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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好多了,多谢母亲关心。”古言玉回答。
    太夫人听着就松了口气,三夫人道:“太医说您没事,只是有点累着了,让您休息几日,他过几日再来给您问诊。”
    古言玉却觉得困惑:“我既然无事,为何过几日还需要诊脉?”
    众人:“…”
    知道内情的左三和秦荀殷:“…”
    古言玉果然没那么好忽悠,太夫人等人的心思大约也没有放在过几日还需要诊脉之上,一听太医说古言玉并无大碍甚至连药都不需要服,就松懈了下来,就自动忽略太医说的其他。
    经古言玉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医身上。
    太医:“…”
    他亚历山大啊,这古言玉的脉象并不明显,虽然十之八九不会错,但是总有个万一,万一错了呢?那突然间满怀希
    望又被他亲自打碎希望的太夫人和威远侯难免不会记恨上他。
    所以这件事情决不能这么早下定论。
    太医斟酌着说辞,回答道:“从脉象上看,夫人的确无大碍,但是夫人突然间晕倒,总有个原因,我想着今日诊不出来倒是不要紧,兴许过几日就能诊出来也不一定。”
    古言玉:“…”
    她虽然看的医术少,但是不代表她是个傻货,她今日刚晕倒,正是症状最明显的时候,今日都诊不出来,过几日还能诊出来?
    这太医明显是看别人不懂所以在睁眼说瞎话。
    古言玉的脸色沉了下来,又问:“可给我开了药?”
    坊间流传着不少有关古言玉的流言,有说她聪明伶俐的,又说她蠢笨如牛的,聪明伶俐太医是感觉到了,就是不知道这蠢笨如牛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他有些汗颜地说:“夫人暂时不需要用药。”
    古言玉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莫名其妙晕倒了,太医您诊脉诊不出来,说要过几日来给我复看,又告诉我我不需要用药,敢问太医,您不觉得您的说辞到处都是漏洞吗?”
    太夫人的脸也沉了下来。
    五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气氛一度僵硬。
    乔婉心想,这二夫人是真的厉害,当着太夫人和侯爷的面就质问起太医来,一副不得到实话就决不罢休的样子,弄得太医都有点下不来台了。
    左三默默地为太医默哀,这种话连他都不敢说,何况是太医了。
    “郑太医在太医院从医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既然他说你并无大碍,那便并无大碍,你只需要听郑太医的话好生休息即可,其余的事情就不必操心了。”秦荀殷道。
    古言玉的眼珠转了转,看了看沉默的左三,又看了看一脸为难的郑太医,左三就在外院,肯定比郑太医来得早,定然也给她把过脉了,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里。
    秦荀殷心思缜密,郑太医的话明显有问题,他却选择相信。
    古言玉一时间心思电转,暗忖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兴许很快就要死了,所以他们一屋子人才都瞒着她。
    而这时候,太夫人开口道:“还是请太医说个明白吧
    。”
    原来太夫人也不知道,古言玉有点吃惊。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不避忌什么,直言问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治不好了?所以你们才都瞒着我。没关系,我承受得起,请太医直言吧。”
    左三:“…”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二夫人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秦荀殷道:“哪有什么绝症?你若是得了什么绝症,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别整天胡思乱想,郑太医说你没事就是没事,你不信郑太医难道还不信我?”
    这样的话从秦荀殷嘴里说出来,古言玉瞬间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好和秦荀殷杠起来,只好道:“那行吧,妾身都听侯爷的。”
    郑太医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忽然觉得秦荀殷兴许是知道了什么。
    秦荀殷这么说,太夫人当然也不好打秦荀殷的脸,命人将郑太医送了出去,古言玉从床上起来,太夫人心情复杂,看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先回去休息,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就别忙活了,我先帮你管着,等郑太医给你复诊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太夫人道。
    秦荀殷已经克死三个未婚妻了,古言玉千万不能再出事了,郑太医说让她好生养着,她就只能让古言玉好生养着。
    太夫人已经赌不起了。
    三夫人担忧地看了古言玉一眼,暗暗想着,古言玉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乔婉则想,古言玉若是得了绝症死了,那简直就是天助我也,等秦荀殷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又有太夫人撑腰,那这侯府岂不是迟早都是她的天下?
    一想到这点,乔婉就激动得两眼放光。
    夜已经深了,大家各自辞了太夫人,各回各院,秦荀殷十分体贴地亲自搀着古言玉往秋兰院走,古言玉觉得秦荀殷的表现十分奇怪,她说让春花搀她,他不同意,非要自己搀,一边搀着她走一边关切地问这问那。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还晕不晕?”
    “想不想吃点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熬点鸡肉粥?或者
    煮一碗鸡蛋面?”
    等问完了问题,又开始叮嘱她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
    “郑太医说你身体虚弱,最近太过劳累,最好能静养几日,这些天家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什么事你都丢给娘,让娘帮你处理。”
    “娘也说了,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就不用去给她问安了,就在秋兰院好生歇息,你听娘的话,别到处乱走。”
    “两个孩子调皮,宇哥儿还好些,尤其是珊姐儿,喜欢往你怀里钻,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让珊姐往你怀里钻了,也不能再抱她了,否则容易伤了自己。”
    “还有…”
    “侯爷,”古言玉打断秦荀殷的话,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丫鬟们见两位主子有话要说,就识相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
    古言玉沉了沉气,纤纤手指白皙修长,不自禁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有些忐忑地问:“您就跟妾身实话实说吧,妾身是不是有身孕了?”
    秦荀殷:“…”
    聪明如古言玉,如何能想不到这点,再继续嘴硬地瞒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他笑了笑道:“左三是确定的,郑太医不确定,我不想让娘太失望,所以选择先瞒着。”
    “郑太医不确定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真正听到秦荀殷这么说,古言玉还是很震惊,震惊之余自然难免惊喜。
    秦荀殷道:“脉象还不明显,应该是刚上身,你别着急,过几日就能确诊了。”
    “左三已经确定了?”古言玉有点难以置信,又确认地问。
    秦荀殷点头:“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就喜欢说‘应该、也许、不确定’这样的话,左三不想跟他们有冲突,所以选择闭嘴,这种事情还是听太医院太医的话吧。”
    古言玉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的手又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肚子,想着这里面或许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是她和秦荀殷的骨血,她就觉得很…很神奇。
    她盼了那么久的孩子终于来了,却是在这个时候。
    在秦荀殷即将纳妾的时候。
    很多人都说,当家主母有孕,不能侍奉家主,家主只能留宿妾室的院子,很快妾室也有了身孕,大家都说这是双喜临门。
    其实不必等到妾室怀了身孕才是双喜临门,她这边有了身孕,他旁边纳了小妾,也算是双喜临门了,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个时候来,是来安慰她的?
    古言玉心情十分复杂,有喜、有悲、有无奈。
    “走吧,先回去休息,你晚膳都没有怎么吃,回去先吃了晚膳再继续睡。”秦荀殷道。
    古言玉自然没意见,跟着秦荀殷回秋兰院。
    寿康院里,太夫人心情沉重,姚惠清伺候在旁边,帮太夫人将头上的发钗取下来放在桌上的首饰盒子里,劝道:“二夫人是个有福气的,您别担心,太医都说了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绝对有事,”太夫人道,“是老二,他想瞒着我。”
    今日的情况姚惠清是亲眼看见的,她和太夫人是一样的想法,只是她的立场又不同,她劝道:“既然侯爷不愿意让您知道,您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侯爷总归是孝顺的。”
    太夫人道:“这件事不问清楚,我始终不放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太夫人有了自己的主意,她不好再多说,便闭了嘴。
    等秦荀彧回到屋里,五夫人已经睡醒一觉了,怀孕让她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红润,这几日孩子没那么闹腾,她休息得好,人很精神。
    她靠坐在床头上问秦荀彧:“太医走了吗?二嫂到底怎么了?”
    秦荀彧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太医和左三都说二嫂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人会突然晕倒?”五夫人显然不信,“是不是二嫂今日太累了?”
    “太医和左三都这么说,说二嫂近日过于劳累,让二嫂静养几日,过几日再来给二嫂问诊,”秦荀彧琢磨着“静养”这两个,“没病没痛的,别那么劳累就成了,何须静养?太医和左三这些话一说出来,闹得母亲也不安宁,估计现在还在发愁呢。”
    五夫人听得心惊:“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了?所以才瞒着母亲?”
    “二嫂便是这样问的,但是被二哥给打回来了,二嫂就没再多说,”秦荀彧坐到五夫人身边,轻轻地将手方在五夫人还未隆起的肚皮上,“这家里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情了,你如今有孕在身,府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万事自然有母亲做主。”
    五夫人握住秦荀彧的手:“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妾身都听相公的。”
    “你说,二嫂到底怎么了?”三夫人忧心忡忡,原本,她是不喜欢古言玉,但是相处那么长时间下来,她发现古言玉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有勇有谋,身为秦家的宗妇,她能为他们挡住风雨,这点就让三夫人对古言玉改了观。
    秦荀宁回答:“我怎么知道。”
    “莫不是真的生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三夫人眉头打了个死结。
    “我不知道,”秦荀宁还是那句话,“这样不吉利的话你最好少说,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落进了母亲的耳朵里,还以为我们巴不得二嫂出点什么事情呢。”
    三夫人喊冤:“我这次可没这么想。”
    秦荀宁看了三夫人一眼:“没这么想最好,二哥屋里的事,你听听就好了,别插手。”
    我也插不进去手啊,三夫人心道。
    等古言玉躺床上歇息后,秦荀殷轻手轻脚地出了卧房,候在堂屋里的春花和秋月一脸焦心地朝他行礼,秦荀殷点了点头,吩咐她们好生伺候,然后出了院门。
    春花和秋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忧心得不得了。
    萍儿正在屋里伺候乔婉,自从寿康院回来后,乔婉就有点心神不宁,心头明显藏着事情,萍儿自然不好多问,乔婉挥挥手让萍儿退下,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浮想联翩。
    萍儿出了乔婉的卧房,屋檐下另外两个丫鬟还在议论今日二夫人突然晕倒的事情,丫鬟私下议论主子的事情本就不合规矩,萍儿正想训斥两句,另外一个丫鬟进来禀道:“萍儿姐姐,严妈妈请你去一趟外院,说有事跟你说。”
    萍儿心下狐惑,她现在是乔婉的丫鬟,已经不归外院的严妈妈管,如今夜已经深了,严妈妈这个时候叫她过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