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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_分节阅读_81

      徐行之此次当真没有使用什么花巧,因此周北南败得心服口服,但嘴上自然是不会轻饶了他:“让你个头。快点拉我起来。”
    徐行之乐了,把周北南的长枪往地下一插,伸手拉了他起身。
    二人肩膀默契而亲密地相撞在一起。
    周北南傲然昂首:“下次躺地上的就是你了。给我等着。”
    徐行之说:“小弦儿说这话我信,你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徐行之就被周北南提着枪追得满场乱窜,场景一时混乱不堪,直到广府君呵斥一声,二人才结束胡闹,勾肩搭背地双双下场。
    而徐行之的霉运似乎还没有结束。
    秉着胜方先抽签的规矩,徐行之在签筒里随手搅合搅合,摸出了一支竹签,瞧了一眼上头的名字,就眯起眼睛,冲不远处的周弦摆了摆手,亲昵地唤:“小弦儿~”
    他如此作态,周弦自然明白他下一轮抽中了谁。她笑了起来,也冲徐行之挥了挥手。
    然而,围观了一日赛程的众家弟子,见状不禁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期待。
    今日,徐行之先对应天川后起之秀,再对应天川大公子,这两人都是在赌局中排名靠前之人,但徐行之均轻松取胜。
    而他下一轮又抽到了周弦做对手,这一路杀过来,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血雨腥风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若是徐行之再下一轮又抽中了曲驰,那可当真是热闹了。
    此外,徐行之在对战周弦,甚至是在对战曲驰时,还会不会像今日一样只用扇子?
    他若是只用大巧不工的折扇便能战胜这两人,接下来的比赛对徐行之而言便不会再存在任何阻碍。
    假若徐行之真的就这样一路赢到底,那么这场天榜之比便足可载入史册了。毕竟历届天榜之比中,没有一个人是用折扇做兵器来夺得魁首的。
    那些旁门弟子当天又开了一副赌盘,赌的是明日周弦与徐行之比试时,徐行之是否还会用折扇迎战。
    在赌盘热火朝天之时,徐行之却趁着风陵山弟子们相聚为他庆功时偷偷溜了出来,回到了风陵山弟子安歇的东殿。
    他从殿室窗沿处望过去,发现殿内只孤零零地坐着徐平生一人,方才蹑手蹑脚走到殿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去,轻声唤道:“兄长?兄长?”
    徐平生只短暂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瞬,便重又低下头,挽袖抄经,神情冷淡:“何事?”
    徐行之走进殿里来,从怀里取出一包油纸:“我看席上有兄长爱吃的绿豆糕,又没看到兄长到席,便偷偷地给兄长带了来。”
    徐平生头也不抬:“那是你的庆功宴席,我去那里也是格格不入。”
    听他这样说,徐行之有些黯然:“兄长……”
    “我说过,不要叫我兄长。”徐平生似有些不耐烦,将笔搁在青瓷笔架之上,“你是风陵山首徒,我不过是一个中级弟子。我不想叫别人提起我时,只知我是‘徐行之的兄长’,而不知我是徐平生。”
    徐行之难得被训得抬不起头来:“……此事只有北南知道,他会帮我隐瞒的。”
    徐平生不愿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重新提笔:“无事就先走吧。”
    徐行之嗯了一声,把绿豆糕放在案角边,见徐平生抄得专心,便引颈过去看了一眼,把题头念了出来:“《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
    徐平生肩膀霍然一僵,慌忙伸手去捂:“谁叫你看的?”
    徐行之一时欢喜,竟忍不住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神情:“兄长,你是帮我抄的吗?”
    徐平生别过脸:“我自己抄着玩,修身养性罢了。”
    徐行之仍渴望得到一个温存些的答案:“……可你分明有在学我的字迹。你看,我惯常写字便是这样……”
    徐平生羞恼难当,将竹简一卷,不留情面地一把从中折裂,信手掷下地面后,只穿着单袜便踏出了殿门,把徐行之一人抛在了殿中。
    徐行之跪坐在原地,不知呆了多久,才下地伸手把那一卷裂开的竹简取在手中,用袖口珍惜地擦了擦,收入袖中。
    正欲起身时,他便觉一道温暖自身后毫无预警地贴了过来。
    抱着他睡了几年,这怀抱属于谁,徐行之早已是烂熟于心。
    他苦笑一声,再转过脸去,便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微笑:“哟,重光,怎么跑出来啦?”
    孟重光拥住他的后背,双臂环紧在他胸前,依恋又有些心疼地蹭了蹭:“师兄,大家都在等你呢。”
    徐行之笑道:“是了,我是离席太久了。走吧,快些回……”
    孟重光却紧紧抱住他,一动不动。
    徐行之:“……重光?”
    窗外山影倒卧,丝丝残照隔窗落在二人身上,将他们一袭白衣均染上了红沄沄的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半晌后,一道温软的东西落在了徐行之发间:“……没事儿的,师兄不要太介怀旁人对师兄的看法。重光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直陪着,一时一刻都不会离开。”
    徐行之愣住了。
    他分辨不出落在他发间的是不是亲吻,那暧昧又宠溺的触感叫他一时恍然,脸上竟隐隐烧了起来。
    他干笑两声,才道:“走吧走吧。再不走酒就要凉了。等晚上回来,我还得把广府君罚我抄的经抄完呢。”
    第33章 阴差阳错
    夜半时分酒席方散,徐行之返回东殿,将身上沾染了酒气的宴服换回便服,摸了盛装着纸笔的书匣到了偏殿,点起一豆灯油,开始抄经。
    然而晚上饮酒过甚,偏殿又没有炭火,寒意很快侵体,再加上抄录一事最是消磨精神的,不消一刻钟,酒意上涌的徐行之便觉笔端如系千钧,冷困交集,掐过数次人中也不顶用。
    很快,他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侧殿的门被敲响了:“师兄,是我。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