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吴曦还老实地道歉了。
    “他可以解出很难的题目, 却一直在基础题上丢分，我想起这本习题不错, 就推荐他购买，结果他一直没买到, 所以我才帮他找一下。”
    “不愧是方书尧，这么关心同学。”韩家莉很是感动，“这钱我不要了。”
    “——要！为什么不要，那可是我的零用钱。”突然，韩家林如同一阵旋风冲到了方书尧的面前，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他后，把手伸向了吴曦，“谢谢，二十五块。”
    “哦，好！”吴曦急忙地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拿出三十元递给韩家林。
    “我身上可没有零钱，”韩家林帅气地一笑道，“这五元就当车马费了。”
    “这当然可以。”吴曦说，他对韩家林的态度简直是毕恭毕敬到就像小弟对着大哥一样，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哥！你干什么？”韩家莉一跺脚，她快要被她哥气死了，说好的他不露面呢？现在唱的是哪出戏？方书尧又会怎么看她啊！
    方书尧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又恢复到那种冷冰冰的模样，他看了一眼韩家林后，把脸转开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看到方书尧对自己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韩家林憋不住了，伸手就揪住了方书尧的衣襟，将他从座位里一把拽起，周围同学都看呆了！
    叮铃铃——自习课的铃声响了，老师几乎是踩着铃声地进入教室。
    “这是干什么？乱哄哄的，韩家林？你怎么在这里？”一班的数学老师，不客气地河东狮吼起来。
    韩家林松开了手，方书尧坐回了座位上。
    “你没事吧？”吴曦小声地问方书尧道。
    “没事。”方书尧把校服领子整理好，淡淡地道，“遇到疯狗罢了。”
    “你说什么？谁是疯……哇啊！”韩家林的后领被老师拎住。
    “呵呵，很好，看到老师还敢这么嚣张！走，跟我去四班见你们的班主任！”数学老师揪着韩家林的衣领，就好像一只大狮子叼着不听话的小狮子一样，将他带出教室了。
    “哥到底是怎么了？”韩家莉还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间生气？就好像那本练习题不该给吴曦一样。
    “该上早自习了。”方书尧看着韩家莉道，“你回座位上去吧。”
    “真是对不起，我替哥哥给你道歉。”韩家莉双手合十道，“他可能是早饭没吃饱，所以火气大吧。”
    “只不过是一点小误会而已，你不用担心的。”方书尧对韩家莉笑了笑，“我也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嗯，那我回去了。”韩家莉是一步三回头，吴曦也是，不停地回头去看韩家莉。
    方书尧拿起笔，对吴曦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书尧，”吴曦的声音更小了，他担心地看着方书尧道，“你真的没事吗？那个人可是韩家林啊，你不是……”
    “那又怎么样？”方书尧打断吴曦的话道，“又不是我想让它发生的。”
    吴曦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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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时间，学校食堂又开始热闹起来。
    韩家林和韩家莉面对面地坐在一张还算空闲的长方餐桌前，吃着刚排队买来的饭：番茄炒蛋、咖喱鱼排和土豆青椒鸡块。
    赵彬一手托着餐盘，一手提着一袋饮料走向他们。
    “赵彬哥哥，坐我这里吧。”韩家莉看到赵彬，立刻笑着招呼道。
    但赵彬还是坐在了韩家林的身旁：“我得和你哥谈一谈。”
    “好吧。”韩家莉唯有点点头，继续吃她的午餐。
    .
    赵彬打开塑料袋，拿出两瓶可可味豆奶，分别递给了他们兄妹二人。
    “你想说什么？”韩家林问道。
    .
    “一大早就去一班闹腾，还被一班数学老师揪着后衣领拖回四班，又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写检讨，外加罚站一小时，你认为我想说什么呢？”赵彬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