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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_分节阅读_160

      周北南眯起了眼睛:“你想给行之一个惊喜?”
    温雪尘面颊被大红吉服染上了淡淡的颜色,用力一拉轮椅:“……胡说。”
    那礼单极长,礼官足足念了一刻钟方至末尾。待那尾音收拢之时,九枝灯恰好四平八稳地踏入山门。
    他穿了一身墨绿常服,却挡不住其瑰逸之鹤姿,清冷之气宛如青瑶窗中投入的月光。而在他斜后方跟随着一身鸦青的六云鹤。
    他沿主路一路行至高台前。不待六云鹤阻止,他罗袖一摆,俯身便拜:“师父。”
    六云鹤无法,只得随他跪下。
    这举动看上去并无甚不妥,但却叫周北南、温雪尘与几位仙君齐齐皱了下眉。
    ……看样子,九枝灯倒不似傀儡,进退自主,反倒是那六云鹤对九枝灯有些忌惮?
    拜过清静君,九枝灯又对台上深深纳头一拜:“师兄。”
    九枝灯没有给徐行之难堪,拜他的时间比清静君略短。
    六云鹤再次跟着九枝灯行礼。
    九枝灯向在场仙君一一行过了礼节,方才不卑不亢道:“众位君长,晚辈今日贸然到贺,实在叨扰,请各位海涵。”
    他礼节处处到位,即使在场有厌恶非道之人的仙君,同为宾客,也不好摆出脸色来给九枝灯看,只得纷纷回他一个礼节性的颔首。
    徐行之与清静君交换过目光后,便几步上前,托住他的臂膀,把九枝灯扶起,声音眉的笑意:“……魔尊大人,请上座。”
    接触到徐行之微冷的手掌,从进门起便处事泰然的九枝灯却兴奋得颤抖起来,捉紧他的手臂,半晌不肯松开,淡色的唇畔也浮现出了动人的殷红:“师兄……”
    不远处,孟重光的脸色彻底阴晦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我,组宠,打钱。
    曲驰:好好好,打打打。
    温雪尘/周北南:……mdzz。(默默打钱)
    #全世界都在宠师兄#
    第62章 美梦将成
    典仪开始。
    踏入清凉谷门时,周弦淡淡妆成,却难掩煌煌艳色,长眉连娟,口含朱丹;罗衣如火,交握羽扇,踏莲步缓缓行来。守在山门处的一双白鹭在她迈入门中时,适时引颈长歌,正应了上上吉兆。
    令人惊讶的是,前去谷口相迎的温雪尘竟然是站着同她共入门中的,二人执手相偎而行,甚是温情。
    温雪尘因着身体虚弱、久坐成疾,走得磕磕绊绊,一路从谷口走到此地,他已是薄汗盈额,一手持手杖,一手抓住同心结,一步步却都落得扎实无比,腰身如松,挺得笔直。
    周弦从刚才起就很是心疼温雪尘,附耳轻声道:“尘哥,你走慢些,我要跟不上了。”
    “我牵着你,不会跟不上。”温雪尘的声音略有起伏,显然是累得紧了,大概也正因为此,他话语中透着难言的温煦,听来叫人心尖微痒,“今日是你我婚仪,我不能被人推上来。我要把你亲手带进清凉谷,一辈子不放你出来。”
    温雪尘平日里坐着,不显山露水,但谁想身体打开来,竟是四门师兄中身量最高的,路过曲驰身边时,赫然比他还高上一线。
    台上的徐行之见状,不由得有些气闷。
    清静君还悄声笑话徐行之:“行之,看来你是四门首徒中最矮的。”
    身高八尺的徐行之哪里会在意这个,回嘴道:“师父比我还矮上几寸呢。”
    清静君抿嘴乐了:“显我年轻。”
    这师徒俩私下咬耳朵的场面众位君长早已是司空见惯,甚至懒得看上一看,九枝灯却痴迷地盯准徐行之挑起的唇角,喉咙干渴地上下动了一动。
    察觉到身侧的视线,徐行之回首望去,不待九枝灯慌忙撤开视线,左眼便对他轻轻一眨。
    这轻浮动作由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做来实在是如鱼得水,那笑眼眨起来也着实灵动,羽睫起落间,九枝灯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小动物轻轻咬了一口。
    ……台下的孟重光气得差点把衣带揉烂。
    道门婚事,一切规章也与凡间区别不大,扶摇君主礼,新人拜过老祖、师父与天地,再对拜过后,便只待开宴。
    清静君拉徐行之在身旁服侍,说是布菜倒酒,实则他自有一副碗筷酒杯,等同于和众位尊长一同进餐。
    九枝灯既来了,自不会受了冷落。清静君首先向他祝酒:“小灯,来,许久不见,满饮此杯。”
    徐行之忍不住出言提醒:“师父,小灯向来节制,从不饮酒……”
    然而,九枝灯神色不改,持起注满白酒的酒爵,振袖掩口,一杯饮尽,以杯底相示:“……谢师父。”
    即使清静君也露出了讶然之色,他同样饮尽杯中酒液,回以空杯。
    徐行之微微蹙眉。
    底下众弟子尽情欢娱,但也有人密切地观察着台上变动。
    一名风陵弟子越过陈列各色菜品的条案,跟前面的风陵弟子交谈:“……快瞧瞧师兄和那魔道之子,眉来眼去好一会儿了。”
    “什么魔道之子。”前面的弟子应道,“现在他的地位辈分可是今非昔比,比我们足足高上了一截去。那些仙君才是能与他平起平坐之人。”
    后面的弟子顿了一顿,话语间泛起酸意:“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原来不过就是个被魔道厌弃的废子……”
    “嘘。你这般说,叫师兄听见可是要生气的。”
    后面的弟子立时不敢再说下去,但口中仍念念有词:“师兄对那九枝灯可真是深情厚谊,明明都走了快一年了,师兄偶尔带我们习剑时,还会不自觉唤那九枝灯的名字,叫他出来演示剑法。这可真是……”
    说到此处,两人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令人牙酸不已的“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