就没有恻隐之心——为了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把古晓筑害成了那个样子,至于吗?你要泄愤,可以告老师,可以骂她,甚至还可以打她,但她古晓筑犯的事,真的应该被你用“洁厕灵”,毁掉一辈子吗?
    “你因为这种小事,把一个室友的脸,毁成了那个样子,还觉得没问题?”我对王希玲说:你的确没违法,但是这世界上,黑心的商人、残忍的虐小动物的人、那些高高在上,赚了几个钱就把穷人不当人的家伙,都没有违法,但是他们的行径,一直都在践踏美好的人性,他们那群人,和你……是一个类型的。
    我说:幸好你没有和苏安诚在一起,你这种心肠蛇蝎的人,还真配不上那个安静、诚实、吃苦耐劳,心怀热忱的男人。
    王希玲被我说得,低下了头。
    阿刻度又说:知道吗?古晓筑在那次进医院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因为她的脸,彻底没用了,大块大块的脱落,最后要出院的时候,她的脸,就像是一块烂肉!她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了,直接跳楼了,死了!
    “我阿刻度当时就想害你的!可是我忍住了。”阿刻度说:因为你确实心狠,但是……我侄女犯事在前,我要复仇,师出无名,事实上,我一辈子也没打算复仇,但我想,我和你有缘——我要渡化你——为的就是你跟我哥哥说的那句话——谁叫她有错在先?这事我没错。
    阿刻度指着王希玲说:你的逻辑是——只要别人犯了一些错,你就可以把他们往死路上面逼,那好,我就遵循你的逻辑,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观察你——只要你犯错了,我就要用古曼童害你了——当时你流产掉小孩的时候,我就盯着你,我当时想出手,但想想,我出手的理由还不够——你流掉的是自己的小孩……说你犯错,有些牵强,我把那小孩的尸体,带回了泰国,做成了古曼童,我在等你犯错!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我在等。
    “果然!在一个月前,你犯错了,你不甘心自己赚的钱太少,所以你当了有钱人的二奶,你明知道那个人是有妇之夫,却还要色相诱惑,破坏别人的家庭,二奶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次你既然错了,那我就出手了。”
    阿刻度说道:既然你有错了,那我按照你曾经的逻辑办事呗——只要你有错,我用任何手段都不算过分,对不对!那好,我就用你流产掉的小孩,把你变成一个纸人!
    王希玲的脸,已经成了一张白纸,额头冷汗直冒。
    这时候,阿刻度又对我说道:当然——我的眼里,没有仇恨——所以于水,这波阴事,我给你一个答案——王希玲什么时候能反省出自己曾经的逻辑是错误的,是需要改正的,需要变成真正的善良的时候……她内心真诚悔悟,她就不会变成纸人,会变成正常人。
    “这就是我说的渡化!”阿刻度说:我的本意,不是让她死,而是想让她改变心狠手辣的逻辑。
    我对阿刻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阿刻度的手段,是真的高明,不愧是佛头阿赞!
    金小四也给阿刻度赞不绝口。
    那王希玲则默默的在流泪。
    阿刻度又对王希玲说: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稍微有些得罪,就把人往死里整!绝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会犯错的,你也会——你在别人得罪你然后把人往死里整的时候,也应该想到,别人也会因为你犯了一点点错,就把你往死里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也是我们佛家说的报应!
    说完,阿刻度直接让阿苦把王希玲带走了。
    在王希玲离开这个饭店包间的时候,我是真正的希望王希玲能够深刻的反省自己——可以还击得罪你的人,但是……总归要讲究一个尺度。
    做事情,不就是讲尺度吗?尽责不逊远则怨,我们一生都在寻找这个尺度。
    在王希玲走了之后,阿刻度却没走,他看着桌子上的四灵头,说:于水兄弟,我知道你擅长的阴术,叫阴阳绣,我觉得,我们之间,能做一波生意。
    这位泰国最有名气的黑衣阿赞,要和我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我想把我古曼童的手法,传授给你。”阿刻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