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天凰？”
    凌霄月瞥了方舟一眼，似笑非笑道：“难道是缥缈山那个姓明的小姑娘？”
    方舟吃了一惊：“这你都知道？”
    他以为有人告诉过凌霄月，但是凌霄月却双手插腰，哼哼道：“你这是瞧不起为师的眼力吗？，为师早就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普通人，是那只掉毛鸡的转世。”
    方舟连忙提醒她：“你别转移话题，那北冥天凰说我是月宫门徒，说你是月宫之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霄月一贯很好面子的，此刻却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这就跟你没关系了，问这么多干嘛，那只鸡下次还敢来找你麻烦，你就来找为师，为师替你把它的毛扒光。”
    一旦她出现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就意味着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方舟却不肯轻易的放过这件事，不过现在再用钱诱惑好像没太大效果了。
    他想了想，忽然一招手，把藏在葫芦空间中的补天石给召唤过来。
    凌霄月原本还想去找睚眦，结果视线一下子就被飞过来的补天石给牢牢吸引住，两只眼睛瞪得贼大，一下子惊呼出声。
    “补天神石？”
    补天石落到方舟手里时，凌霄月也像闻到肉骨头的二哈一样，一下子就窜过来，伸手就要抢。
    可惜这个地方是在葫芦空间，凌霄月除了不受控制外，完全没有优势可言。
    补天石在方舟手里刷的一下消失不见，被他给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凌霄月扑了个空，转而抓住方舟的衣襟，极其兴奋和激动道：“石头呢，快拿出来给我！！”
    看到凌霄月这副着急的样子，方舟就知道有戏了。
    他嘿嘿一笑；“这就跟你没关系了，问这么多干嘛？”
    凌霄月表情一黑，气得跳脚：“臭小子，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为师是不是，快把石头拿出来，那石头对你没好处，反而会有大麻烦的。”
    方舟心中一动，当初北冥天凰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不过有没有好处，方舟自己清楚得很，没有补天石，他现在还和阿雅以及明傲霜困在时间闭环里出不来呢。
    无论凌霄月如何跳脚，方舟都是不说，保持沉默。
    跳到最后，凌霄月也泄气了，这臭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她做师傅的也奈何不了他。
    “想问什么就问吧。”
    凌霄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道。
    方舟也跟着坐下来，好奇道：“你到底活了多少岁？”
    凌霄月猛地扑过来，伸手掐住方舟的脸蛋，凑到他面前，用一种十分恐怖的眼神盯着他：“为师现在十七岁，你再敢问年龄，为师就清理门户，听见了没有？”
    方舟有点被吓到了，连连点头：“没问题，您永远老十七岁，永远年轻貌美，我记住了。”
    凌霄月这才把方舟给放开。
    方舟揉了揉脸颊，又问道：“那只鸟说你是月宫之主，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说自己是在凌霄月的记忆里看到的，怕她找自己麻烦。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记忆被人看见。
    凌霄月向后一躺，缓缓把手伸向天空，似乎正在抚摸天空的月亮。
    尽管在这葫芦空间内并没有月亮。
    “那只掉毛鸡没有说错，为师的确是月宫之主，当然不是嫦娥，月亮上也没有吴刚。”
    方舟也跟着躺下，听到她的话时又猛地坐起来：“你还记得嫦娥跟吴刚？”
    “什么嫦娥吴刚……”
    凌霄月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双眼深邃如黑潭，好一会才继续道：“为师不记得了，不过有些奇怪的人和物总是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今天你提醒，为师还真没注意到。”
    方舟也再度躺下了：“看来你这病情很严重啊。”
    凌霄月高举的手立刻挥下来，给了方舟一拳，才说道：“徒弟，你赚大了知道吗，整个月亮都是为师的私有财产。”
    方舟惊讶道：“这么牛逼的吗？”
    尽管从记忆里看到过，但是听到凌霄月亲口承认，方舟还是感觉颇为不可思议。
    这个很不靠谱的女流氓，居然真的是月宫之主。
    这可是仙界的神职之一，在修仙界的神话传说中经常出现，地位极高。
    “没错，就是这么牛逼。”
    凌霄月用手掐着方舟的脸，让他转过来：“所以你要对为师好一点，多给为师一点钱，等回到月亮上，为师给你划快地种菜。”
    方舟表情奇怪道：“我，月宫之主，打钱？”
    凌霄月显然get到了这个笑点，一下子笑喷了，笑得在地上打滚。
    很多漂亮的女人，露出太过夸张的表情就会变得难看起来。
    但凌霄月却没有这个烦恼，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不会损坏完美的颜值，除非故意把五官挤成一团。
    等凌霄月笑完后，方舟才继续问道：“所以呢，你什么时候变成月宫之主的？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凌霄月没好气的锤了方舟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发生在修仙界至今可能有七千多年的故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双眼空洞的望着天空，似乎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中。
    方舟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所以他没有吭声，保持安静的听着。
    “七千多年前，这个世界的男女地位还很正常，男人也能正常修炼，有个小女孩初出茅庐，但是她靠着千古未见的天资和一点小小的外挂帮助，很快就拳打修仙界，脚踢大宗门，年纪轻轻就成功飞升，位列仙班，成为修仙界的千古榜样。”
    “她在仙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击败许多宿敌，最终成为太阴之一的月宫之主，是所有神仙的学习楷模。”
    “可是没等她享福几千年，就天地色变，万星齐暗，世界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月宫之主也不得不重新转世投胎。”
    凌霄月说到这里就停下来，扭头看着方舟。
    方舟一脸懵逼：“这就完了？”
    亏他还做好听个几天几夜的准备呢，结果凌霄月几句话就搞定了。
    凌霄月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还想听个几天几夜？你以为搁着说书呢？”
    “草，你这是大纲遁啊，无耻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