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白月光_分节阅读_6

      楚青之在旁边看的好笑,扯扯楚承鹤的衣袖道,“哥哥,原来你在书院这么有名啊。”
    路过的学子不小心听到了这句话,嘴角抽了抽。
    这可是楚大监长啊!协助山长管理全院事务!给他们分多少用具,吃食,记什么德行簿,全都他一人说了算好吗?
    也只有这位小少爷这么天真无忧了。
    从山下往书院里走,要经过很长一段青石阶梯,路边是茂盛的修竹,在层峦叠翠的山脉上,坐落着一座庞大严谨规整的建筑群,层层叠进,错落有致。
    豫华书院内设讲堂、斋舍、、祠堂,以讲堂为中心,中轴对称,教学斋、半学斋分列两侧,前后四进,每进建筑均有数级台阶缓缓升高,层层叠进,深邃幽远,威严庄重。
    进了书院的学子们,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咚——咚——咚——
    古老的钟声悠悠然响起,楚承鹤将楚青之送到斋舍后,便回了文昌阁。
    斋舍都是两人一间,依山傍水,风景十分秀美,楚青之来的时候,赫连烨还没来。
    伴读侍砚正在打扫房间,“少爷,今晚想吃点什么?”
    楚青之坐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懒懒道,“随便打点饭菜来吧。”
    “好嘞!少爷你等等,我马上就去。”
    不一会儿,侍砚便拎着好几层的竹木制的提盒回来,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一边摆还一边叽叽喳喳道,“少爷,听说过几天书院要搞一个什么狩猎比赛,这两天后山一直有招工进进出出,圈地围林呢,还有,”他笑嘻嘻的凑过来道,“徐太傅那小孙子,前些天差点害你掉湖里那个,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跑到后山去,叫蛇咬了一口,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他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可惜不是条毒蛇。”
    楚青之听着好笑,“好了,一起坐下吃吧。”
    侍砚从五岁起开始跟着他,算是一起长大,两人名为主仆,私底下相处起来却没那么多规矩。
    侍砚偷偷的看楚青之的脸色。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
    “少爷,以后休假可不许丢下我了。”侍砚长着一张娃娃脸,委屈道,“我保证不会跟大少爷乱说的。”
    楚青之斜睨着他,哼了一声。
    少年眉飞入鬓,长得一副钟灵毓秀的模样,尤其是现在穿着学子服,宽袖博带,白衣卓然,竟叫侍砚一下子看呆了去。
    第四章
    侍砚的脸色蓦然变的通红,慌忙低下头,匆匆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楚青之慢悠悠的挑着一根嫩笋吃了,“我知道你是大哥的人,不过大哥也是为了我好,放心,我不会怪罪你的。”
    侍砚心里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难过来,张张口,到底还是没为自己辩解。
    他转移话题道,声音有点哽咽,“少、少爷,今日的菌汤很好喝,我给你盛一碗吧。”
    楚青之接过菌汤,温柔的笑,“傻侍砚,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侍砚抬起通红的眼睛,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哭出声来,他突然跪下,膝行至到楚青之旁边,死死抱住楚青之的小腿,脸上的泪却没敢往上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少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大少爷说你的事了,呜呜呜......”
    楚青之目光里泛着凉意,语调却依然温柔,弯腰摸摸侍砚的头道,“好了,怎么长这么大了还是一个小哭包,地上凉,快起来吧。”
    明明语调没有什么压迫力,侍砚却顺从的站了起来,像一只忠诚又可怜的小狗,乖巧的站在楚青之身前。
    楚青之:“快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侍砚眼眶又红了红,“多谢小少爷。”
    他忍不住心想,小少爷单纯又善良,世上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子了,他真是猪油蒙了心。
    不过......大少爷说得对,这样的小少爷,也太容易心软,太容易被骗了。
    侍砚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忧心忡忡。
    第二天清晨,山上漂浮着雾气,春露顺着嫩叶滑下。
    晨读的古钟敲响,在悠远的钟声下,学子们渐渐从斋舍中出来,相互拱手问好,三三两两的结伴往讲堂里走。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
    “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
    长而扁平的条案后,都是两两学子相并而坐,唯独楚青之身边空了一个。
    楚青之手里拿着书,略有些心不在焉。
    赫连烨怎么还没来?按说那天应该受伤并不严重呀?
    正在发呆时,须发几乎全白的夫子带着一人走了进来,看见学子们都在认真读书,不由得满意的抚了抚须,用戒尺在桌上敲了两下,“大家今日表现不错。”
    众人知道夫子有事说,不由得都安静了下来。
    目光都聚集在夫子身后的青年身上。
    楚青之也好奇的望过去,他的书桌就在第二排,因此一抬头,就直直撞入了一双深潭似沉静的眼。
    莫名让人有些心悸。
    那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白衣学子服,墨发用玉髻束了起来,容貌极其英俊,气度非凡,隐隐让人看不透身上的气质。
    此时那双深潭似的眼眸,正毫不避讳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