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乐_分节阅读_193
君家夫妇笑眯眯地享受闺女服务,等到吃完晚饭,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泡脚。椭圆形长脚盆中,小脚丫踩在大脚丫中间,君陶陶欲言又止。
君书记问明白原因,先是皱眉,他就这一个闺女,最讨厌别人利用她达成目的。
“这事不是爸爸一个人说了算。”
君陶陶简直要哭了:“可我跟王曼打了赌,要是你不答应,我得多背好多眼睛太累,带上眼镜不漂亮,那全是你们的错。”
夫妻俩错愕,王曼这赌打得。这是让他们不答应,还是不答应?
君母心里更是有谱,曼曼真把闺女往正道上引。不像她平常那个朋友,整天跟男生走很近不说,小小年纪已经学着钻耳洞、穿破洞衣服、抽女士香烟,还说这是学日韩风流。
她劝过好多回,可陶陶现在正是叛逆期,越劝越把她往那边推。跟那样的孩子呆一块,四年初中下来陶陶肯定得毁。王曼能把陶陶拉回来,别说是一间店面,三间她也给。
“你好好去少年宫补数学,我就劝你爸答应。”
数学和政治,君陶陶陷入犹豫。政治对她来说是催眠曲,数学则是天书,两害相权她还是选数学,反正去少年宫可以继续玩。
“去就去,妈你不能反悔。”
君母松一口气,送闺女上楼后,例行问道司机今天都有什么事。司机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如实禀报,再次点明王曼很有心机。
君书记倒掉洗脚水,将盆控过来放支架上:“有心机没关系,只要本性不坏就行。”
陶陶不可能一辈子天真,他们夫妻子嗣艰难,年近四旬才有了这个宝贝女儿,这辈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亲生孩子。君家财产,将来注定是陶陶一个人的。空有宝山而全无自保之力,一旦虎狼环伺,她毫无招架之力,未来注定凄惨。
是该给她找几个一辈子朋友,让她学着点,将来长大也帮着她点。放眼全市,王曼再合适不过。
“咱们院对面那个铺面,要不就给他们。往后陶陶睡懒觉,也能吃上早饭。”
君书记无奈地看着媳妇,还说他惯女儿,她不也一样是。商场建造时全面考虑到了大院,正门正朝着院门。门边那家店面,面积大位置好,前几天多少人透过关系来给他送礼,就是为这个。
钱可以慢慢赚,女儿可就这一个,任何事都马虎耽误不得。而且陶陶爷爷奶奶都是干部,留下不少遗产,他们双职工,职位不低工资也不低,就养这一个闺女,压根不缺钱。
“过几天广电虞书记出差回来,应该会来跟我说,我先给她留着。”
君母点头,这事总不能他们太主动。
王曼只是十拿九稳,其实还有一丝担心。一天没签合同拿到房产证,指不定搀和点不可抗因素,商铺就会易主。
在收拾行李之前,她再三嘱咐父亲,等虞阿姨一回来,就让她抽空去说声。要是钱不够,先拿这房子出去抵押贷款也行,一定要把商铺完全买下来。
而她这嘱咐还真起了作用,因为有人找到市委书记那,差点压着君副书记拿下那商铺。幸亏虞虹及时赶到,顺利扭转乾坤。
王曼也没有前后眼,嘱咐完后她拖出一只大箱子,问道旁边杜奇:“阿奇,你说我该带些什么?”
☆、第126章
王曼打量着自己房间,衣柜里没多少衣服,不过件件都很适合她,必须得收拾上。清洁用具也得带,还有她要看得书。
每天早上跑步要换鞋子,平常她穿凉拖,但是去有些地方总得穿正式鞋子。是带浅口皮鞋,还是来双符合学生身份的运动鞋?
还有床单和毯子,她不习惯盖别家的。而且她用过了,走后主人家还得清洗。虽然她有空间随时可以买,但出门在外总得小心些。世界上聪明人多了去,空间也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看来我还得收一只箱子。”
“额。”
杜奇皱眉,干巴巴地问道:“你是想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带去?”
“当然没有,床和橱子不用带。不过我要带的好像有点多,可出门少点东西总不方便。”
杜奇能理解王曼的拘束,如果她是虞家亲外孙女,住姥爷家自然可以随便。如果她是虞楠朋友,那原来是客也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主人家招待。
可她两边都沾,又哪边都不着地。
以曼曼为人着想的性格,她肯定两边兼顾,既会做到外孙女的孝顺,又如客人般守礼。两点加起来,她得考虑到方方面面。
真是……让人无奈又倍感贴心。
“不用想那么多,你把自己塞箱子里带去就行。”
“我想得不多,什么……”
王曼瞅瞅那只中号箱子,她有那么小?放暑假后她又长高半厘米,终于冲破一五九点五大关,成功到达一米六。
以她现在的身高,绝对不可能团成一小只塞进去。
“北京那边空气好不好?”
她重生前那会,天气预报里天天预报PM2.5,全国人民都知道帝都空气状况不佳。可她住帝都那十来年,除去奥运会那俩月,帝都空气就没好过。
城市的发展需要工商业,人口流动则全赖交通。经济的发展依托工业刺激,有位领导视察时曾口吐金句“哪个地方水污染得越黑,GDP肯定越高。”
这是个死循环,想要山清水秀,那就请放弃工业文明驱动物质丰富所带来的便捷现代城市生活。不然就努力在这座城市中出人头地,爬到金字塔顶端俯瞰都市繁华。
舍得,有舍才有得。
“虞家那边还不错。”
杜奇保守地说着,实际上围着北京的河北天津一带已经沦陷,各种小工厂烟囱林立,源源不断地像帝都输送各种工业产品。
“那我少带俩口罩。”
口罩……
这还的确是必需品,反正也不占地方。
“除了口罩,你收拾两件衣服就行,剩下的带太多也没用。”
王曼刚好拿起牙刷,没用吗?可她第一次去,总不能太随便。礼多人不怪,反正杜奇有车,扔后备箱里也不妨碍什么,该带的还是带上吧。
所以她又带了张粗布床单,这床单还是二婶娘家自己织出来的,夏天铺床上,既可以当床单用,又可以做半个凉席。
“这床单你哪买的?”
王曼如实答出:“是我二婶家的姥姥,她拿棉花纺线,自己上色织布弄出来的。”
“我奶奶很喜欢这种床单,可她不会用纺车。”
不会用纺车,那更不可能会织布。王曼有次跟超超和婷婷去邻村玩,见过赵家姥姥织布。长满老年斑的手拈着弹好的棉花缠成圈,绕在纺车上,棉纤维绕过纺锤成棉纱,棉纱缠成两股捻成线。
一圈又一圈,纺车的转动中流转出一个民族男耕女织的历史。她记得前世李晶晶曾去日本旅游,亲自参观栃木县宇都宫市的传统纺织业,如痴如醉地回来扩散安利。
可放现在,这项技艺不过是农村被人嫌弃的微末之际。除了怀旧的老人,年轻人潮流是的确良衬衫,再过几年是日韩杀马特。
“奶奶她想要这个?”
杜奇点头,奶奶这两年越发喜欢旧东西。家里有更先进的录音机,但她就喜欢用带着喇叭花的留声机。
“我家应该还有几床没用过的,等下我找找看。”
王曼拉开衣柜,最底下叠放着几张粗布床单,各种颜色都有。每年过年二婶都要往他们家送三床,粗布床单这东西,洗得次数越多越软和,铺着也更舒服。
所以自始至终她只用那一床,家里其他人也是,到现在还剩那么多。
“都是两米床的,应该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