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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丧尸都不行[末世]_第7章

      那瞬间他的眼睛先是拱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衬得瞳孔更大,然后薄唇微微一挑。
    这还是邹浪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像是忽然绽放的春樱,像是乍雨初晴的天空,又像是春日初融的冰雪,那一刹那他忽然懂了周幽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就算是再兵荒马乱,也可以被这一笑把一颗心融了。
    虽然现在眼前人这笑多半是被他气得,虽然他不知这事可笑在何处。
    御井堂只是笑了片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这只不是田鼠,是只龙猫。”
    第8章 真想一枪毙了你
    御井堂表示对吃龙猫没兴趣。邹浪最后只能找了个小笼子,把龙猫放了进去。
    到了晚上,邹浪不放心御井堂,想去看看他,结果过去动了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手挠了挠,门里毫无反应,他只能自己滚去自己的房间睡了。
    邹浪今天耗费了体力,也是累得透支,上了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邹浪是被龙猫吵醒的,那只龙猫在笼子里乱蹿,叽叽叽地叫着。
    邹浪挠了挠头发,气得起来对龙猫进行批评教育,“你这个小东西,饶你不死,不是让你搅小爷我睡觉的!”
    他也真的是自找,懊恼万分,一只大爷还没伺候好,又给自己找了个二爷。
    忽然,一声惊叫划破了夜空,是夜晚巡逻的学生。
    邹浪一个激灵,糟了,进丧尸了!
    他急忙飞奔下楼。
    御井堂的速度竟然是比他还快,等其他人赶下楼,已经结束了战斗。他手里的刀上有血,地上有三四具丧尸的尸体。那位巡逻的学生立在那里打着摆子。
    邹浪看没人被咬,松下一半心来,然后他先跑到院子里看了看情况,丧尸推动了后墙的砖,从那里爬进来的。
    学生们都醒来了,在小旅馆的大厅里惶恐地聚在一团。
    邹浪看御井堂面色不太好,自顾自地帮他布置着:“小包子,你去带着两个学生把砖补上,然后今晚巡逻的人多加一倍。散了吧。散了吧。女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御井堂忽然低声喊他,“邹浪。”
    “唉,什么事。”邹浪忽然被点名有点受宠若惊,摇着尾巴凑过去。
    御井堂在他耳边小声说:“扶我一下。”
    邹浪明了,伸手不动声色揽住了御井堂的身体,触碰处都是粘腻,他的伤口裂了,身上有血。
    屋内就算是点了一盏应急灯依然是昏暗,此时凑近了他才看到,御井堂的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邹浪心里一沉,不是情况非常不好,既要面子又傲娇的御井堂是断然不会像他求助的。
    邹浪抚着御井堂上了楼,安置在床上。
    御井堂冷汗淋漓地在床上翻滚着,蜷起了身子,一双长腿蹬了蹬。屏着呼吸忍过一阵绞痛。
    邹浪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高热吓了一跳,“御井堂,你烧得厉害。”
    御井堂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颤声呻吟着,如果不是强忍着,刚才砍完那几只丧尸他几乎就要倒在那里了。
    他的伤病非但没有往好处走,反而恶化了。
    邹浪弄了水来沾湿了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你这样,明天我们不能走。”
    御井堂闭着眼睛牙齿浑身打颤,“不行,明天必须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第一批闯入的丧尸,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这个旅馆已经不安全了。
    但是再拖延的话,只会越来越危险。
    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妙。
    邹浪看着心疼,看他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浸湿。
    御井堂痛急了,一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开始是双手板在邹浪的手上,后来又一阵难耐的剧痛,疼得伸手去抓脖子里的铭牌。
    邹浪知道他是又要咬那铁东西,一把夺了铭牌,把自己的手腕凑了上来。
    御井堂疼得狠了,才不管眼前是什么。嘴巴一张就咬了上去。停了十几秒钟,挨过了那一阵痛才松开了口,嘴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邹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下两排牙印,伤口渗出血来,特别是两边虎牙的位置,有两个小血洞。他平时也没发现御井堂的虎牙特别尖,现在看看这伤口,简直怀疑床上这人是吸血鬼投胎。
    御井堂睁开眼睛,推了一把邹浪的手,略有歉意,“疼吗?”
    邹浪一脸皮笑着,“你又不是丧尸,被你咬我心甘情愿。“然后举起手,献宝似的给御井堂说:“看,手表。”
    御井堂疲惫地不想理他。
    邹浪得寸进尺,拉开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肤,“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咬个怀表。”
    御井堂的脸腾就红了,“流……流氓。”
    邹浪感知着他身体的痉挛渐渐放松,能够骂人了,说明好一点了。
    这一晚又折腾了半宿,御井堂才睡去。他发着烧,身体骨节都是痛的。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他的生物钟准时醒来。邹浪已经不在身边,大约是回房间去了。御井堂叹了口气,他一向睡得警觉,昨晚却在半昏迷中,竟然不知道邹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退烧药的药效终于上来,烧退了很多,他起身给自己换了药。下了楼,学生们已经聚在大厅里,准备出发。
    御井堂清点了人数,皱了皱眉,“邹浪呢?还没起?”
    学生们纷纷摇头,“没见着啊。楼上房间没人。”
    御井堂再一看,小包子也不见了。他顿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直淋到脚,双手的手指都在颤抖,心脏几乎停跳。一个没留神人没了。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拿着手铐把人拴在自己身上。
    这大清早要出发的关键是时候,这位官二代又给他送了一份精彩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