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二十三)
“然而真正杀害我兄嫂一家的, 就是他孟威!”
一语如惊雷, 所有人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的都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蛊毒没有发作?孟威咬着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邱坪鹿,他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道:“邱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诬陷于我?难道你被夜唯笙胁迫了吗?”
“放屁!”邱坪鹿大骂:“诸位前辈不要被他这副嘴脸给骗了!当年他就是以这样一副伪善的嘴脸,骗得我兄长与他称兄道弟, 然后借着兄长的信任, 在他的茶中下药,趁机杀害他!这就是兄长尸检为何没有挣扎痕迹的原因!”
“孟威!”乔鹤乘拍案而起,怒道:“你最好和我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啊!昨日我和邱二公子还说的好好的, 今日他却突然指责于我, 在下、在下这是有口也难辨啊!”孟威“急得”满脸通红。
“各位, 我孟威这么多年来, 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我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这……”各门派的掌门被这一变故弄得摸不清头脑。
一方是名声在外的武林盟主, 一方是前武林盟主的亲弟弟;一方又是前武林盟主死后最大的获益者, 一方虽是亲兄弟但是素来恶名在外,江湖上的这些老前辈看着两个人也摸不着头脑。
“邱贤侄,这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 你兄长在世的时候和孟盟主乃至交好友, 你说出这话来可是污人清誉的。”一位偏向孟威的掌门不赞同的看向邱坪鹿。“如果你所言都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将真相告诉我们?”
邱坪鹿的风评一直很差, 这才是在座的诸位大多半信半疑,甚至根本不相信他的原因。
“不瞒诸位前辈,这些年我其实并没有流亡在外,而是被这个姓孟的小人关押在他的牢中!不仅如此,他还给我下了牵心蛊!各位前辈见多识广,应该也知道这个蛊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我知道各位前辈不相信我,白前辈,您和药王谷的谷主是好友,您不妨让他来看一看我的身体里是不是有牵心蛊的子蛊,而母蛊是不是就在他孟威的身体里!”
“牵心蛊?这可是个歹毒的东西。”白掌门看向孟威,“邱贤侄都这么说了,那盟主你是否愿意让药王谷谷主替你们看一看,以证清白呢?”
“这是当然,既然邱二少爷都这么说了,除了让药王谷谷主前来,大概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孟威悄悄的松了口气,药王谷谷主并没有来,如果现在请他,那大概要花上好几日的时间才能等到他,有了时间准备,那么一切就是他说了算了。
“邱贤侄,既然你说你被盟主用这蛊虫威胁,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愿意把你口中的真相说出来?而且你真的被盟主下了牵心蛊那种东西,盟主怕是不会让你活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吧?”其中一位掌门问。
“的确,各位都知道,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即使如此,我的兄长对我仍然溺爱有加,自父母去世之后,哥哥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如今杀兄仇人在前,就算让我舍了性命又如何?”邱坪鹿眼睛刷的就红了,瞪着孟威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
“但是天不亡我,大概是兄长在九泉之下保佑,让我遇到了一位擅长使用毒蛊之术的高手,兄长曾经有恩于她,听了我的遭遇之后,立刻就为我牵制住了这个蛊虫,我这才有机会能将真相告诉各位!”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座的众人看着邱坪鹿忍着眼泪诉说的模样,不由得就心软了,心中的天平也微微向他倾斜了几分。
只有孟威心中在冷笑,这般的演技,怎么不去馆中唱戏?若不是他知道真正的前因后果,也许真的能被邱坪鹿骗了过去。
“不过我想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杀害我兄长的凶手。”邱坪鹿突然道:“传闻中的《化春决》,被他诬陷说是夜唯笙拿走的那本武林秘籍,其实就在他的手中!”
还未等孟威作出反驳,邱坪鹿就接着道:“诸位不妨想一想,兄长死后他是不是病了好几年?那是因为《化春决》与其他的内功心法无法互融,若是想要习得这个秘籍,必须要废除自己的功力从头开始!所以他为了不让人看出端疑,这才假借病重之名,来掩盖真相!”
“胡说!各位也知道当初我一病多年,是因为和夜唯笙交手之时被她偷袭,伤的极重!”孟威一甩袖子,脸上终于有些恼怒之意。
“真的是这样吗?那我怎么听说,孟盟主你受伤的那个时间,夜唯笙人在大漠?我倒不知道夜唯笙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隔着半个中原都能打伤你,她这是要成为仙人了吧!”
邱坪鹿转身对各位掌门道:“夜唯笙在大漠的时候劫了几个商人,他们都可以证明夜唯笙那个时候远在大漠,来回赶路哪怕一刻不停,也至少要半个多月!可以想来孟威他根本就是在撒谎!”
“你!”孟威一时气上心头,他都不知道邱坪鹿这个草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三言两语竟把自己逼入绝境,不对,邱坪鹿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后面一定有高人指点!
孟威看向角落里那个安安静静,被黑袍裹的严严实实的的人,难道是她?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故意来布置这个陷阱,想要自己身败名裂,为姓邱的报仇?而到现在都没有亲自动手,是因为还没有绝对的证据?
“盟主,我想你欠我们一个解释。”邱坪鹿讲的这么清楚,也不得不让几位掌门对孟威产生了怀疑。
乔鹤乘右手紧紧握在他腰间御赐的宝剑上,甚至都可以看见其暴起的青筋,仿佛只要孟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能立刻当场砍了对方!
“他所说的无凭无据!又何须我来解释?”孟威虽然嘴上这么不屑一顾的说,仿佛心中没有暗鬼,但他其实已经有些不安了,若是再让邱坪鹿这么咄咄逼人下去,他恐怕真的要露馅。
“这样吧,口说无凭,诸位掌门不如先在客房中休息两日,邱二公子和我的所言究竟谁是真谁是假,用证据来说话,药王谷谷主一来,就可知道我的身体里究竟有没有母蛊,而关于夜唯笙在大漠的一事,我可以让众位掌门门下弟子亲自去查,这样就绝不会有偏私,如何?”孟威道。
几位掌门互相看了一眼,都同意了孟威的做法。
“何必如此麻烦!”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黑袍人终于开口说了话,声音清亮,是一名女性。
她露出了自己的脸,乌发上带着许多具有民族特色的银饰,让稍微有些见地的人都能猜得出她的身份。
“你是……”在座的掌门们并不认识她。
“我就是一个来自苗疆的小人物,曾经受过你们前任武林盟主的恩惠,多年前听闻他的噩耗,倍感沉痛,近日听说找到了杀他的凶手,所以特来为恩人报仇。”苗疆女子向各位掌门道。
苗疆那里与中原武林向来不是很和,各有各的处事之道,多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本来各位掌门们并不是很喜欢苗疆之人,但是听闻这个女子是来报恩,倒也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恐怕孟威你不知道吧,这个牵心蛊是从我们寨子里传出去的,多年以来我严格控制着寨子里面的人对于牵心蛊的使用,更不许他们擅自传了出去,所以这些年来,中原应当只有一对蛊虫,那就是当年我为了答谢前武林盟主,而送他防身的那一对!”女子站了起来,“既然孟盟主口口声声道自己是冤枉的,那你是否敢将自己的血交出来?”
血?若是真的把血给了她,这个女人只要一尝就知道自己的体内的确有蛊。
“唉。”孟威突然叹了口气道:“邱坪鹿啊邱坪鹿,你果真是个白眼狼啊,看来我当初查的那些,都是真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孟盟主当初查到了什么东西?什么是真的?
“当初邱兄尸体旁的不远处有一把刀,仵作说这个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的凶器,虽然那把刀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从上面的纹路中,我依稀可以判断出那把小刀就是你兄长送给你的加冠之礼!”
“当初我想着怎么也不可能是你杀害了自己的兄长,所以我否定了我否定了仵作的话,没想到今日你这么急着把脏水倒在我身上!看来……”
“切……真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屋顶上,夜唯笙取下了屋顶的一块瓦片,大大方方的看着戏,就差一把瓜子了。
“如果一直这么顺利,那都不用我出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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