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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_分节阅读_60

      第三十七章
    小时候的骆苏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早产儿,身体不好, 从小药就没停过, 年纪虽然小,但依稀也明白自己有病,而因着有病, 家里人也都格外宠着让着娇纵着。
    “哥哥,我看不见了……”
    八九岁的小云见正是天马行空的年纪, 整天梦想着仗剑走天涯的豪情壮志,再者生性使然, 对小骆苏这种又黏又软动不动咳嗽掉眼泪的软弱包子保护欲十足。
    “别胡说八道,只是停电了而已,别怕, 哥哥给你找手电筒。”
    手电筒只找着一个,小云见拉了小骆苏上床, 躲被子里, 自己津津有味看藏起来的七龙珠漫画。
    “哥哥, 我还是看不见……呜呜呜哥哥我是不是瞎了。”
    才八九岁的年纪, 怎么可能知道夜盲是怎么一回事。
    “别胡说,这么亮的光, 还有哥哥在这, 不怕。”
    听小云见这么说,小骆苏心里胆怯更甚,他可害怕了, 明明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团漆黑,可哥哥偏说有光,他心里伤心死了,还没有看到哥哥带他行走江湖,就要瞎了。
    他悄悄地朝着小云见的方向挪了过去,一双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攀住小云见精瘦的腰间,死死不放,“哥哥……我我我看不见啦……”
    小云见沉迷七龙珠,但也感受到了小骆苏的靠近,身侧一团暖暖的,软软的,还有着浓浓的奶香,若有若无的抽噎声传来,小云见看七龙珠的心情都没有啦!
    他将漫画丢一边,伸手将小骆苏抱在自己怀里,在小骆苏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哄道:“别怕,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治好你的。”
    小骆苏将脸贴在小云见的胳膊上,乖巧的点了点头。
    “来,告诉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小云见将那本漫画书放小骆苏面前晃了晃。
    头顶的白炽灯亮了,整个房间如灯火通明,强烈灯光的刺激下,小骆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睁开,小云见的稚嫩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前,他咯咯的笑了,软软糯糯的声音笑意满满,“哥哥你真厉害,我看得见啦!”
    ***
    “来,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沉重的呼吸在骆苏上方,骆苏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望着纪云见,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一切不过只是他的猜测,“是军刀,指导员,是你的军刀。”
    纪云见愣在那。
    他望着骆苏,手里的军刀有些不稳。
    “骆苏,你两次三番迟到,因为你是夜盲。”这是肯定的语气。
    纪云深一把将纪云见擒住,扣了人,收了刀,一言不合擒拿着人往外走。
    屋外夜深很沉,厚重的一层乌云遮天蔽日,一丝月亮的余光都看不见。
    纪云见惶惶站在那,垂着头,一向心高气傲且桀骜不驯的人,此刻显得无比挫败。
    针对纪家,做过骨髓移植手术,夜盲症,对青霉素过敏。
    巧合有很多,但这么多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
    骆苏讨厌他,恨他,也是必然。
    “你猜到了?”纪云深说。
    “你早知道?”纪云见偏头望着他,眼底是浓浓且化不开的愤怒,“你早知道,你却不说!你瞒着所有人也就算了,你还瞒着我!他是我弟弟!”
    “那又怎么样,”纪云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不也装作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他恨你,恨纪家,否则见着你不会不相认,和爷爷通电话,不会不承认。”
    纪云见哽了一下,没有说话。
    明明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撕破脸之后仇恨的目光多难看,不如现在一团和气下伪装的表情。
    “当时他才三岁,那么小,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是我知道。”
    纪云深上辈子曾见过一个视频。
    那是在一个声色犬马的场合,四五个高大的男人将骆苏摁压在桌上,有人压着他的腿,有人按着他的手,有人粗鲁的撸起他的袖子,有人拿着针筒向他走近,有人站在一侧毫无波澜的围观。
    视频里的骆苏奋力的挣扎,他哭着喊着祈求着,他语无伦次地说:“我承认,我吸毒,是我吸毒,陆总,我什么都承认,不要给我打针……”
    没有人听他说,听他求,冰凉的针尖抵上他的皮肤,白皙的手臂上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他惊恐地望着那人手里的针筒,眼泪顺着眼角砸到了桌上。
    “陆总,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只是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喜欢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喜欢你了,我求求你,别给我注射毒品,我什么都可以承认,什么都可以替你做,我……”
    他的尖叫戛然而止。
    针尖扎进了他的肌肤,扎进了他的血管,白色的液体缓缓推入他体内。
    陆北川站在一侧说:“传闻是BFor成员有人吸毒,这件事已经被举报到了警局,过两天会有警察带你去检查……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骆苏望着陆北川,难以置信。
    陆北川俯身在骆苏耳边,“你应该清楚,这件事说出去,没人会信你,你没有证据,而且,这是纪家的意思。”
    骆苏恍惚望着他,眼底似乎有难以言喻的痛苦与震惊。
    好久……桌上的骆苏瞪着眼睛虚虚的望着头顶失神,失去了所有抵抗与说话的能力,他双唇啜动,好久才喃喃说了两句什么人都没听见的话。
    压制他的人走了。
    陆北川也走了。
    空荡的房间内只剩骆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