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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_分节阅读_14

      斯塔蒂娜两只手绞在一起,眼圈开始发红。
    亚历山大看了她半天,眉头渐渐展开。
    他牵起她的手,轻吻一下她指尖,声音变得柔和:“亲爱的小公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抓她们。”
    斯塔蒂娜愕然地眨眨眼:“你是说……”
    亚历山大微微一笑:“斯塔蒂娜公主,我以马其顿帝国国王的名义向你起誓,从我踏入这座宫殿的那一刻起,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我还活着,你和你的家庭就会享受与我的家庭一样的待遇。马其顿的荣耀属于我,也属于你。”
    我身边的栗发男子忽然眉头紧皱,咬牙对托勒密道:“他疯了吗!宙斯在上,那可是敌人的子女,怎么可以这样草率行动,他们……”
    大殿里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将他剩下的话语淹没。
    斯塔蒂娜喜极而泣。
    我再听不见亚历山大的声音,只看见他一边说话,一边递给斯塔蒂娜一块手帕。
    “我就猜他会这样的。”托勒密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回头看看他,他抱胸眺望前方,时常带着诡谲目光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没说话,又看向亚历山大。
    托勒密又道:“其实在马其顿和波斯交战之初,大流士就曾表示过愿意用波斯的黄金换取休战。亚历山大听了很不屑,他说,我不缺黄金,我拥有的黄金足以把他们整个国家买下来,如果他想表示诚意,为什么不能亲自来找我商议?”
    这听上去的确像一位千古帝王的气魄。
    我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托勒密笑道:“巴高斯,我就是想告诉你,在我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哥哥看来,亚历山大是个非常称职的帝王。”
    平白无故跟我说这种话,非奸即盗。
    “如果你担心我是奸细,那么你大可放心,”我绷着脸道,“我对你们的权力纷争没有兴趣。”
    托勒密却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巴高斯,你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装糊涂?正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帝王,所以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那个永无止境的征服之梦。”
    我依旧似懂非懂。
    “我不再多说什么了,剩下的你会渐渐明白。”就在这个当口,托勒密却住了嘴,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再一抬头,发现亚历山大正要跟斯塔蒂娜离开大殿,于是急忙拨开人群朝那边挤。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从我的脖子滑下,若有似无地贴着我的肩胛骨一直抚摸到腰眼。
    我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这年头还有性骚扰?太扯了!
    我刚一脚踹过去,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跟踩到棉花上似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脚踝又被人细细摸了一把。
    我怒极,握紧拳头一个回击,胳膊被突然横出的手硬生生截住。下一秒,我的胳膊一痛,被扳回自己胸前,后面随即贴上个结实的胸膛。
    一口热气拂过脖颈,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耳廓被人舔了一圈,我傻了。
    “呵,大流士最宠爱的男孩,”那人似是狐狸偷腥一般咂咂嘴,“果然很鲜美。”
    无奈敌我力量差距悬殊,我动弹不得,只好压住怒气问道:“你是谁?”
    那人柔软的嘴唇贴紧我的耳廓:“巴高斯,我跟你说个秘密。”
    “说秘密可以,但你先放开我,告诉我你是谁?”
    他顺着我的头发道:“亚历山大其实是个性冷感。所以……”
    “所以?”
    他诱惑道:“所以如果他满足不了你,来找我吧。”
    “你到底是谁??”
    “做爱是一门艺术,”他悠悠道,“我呢,当然是个人见人爱的艺术家。”
    话音刚落,肩膀上的桎梏就被松开,我再回头寻找,人潮拥挤,哪还分得出谁是谁?
    好不容易挤出大殿,我喘口粗气,两眼冒金星。再抬头时,太监总管肥硕的身躯堵在我面前。他叉着腰,像个没有盖的双把水壶。
    “陛下去皇帝的后宫了,真没点眼色!都懒得骂你了,陛下只带了两三名随从过去,连个内侍都不要,你赶紧跟我过去!”
    我忙不迭跟上。
    一进寝宫就看见个白发老太太在生闷气,偌大的宫殿里低气压盘旋。
    檀香四溢的宫内流光溢彩,一群女人围在老太太身边七嘴八舌。
    我还犹豫着这时候进去会不会触霉头,就被总管大人踹了一脚。门槛有点高我没注意,脚没有抬过去就一下子径直摔了进来。
    在场人们怒气冲冲的眼神一转到我身上,变得……更加怒气冲冲。特别是坐在中央的老太太,那眼神,怒气里夹杂着一丝鄙夷,鄙夷里夹杂着一丝蔑视……估计这是她能做出的最难看的表情了。
    我顾不得疼痛,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些,我是跟随陛下……”
    “这会就陛下长陛下短地叫上了?还真是让人寒心啊!当初是谁扒拉着大流士陛下的床不肯下来?陛下陛下,巴高斯,你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个陛下没告诉我们?”
    一个女人的声音蓦然想起。
    另一个女人吃吃笑道:“难怪这年头当男宠这么吃香,谁权力大,洗干净了把自己送上去就可以享不尽荣华富贵,你说是不是,巴高斯?”
    “姐姐,你可别说了,瞧瞧巴高斯那小脸都吓白了,他自己都心虚了我们还提什么。要不祭司怎么说巴高斯是个大灾星,谁不知道大流士陛下败兵之前那段日子专宠他宠得不要命?最可笑的是他还真有脸就这么过下来了。”
    女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地骂起来。
    这些声音像尖锐的刺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我突然想起自己和约翰的妈妈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