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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我和她不该这样结束

      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玄影猩红的墨眸倏然一缩,他震惊的看着唐沫儿。
    唐沫儿目光柔软的看着床上的凤菱雪,“银面王,是的,你没有听错,菱雪妹妹生下了一个女儿,叫牟牟。”
    说着唐沫儿侧眸看着玄影,“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菱雪妹妹对你有多抱歉有多愧疚,她将这一切都当成自己的错,无论你怎样羞辱她,她都可以体谅你,因为她也很痛恨这样被毁了的自己。”
    玄影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掌紧紧的拽着拳,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三年前,成人礼的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他在哪里?
    玄影试图去回忆,但是,头痛。
    嘶。
    头好痛。
    他伸掌按上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想不起来?
    他对那一夜毫无印象。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他嗓音沙哑的问。
    “牟牟已经死了。”
    什么?
    玄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为什么他的心因为一个陌生的孩子而心疼?
    “在牟牟死后,菱雪妹妹疯了半年,一直被北王爵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后来,菱雪妹妹突然好了,因为北王爵告诉她,她的影哥哥现在在帝都城,她可以去找他了。”
    “我想,”唐沫儿觉得有些冷,她伸出纤臂环住了自己,轻轻而哀伤道,“你是菱雪妹妹心里最大的遗憾,最念念不忘的思念,她假装好了,她为自己构造了一个梦幻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牟牟,更有你。”
    玄影拔腿一步步的走过去,走到了床边,他垂眸看着,凤菱雪将那个枕头搂抱在怀里,几缕秀发掖到耳后,她柔软的拍着枕头,“牟牟乖哦,妈咪陪你睡觉觉…”
    玄影抬手,指尖已经在颤抖,他想抚一抚她的脸,想抚一抚她的孩子。
    这时凤菱雪突然抬起了头,她冰冷而警惕的盯着玄影,“别碰我!别碰我的牟牟!”
    玄影的心被狠狠的刺痛,就连大掌都僵在了半空,干涩的喉头上下滚动,他尽量放柔了声,“菱菱,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骗子!”凤菱雪用力的将他推开,“你是个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你是个魔鬼,吃人的魔鬼!”
    魔鬼。
    她说他是魔鬼。
    她都这样了,她还记得他是魔鬼。
    玄影痛苦的摇头,“我不是,菱菱,我真的不是…”
    他扣住她莹弱的香肩,想将她给拥在怀里。
    “滚开!别碰我!”凤菱雪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咬的很用力,想将他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鲜红的血液透过衬衫渗透了出来。
    玄影觉得疼,不是被她咬的疼,而是心里疼,他将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按,“菱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推开我…”
    他将坚毅的下颚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蹭,又俯身用力的吻她的发。
    她越是挣脱,他抱得越紧。
    他要失去她了。
    他失去她了。
    耳畔一直萦绕着这个声音,恐惧,害怕,骤痛,从四肢百骸疯涌而来,他像是快溺水的一块木头,只能紧紧的抓着她抱着她才可以呼吸。
    “啊!牟牟!我的牟牟!”
    挣扎过程中,被子里的枕头要掉下去了,凤菱雪一声尖叫。
    “银面王,够了,别刺激菱雪妹妹了!”这时唐沫儿上前,将玄影给拉开了。
    玄影松了手,凤菱雪迅速抱住了枕头,瑟瑟发抖的躲在了床角里。
    她满是戒备排斥的盯着他看。
    玄影觉得无法呼吸,乱了,一切都乱了,“菱菱,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出去!”
    他安慰着,然后转身出去了。
    ……
    房门外,玄影高大的身躯颓废的抵靠在墙壁上,墨色的眼眶里一片荒芜的痛色。
    这时“嗒”一声,司空从里面出来了。
    “她怎么了?”玄影哑声问。
    司空抬眸,“病人身体的伤会慢慢的痊愈,但是那一场可怕的心理疾病已经再次席卷而来。”
    简言之,凤菱雪疯了。
    她又疯了。
    玄影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拳头出了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
    “我刚给病人进行了心理催眠,但是很遗憾,病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警惕和防备,她不肯打开心门,我就走不进去。”司空简单的将医疗结果说给玄影听。
    玄影垂下了眼睑,一时没有说话。
    “银面王,你有什么打算?”这时唐沫儿开口,“我看菱雪妹妹现在很排斥你,我想将她接到我那里去…”
    “不必了。”玄影一口回绝。
    唐沫儿看着他。
    玄影英俊的五官紧绷到泛白,他嗓音沙哑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她排斥我,我躲着不让她看见就行了,还有,三年前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我会查出那个毁了她的男人,我还要查一下…牟牟…”
    “银面王…”
    “唐小姐,”玄影看着唐沫儿,缓缓将薄唇勾出了一道自嘲的弧度,“我知道…我和她没有可能了,可是就算结束,我和她也不该就这样结束了。”
    ……
    司空和唐沫儿一起离开了寒山苑,唐沫儿侧眸看着司空,“司空神医,银面王脸上的伤,你可以治么?”
    司空单手抄裤兜里,金丝镜后的那双黑眸泛起几丝清浅的笑意,“他不想治,我们为何要给他治?”
    唐沫儿一滞。
    “身体的伤好治,心理的病难医,这寒山苑病了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唐沫儿看着司空,他脱下了白衣大褂,英伦范的格子西装掖在臂弯里,俊美的五官,就连那薄唇都泛着一点粉,是招桃花运的男人。
    这时两道灯束打了过来,一辆限量版的路虎豪车缓缓停了下来。
    “唐小姐,我的私人助理来了,我先走了,这段时间我在a国有一个学术研究会,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好,谢谢司空神医。”
    “不用谢,有一件事要麻烦唐小姐,如果墨西哥那里有任何人问及我的情况,还烦请唐小姐一律回复我还在给病人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