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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_第475章

      坐在主持云房里的清泉大和尚听见外头的动静,禁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是他,一时也不知该感叹自家大弟子太过单纯没有警惕心,还是该感慨妙音寺的这一位净涪比丘亲和力太强,轻易便能使人放下戒心。
    净涪不知云房内的清泉大和尚心中所想,一时也没想去琢磨这些,只是含笑着将双手合拢,轻轻地点了点头。
    净意沙弥又是咧开嘴笑了。
    净涪身形不动,只略略侧过身体去看了白凌一眼。
    白凌将身一弯,待要说些什么,旁边的净意沙弥已经插了话进来。
    “净涪师兄且去,至于白凌师侄,交给我就是了。”
    净意沙弥挺着小胸脯,特意将他在他师弟面前的做派拿了出来,生怕净涪看他年纪小,觉得他照应不了白凌,要拒绝他。
    白凌也在一旁很是机灵地应声:“是,弟子谨听师叔吩咐。”
    净涪点了点头,又看了净意沙弥一眼。
    不知净意沙弥是心中有感,还是真的就看出了净涪的意思,拉了白凌在一侧站了,还胆大的要伸手去将净涪往主持云房的方向推。
    净涪浅笑着摇了摇头,也就顺着净意沙弥的意思,缓步往主持云房的房门走。
    看着净涪迈过门槛,净意沙弥收了脸上种种表情,真就拿出了师叔的派头,板着一张白嫩的小脸,刻意压低了声音,与白凌道:“我看师兄与主持师父应是会有一场细谈,我们就不在这里干耗着了,且回去吧。等师兄与主持师父说完话,自有传唤。”
    他似模似样地解释交代了两句,倒看得白凌忍笑不已。但白凌也是聪明人,知道真要笑出来的话,这位小师叔怕就要恼怒了。故而即便忍得极是难受,白凌也生忍了。
    许是白凌伪装的本事很是到家,哪怕白凌与净意沙弥两人站得极近,净意沙弥也没能瞧出什么来。反而因为白凌的态度恭谨,令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这么一个松乏,净意沙弥也就想到了自己的疏漏。
    但凡长辈,在晚辈第一次拜见的时候,理应该给上一份见面礼的才是。
    忽然想到这一点,净意沙弥的脸皮立时就僵了一下。
    这会儿白凌倒是眼尖,看得清清楚楚。但净意沙弥想法与他似乎很有些不同,一时半会的,他也很摸不着头脑。
    这事真怨不得白凌。他也没想到只不过是稍稍满足了这个小沙弥的长辈欲望,这小沙弥就能想到长辈该给晚辈的见面礼上去。
    一来,白凌虽然是净涪的追随者,可以称得上师徒,但这个师徒名分里的水分,旁人或许不知,他心里还能没个数?二来,白凌虽然口头上是应了师叔净意沙弥的师叔之称,自个也称的师侄,但他到底没有真的将白凌当成他的师叔长辈,也没有真的就将自己放到师侄的位置上,又如何会令他想起这一桩?
    不过也没让白凌糊涂多久,净意自己一个琢磨,目光在白凌身上转了一圈,也没二话,直接就与白凌道:“走,随我来。”
    白凌这会儿也不想了,他很干脆地应了一声,便就跟在净意沙弥身后转出了小院,往另一侧走去。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没什么事情,跟了去也不打紧。
    不说净意沙弥领着白凌去了他自己的云房,却说净涪迈过主持云房的门槛,抬头便望见屋中一处矮几前端坐着的那个青年和尚。
    这位模样年轻眼眸清亮如同院中那口泉水的青年和尚,就是这静和寺的主持,清泉大和尚。
    对于这一位大和尚,净涪也是见过的。
    就在那一年的千佛法会上。
    净涪身上的褡裢里堆放着的那些通行铭牌里,也有这静和寺的一块。
    净涪看了一眼,待到收回视线的时候,他人已经来到了这清泉大和尚的近前。
    清泉大和尚端坐在蒲团上,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非是打量也非是感叹。不说身体,他甚至连面皮都没有抽动一下,就稳稳地坐在蒲团上,干看着净涪动作。
    净涪唇边笑意尚在,他也不走近,只在清泉大和尚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双手合拢,浅浅探了探身体,行了一礼。
    清泉大和尚倒也不怠慢净涪。
    净涪行礼拜见,他便还得一礼,随后还抬手请了净涪在他案前的那个空蒲团上落座。
    既然清泉大和尚相请,净涪也不多做推诿,合十一礼谢过后,便就真的随意在那空蒲团上坐了。
    净涪坐的这个蒲团与清泉大和尚坐的那个蒲团本就只隔着一个矮几,他们两人各自坐在蒲团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能大到哪里去?更甚至,因着这静和寺人少,又极少有人前来拜会,所以一般而言,净涪如今坐着的位置都是净意或是净念惯常坐的位置,
    净意和净念是清泉大和尚的座前唯二的两个弟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亦师亦父,亲近亲密,他们日常的各种行走坐卧,位置都不会相差太远。
    这种距离的位置足够触动净涪敏感的警戒线了,尤其是,坐在他不远处的清泉大和尚目前还是一个足以威胁净涪安危的人物。
    就净涪与清泉大和尚目前的修为来看,如果清泉大和尚突然全力出手,是能够重创净涪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重创而已,要不了净涪的命。
    而到了那种情况,如果净涪真的想保命的话,他必然是要暴露出些底牌来的。
    不论多少。
    暴露些许底牌不是不可以,但被逼着暴露底牌就会让净涪不舒服。
    可即便如此,净涪也大大方方地坐了,姿态自然随意,完全瞧不出一丝半点的不愿和提防。
    清泉大和尚的目光始终不离净涪。
    他看着他在他的对面落座,看着他安安稳稳地坐好,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清泉大和尚与净涪对视了片刻,才轻笑一声打破这种无声而奇异的对峙,随意地站起身,在临墙摆放着的那一排柜台里取出些茶炉、茶壶、茶盏等物什,边还对净涪道:“听说你对茶艺别有心得?来来来,给师叔我煮一壶,就算是……孝敬你师叔我了?”
    净涪的目光在矮几上转了一圈。
    清泉大和尚取出来的这些物什都有使用过的痕迹,并不是全新的,显见是清泉大和尚日常惯用的物什。
    这些茶炉、茶壶、茶盏什么的,虽看得出是清泉大和尚自家用泥土烧制而成的,但形容古朴大气,也堪一玩。
    净涪看过这些物什之后,也就点了点头,伸手取过了那些家伙。
    但拿过了这些个家伙,并不就代表着净涪立时就要开始了。
    他先是将茶炉拿在手上,一点一点用手用眼摸索过,丈量过了,才将茶炉放到一旁,取过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