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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她才知道为什么……
    ——
    随着日出渐渐升起,飞驰的马匹已经进入荆阳城中。
    裕亲王府大门齐墨早已等候,他不知道主子和王妃一夜去了哪里。
    但是昨夜元宗帝的人已经抵达荆阳城外,便知晓荆阳城中所有的平静便被打破。
    元宗帝的人不似西凉、南疆,以及戎狄的人暗中进入荆阳城。
    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入荆阳城。
    然而,所有人都知晓,大燕朝廷的人前往荆阳城是为何。
    元宗帝的人前来,必将会前往裕亲王府。
    这个时候主子亦然不能像对付江湖中人士一般,对付元宗帝派来的人。
    接着,侧耳的马蹄声响起,齐墨朝着声音望去。
    看着王妃与主子同骑一匹马,眼中有一抹的欣喜。
    连忙走下石梯。
    燕玦率先下马,随即朝着马背上的百里卿梧伸手。
    百里卿梧伸手搭在燕玦的手上,利落下马,随即手回手。
    所有的动作都无比利落,又好像很是自然。
    燕玦轻笑,话语却是对齐墨说道:“这么早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元宗帝的人在城外,这个时候应该动身前往城中,主子等下要有分寸。”
    燕玦当然知晓齐墨口中的分寸是什么。
    元宗帝的人前来,风洵以及西凉和戎狄的人定然会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在风洵的眼中,他燕玦是一个被蛊虫控制的人。
    做戏做全。
    “本王知晓,你马上让慕容井迟去书房。”
    燕玦说着,便从怀中拿出细小的瓷瓶交给齐墨,道:“把这个交给慕容井迟。”
    “是,主子。”
    百里卿梧想着裕亲王府中还有魏礼,说道:“我等下得去与阮赟会合。”
    闻言,燕玦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别的话语。
    燕玦往前走了两步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脚步停下,回眸欲要打算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还是朝着百里卿梧走去,牵着她的手,直接往裕亲王府大门走去。
    百里卿梧想要抽回手,但看着男人脸上沉默的神色,终究没有抽出。
    两人刚刚踏进王府中。
    便见着魏礼一脸紧张的出现,百里卿梧却瞬间抽回手。
    好似因为想着事情,魏礼并没有注意百里卿梧和燕玦的的神色。
    “姑娘,姚屹和二公子已经到了城中。”
    “他们在何处?”百里卿梧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
    魏礼看了一眼燕玦,道:“昨夜便到了城中。”
    百里卿梧轻笑,想着姚屹和百里棠,脸上满是笑意。
    随即,魏礼朝着燕玦拱手,“裕亲王,在下与姑娘就先告辞了。”
    燕玦侧眸看着百里卿梧,眼眸深处好似隐藏这一抹浅浅的情绪,他说道:“去吧。”
    百里卿梧会心一笑,轻扫了一眼燕玦转身。
    魏礼颔首从燕玦的身前走过。
    留在原地的燕玦看着缓缓朝着大门处走去的身影,衣袖下的大手紧握香囊。
    直到视线中没有了那一抹倩影。
    燕玦神色一暗,往府中走去……
    第368章 各有千秋
    巳时。
    荆阳城长街主干街道上,占满了身穿盔甲神情肃然手持长枪的士兵。
    两旁街道上挤满了人,乌黑黑的一片。
    从城门处缓缓走进两匹骏马以及身后的一千名士兵。
    马背上的杨戚渊看着荆阳城中的百姓,眼中的冷意一晃而过。
    阮赟神色淡然,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街道中的种种。
    刚刚进入城门。
    就被前面的军队给拦下。
    杨戚渊看着前面为首的人,面色一变,虽说此番前往北疆荆阳城是皇上的旨意。
    但是对裕亲王还是有些发怵。
    阮赟看着那为首的人,他认的,是裕亲王跟前近身侍卫其中一人。
    阮赟翻身下马,身后的士兵也是缓慢了脚步。
    齐墨见状,脸上噙着一抹笑意。
    杨戚渊看着阮赟已经下马,才是缓慢的下了马。
    虽然对裕亲王有些敬畏,但想着他是皇上派来擒了裕亲王这个逆贼,心中那一丝的敬畏立马烟消云散。
    他手握圣旨,就算裕亲王在这北疆大势了得。
    但莫非王土,这里也是属于大燕。
    只要是属于大燕,就算是北疆的王,也得臣服皇上。
    皇上才是这大燕的天,这大燕的主。
    齐墨见着走进的杨戚渊以及阮赟,拱手,“阮将军,杨大人。”
    杨戚渊发现没有裕亲王的影子,便冷然道:“本官前往北疆是来宣旨的,怎么、裕亲王是不知道吗?”
    “还是、知道本官前来是为何,却已经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杨戚渊说到皇上的时候,对天拱了拱手。
    闻言,齐墨脸色淡淡,当着北疆百姓以及江湖中的人面公然说他的主子不把元宗帝放在眼里。
    看来,这个杨戚渊还真是喜欢嚼文字。
    不过,他一介粗人,真是懒得和这厮打交道。
    齐墨朝着阮赟说道:“阮将军前往荆阳该是早与在下说一声,也不至于今日冲忙中才来迎接阮将军。”
    阮赟眉梢一扬,也没有在意齐墨没有接下杨戚渊的话。
    拱手说道:“为了赶路忘记了,齐将军莫要见怪才是。”
    “王爷有病在身,不好前来迎接,但已经在府上略摆薄酒,给阮将军以及杨大人洗尘了。”
    齐墨说着,并没有让杨戚渊开口,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莫名一沉,“请。”
    这一个简单的‘请’字,让杨戚渊想要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
    阮赟好似根本就没有看见杨戚渊的脸色,直接回敬了一个请的手势,“齐将军,请。”
    杨戚渊脸色猛然一黑,但看着自己一个文官,就算稳居高位。
    这些粗人不给他面子一样不会给他面子,裕亲王的人不是阮赟。
    起码阮赟会看着皇上的面子上给足他面子。
    但是裕亲王的人自来猖狂无比,杨戚渊就是怕当着荆阳百姓的面。
    这个姓齐的不给他面子。
    是以,杨戚渊只能顶着一张黑脸跟在阮赟的身边。
    就这般,在齐墨的带领下,长长的队伍往裕亲王府行去。
    ——
    户江楼。
    这酒楼前是前往裕亲王的必经之路。
    华丽的酒楼厢房之中,靠窗户边上分别坐着三个气势各有千秋的男人。
    其中一位带着银制的面具,只能看见那双阴骘的眼睛,以及薄而红润的唇。
    那双眼睛便是随意一扫,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个肤色呈现古铜色,俊朗的脸庞星目熠然。
    视线却是在往窗外,微薄的唇勾着一抹弧度,全身都张扬着一股野蛮的气息。
    风洵微侧眼眸,看着窗户外的画面,修长手指玩弄另一支手上的扳指,脸上浮出一丝调侃,“到了这个时候,燕玦仍旧把他的嚣张展现的淋淋尽致。”
    “不如此嚣张,我们三也不能相聚一堂啊。”说话也是一股野蛮的气息,正是戎狄王子耶律铮。
    风洵闻言,冷声一笑,“燕玦如今犹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耶律铮收回磨光扫视了一眼对面而坐的风洵,淡笑,“如此这般,看来千岁爷是有十层把握能让燕玦下地狱咯?”
    风洵只是淡淡一笑,异瞳中闪过一抹狠意,今日便是第三天,羌雪那个女人已经在挑衅他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