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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爱情荒废岁月稠

      “你这个人讲话真有意思,让人觉得十分坦诚,谁教你练成这样子骗人?”
    “姑姑讲话才有意思呢?”我故意带着埋怨的语气说:“想来姑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历经太多,所以才觉得我也是那样的人。我从小听从师傅教诲:做好人,做好事,有智慧是为了不让别人骗,而不是去骗人。”
    她在我腿上拍拍,安慰我说:“哎呦,你还当真啦?嗯,你就是一个小骗子,我现在都被你真正骗住了,可是入了你的圈套。”
    我也拍拍她的脚裸,说:“姑姑,我不会骗您的,快,给我说说您养父去世后,您都跟谁谈恋爱了,怎么现在还没有结婚?”
    她瞪我一眼:“你是个什么人啊?我今天不说,还不行啦?”说完,她又显得很欣慰的样子,开始说她唯一的恋爱。
    在她养父去世三年后,她都三十四岁了,差不多就是在三年前,欧洲一家能源公司老板的儿子最求她,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比她大十来岁。她因忙于工作,空闲时间比较少,那个德国男人总是在一旁默默等着她,每天能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就是吃顿饭而已,时间一晃就是一年多,她才答应德国男人的求婚。
    林迪薇说,那时她想着自己已经三十五的人了,也实在到了该结婚的年纪,那个德国男人对她也非常好,感觉没什么可挑剔的。
    在接受求婚后不久,已经开始准备婚礼,德国男人家里要林迪薇放弃齐家投资公司董事长职务,不能每天那么忙绿,连生养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林迪薇开始怀疑自己的婚事还要不要继续,她告诉德国男人,这辈子第一重要的事是为自己父母报仇雪恨,第二重要的事是为养父传承的齐家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第三才是婚姻和家庭。
    德国男人无法理解林迪薇的人生规划,两年多的爱情,在人生理念的分歧前死亡,回想起来,竟然没有一点值得回味的地方,如今说起来,都如白开水一样乏味。
    两年前分手以后,林迪薇说她已经再不想爱情,也不想男人的事情,只一心想着找到当年残杀父母的仇人。
    我本期盼着听一段真实的公主和王子的浪漫爱情故事,没想到如此的简单乏味,都不如一杯茶的价值。
    算是简单知晓林迪薇的过往,没有传奇,没有波澜壮阔的激荡,只有她默默地牺牲自己的孤独岁月,唯一赛过常人的就是她所掌握的财富了,而今已经快四十岁,人生还能有几个四十年呢?
    我不禁思绪如潮涌,可怜起她来,对林迪薇十几分感慨地随口说道:“一片黄叶一个秋,爱情荒废岁月稠。青春难守情难守,敢问姑姑,余生光阴为谁留?”
    她看着我开怀笑起来:“麦子,果然好文采,拿我作上诗啦?还余生光阴为谁留?余生不就是为你,还有小语操心了吗,我父母的仇反正交给你,我真是累了,你要是办不到,我死不瞑目。”
    我玩笑说道:“姑姑,离死还早得很呢?世间之事皆有机缘,我答应的事没有做不到的。要说死,姑姑最少活一百岁,我要是八十岁死,还走在姑姑前面不是?人都有那么一天,也就不值得想,为值得的事多想想,才不枉此生。”
    她笑得特别开心,就如一辈子没有真正开心过一样,头仰在沙发座位上,笑得全身剧烈地抖动着,估计她的灵魂都被她的笑被抖进夜空里去。夜如此的寂静,远处大海上的夜航船上估计都能听见,有一个女人在这寒夜里开怀大笑。
    良久以后,她的笑才慢慢停下来,突然举起手摸着她的脖子说道:“哎呦,麦子,快给我拉起来揉揉,脖子扭了。”
    我赶忙起身把她的脑袋扶起来,让她端正的坐着,给她按摩肩部和脖子,问她:“姑姑怎么这样开心?”
    “有人为我余生光阴担心,我怎能不开心?麦子,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问过我,你说,我的余生该怎么过,多找几个男人?哈哈哈,哎呀,不能再笑啦,再笑就会把以后的欢乐给透支掉。麦子,等你祭拜完师傅回来,你要多陪陪我,余生光阴不过也是过,不如你让我开心的好。”
    虽是隔着绒毯给她揉肩,也能感觉到她身体里的律动,听她的话更让我想入非非。我想啊,她这样的人,见过的世面比我大多了,难不成还稀奇我这样的人吗?小语是属于少见多怪,加上命中玉如意像一个恶毒的诅咒制约着,机缘巧合下刚好我没有死,小语也就死心塌地地爱我,我是小语唯一的选择。
    林迪薇不一样啊,她财大势大,自由自在,像齐爷一样,要享乐还能缺人吗?这个世界只要不缺钱,就好像其它什么都不会缺,如果用钱也得不到,那就可以忽略不计,人生如此苦短,何必为明知得不到而失落,该为能享受到的消耗光阴才不枉此生。
    既然她提出问题,我当然要回答,略微想想,大胆告诉她,不到四十还年轻,应该放开心胸去恋爱,就算是生孩子也来得及。
    我思量着,在商海里翻云覆雨的女人,怎么此刻显得这样弱智,难不成她故意装的?看她模样又不像,也该没必要在我面前故意装傻充愣才是。难道她在商海征战一面非常成功,感情生活这方面非常痴呆吗?人要有这短板,我想挣再多的钱也是白废,又想,难不成到她这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境界,与我这样的市井小人追求的真不一样了吗?
    夜已浓得快要融化开,我和她都疲乏了,正当我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她叫住我,从床头上拿着两张银行卡对我摇一摇,说:“麦子,过来,差点忘记,过来我给你说。”
    我很纳闷,这难道算是要给我过夜费吗?
    她拉着我的手,把两张银行卡拍在我手里,温柔地说:“麦子,在你下午昏过去的时候,我让人拿你身份证开通两个账户。上面一张银行卡是以后每月固定给你的钱,你怎么处理都可以,你应该是要交给你家凤书吧?”
    我点点头,期待她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