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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_第957章

      扶持岑双华,让他去整合散修的力量,整顿散修的风气……
    净涪佛身目光转落到岑双华身上,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先前那段时间因为散修盟的事情四处碰壁,现在的岑双华较之净涪佛身先前所见,眉宇间又多了几分坚毅。
    不得不说,这倒确实是一个好人选。
    尽管现在的岑双华还太年轻了点,修为也浅薄了点,不足以压服散修中的老妖怪,但散修修行,各种资源、功法乃至信息都多有残缺,修行艰难,前进的余地也相对断缺一点。
    岑双华若真能得到净音师兄的扶持,在他的帮助指点下,是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他与其他散修之间的差距补足的。
    只是,修为上的差距好弥补,但筹谋和决断等等方面就比较难了。
    到底那些只身摸爬滚打走出来的散修们,一个个可都是老滑头,岑双华想要拿住他们,可真没有那么容易。
    散修散修,这也是一个相当让人头疼的问题。
    净涪佛身这么想的时候,净音真就和岑双华为了一个散修争持了起来。
    净涪佛身着意听了一回,便了无兴趣地转开目光了。
    但在转开目光之前,净涪佛身远远地看了混沌之地侧旁的无边竹海。
    顿了一顿后,坐在妙定寺地界上某条长街一角的净涪佛身便站起身来,合掌,低头,向着无边竹海里行了一礼。
    坐在无边竹海里饮酒赏月的竹主察觉,也不说话,只带着笑意向净涪佛身扬了扬手中杯盏,然后便就将杯盏凑到唇边,一口满饮。
    净涪佛身这才重新在他的蒲团上坐了。
    坐定之后,净涪佛身稍稍将他这一场查看所得的情况整理过,就将它们传给了本尊。
    净涪本尊接到这些信息,也只是一眼翻看过,给了三个字便再没了。
    ‘知道了。’
    佛身也没多在意本尊的态度。
    毕竟跟谁计较都不会跟自己计较不是?
    他一个探手,从随身褡裢里捧出一部他自己誊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慢慢地翻看。
    夜色渐深,长街上的行人渐渐没了,各处屋舍里透出的点点烛火也都慢慢地熄了。
    安静下来的夜格外的冷,尤其是这个冬季,夜里更是冷得让人不敢出门。可惜,哪怕再是寒冷,讨生活的人也还是得为了生计出门走这一趟。
    而打更的更夫,这个时候就是必须得出门讨生活的那些人。
    带着更鼓、提着灯笼,裹得衣服就必得出门,半点延误不得。
    净涪佛身坐在这角落里,就在更鼓敲响的时候,见到了这么些人。
    第555章 曾家大壮
    净涪佛身并没有特意遮掩,所以更夫们也就很轻易地看到了坐在长街一角里的净涪佛身。
    两个更夫面面相觑,还举了手上灯笼提到眼前定睛看了好几眼后,才看见了净涪佛身那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的脑袋。
    光是看见净涪佛身的那个脑袋,两个更夫就认定了净涪佛身的身份。
    不过他们也不特意靠近,先放下手中拿着的一应物什,合掌向着净涪佛身拜了一拜,才又重新拿起地上的东西,按着他们原定的路线继续打更。
    净涪佛身也起身还了一礼,才重新坐回位置上,仍旧拿起那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翻看着。
    更夫打落更的时候(晚上七点),净涪佛身周围已经很安静了,但那一对有些特殊的父子才刚刚走到了自家院门,身后还伴着几声狗吠。
    老父亲才刚拉开了院门,屋里听得动静的老婆子就拉开了门,这会儿更是顾不得冷风,从屋里走出来相迎。
    虽然老婆子眼睛的状况也没比他们父子好多少,甚至还更差,但她迎出来之后,却很准确地拉住了儿子的手,将他往屋里带。
    老父亲眯着眼将院门锁上,边锁边难得地低声嘀咕道:“这么冷的天,又黑,你出来干什么?没的摔着了。”
    老婆子倒是一时没接话,拉着她儿子的手有些愣,上下摸了摸后直接就将她儿子的手放下了。
    不是她老婆子嫌弃她孩子还是怎么着,实在是……怕她的手冷到他了。
    老婆子回头问老父亲,“这是怎么的?你都带着孩子他去干什么了?”
    在外头忙活奔走了一天,他那手居然比她这个在家里的都要暖和。
    老父亲见老婆子这会儿还站在屋外,没来得及回答,先就伸手推着她进屋。
    老婆子感觉得到那落在她身上的手手掌心处透出的暖意,也感觉得到老头子身上传来的担忧,同样也清楚自己这一家子其实也都是病不起,所以她完全没反抗,顺着老头子的力道就往屋里走。
    至于他们的儿子,倒是完全不用他们催,几步就蹦入屋里了。
    待到他们一家三口人入了屋,屋门才被重新锁上,连带着一起被锁在屋内的,还有堂屋里透出的那一片暖黄烛火。
    说来也是神奇,等到他仔细地将屋门合上以后,老父亲忽然浑身一个颤抖,被四周逼涌着扑来的冷气灌了一身。
    他忍不住再一次佝偻了身体,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儿子。
    虽然此时他的眼中还是一片昏暗模糊,但老父亲还是精确地看到了他已经乖乖坐在炕上的儿子。
    他松了一口气。
    老婆子这会儿也摸索着伸了手过来,在他身上简单地拍了拍,就也将他推上了炕,让他跟儿子紧紧挨在一起坐着。而她自己却摸索着掀开旁边垂着的厚厚草帘,转去了旁边的厨房。
    没过多久,老婆子就给他们父子两各自端了一碗浓稠的杂粮粥回来,之后就是四个掺杂了米糠的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