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大喝一声，陈虎阳扛剑前冲，笨重的黑锋剑朝着鲁长老当头砸去。
    “雕虫小技！”鲁长老完全没有把陈虎阳放在眼里，不屑的撇了撇嘴，身体微微一侧。
    可是，疼痛之感依旧从自己的胸口传来，鲁长老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只见黑锋剑扎在自己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也是鲁长老轻敌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把陈虎阳当一回事。
    “你阴我？”鲁长老阴沉着脸说道，在看到伤口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刺中了。
    陈虎阳原本就知道自己第一击是打不中的，所以黑锋剑只砸到一半就被收了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改变轨迹从正面刺击，正好鲁长老微微侧移的身子，就对上了剑尖。
    这是低级错误，但是鲁长老却是犯了。
    “这小子的应变能力倒是不错！”鹤发老人似乎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了，轻抚胡须赞赏道，“心境也不错，即使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能冷静应对，现在看来，这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台下「九歌殿」的众人，也都按捏一把冷汗，这可不单单是越级挑战啊。
    长老级别，货真价实的玄阶后期巅峰啊。
    “这是你倚老卖老的结果。”陈虎阳大笑一声，完全没有因为鲁长老受点小伤而自大，拔出黑锋剑，身子连着几个跳跃后退，使自己和鲁长老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两米左右。
    胸口的伤对于鲁长老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两脚划开，一个稳扎扎的马步展开，鲁长老大喝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着，鲁长老的气势再一次升华，是一股比陈虎阳的凡武真气更为霸道的气势！
    “老鲁，不可！”鹤发老人在鲁长老动真格的同时，察觉到了鲁长老的一丝丝杀机，出言制止。
    但是，鹤发老人的嘴巴还是没有鲁长老的动作快，话没说完，鲁长老便第二次迎了上去。
    相比上一次，这一次鲁长老的攻击更具威严，更加霸道！
    纵使陈虎阳将黑锋剑护在胸前抵挡，也被鲁长老的余力震得脑子晕眩。
    黑锋剑的剑身被鲁长老的拳头轰的“嗡嗡”作响，陈虎阳握着的双手，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黑锋剑在微微颤抖。
    面对鲁长老的强悍，陈虎阳甚至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单膝跪地，勉强借助黑锋剑才能撑住身体没有趴下，口中更是接连喷出了几口浓郁的鲜血，染红了擂台中央的一大片。
    鲁长老见状，动作也缓了几分，毕竟自己是长老，出手本来就是不对，何况现在陈虎阳的伤势明显比秦德要严重很多，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老鲁，还是就这样算了吧！”这时候，鹤发老人又一次出言劝阻道，本想看看陈虎阳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是现在看来，事与愿违啊。
    鲁长老看了看远处两眼空洞的秦德，心里莫名的一阵揪痛，但是鹤发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他也不能无视鹤发老人，咬了咬牙，便退开一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陈虎阳毫无预兆的动了起来，一个弹腿扫出，接着小腿的爆发力，只一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人便出现在了鲁长老的面前。
    横剑扫堂，黑锋剑带着呼呼风声从鲁长老的面前划过。
    浓浓的煞气和一抹嗜血的味道在鲁长老的视线中画出了一道轨迹，下一刻，鲁长老感觉到自己的双眼火辣辣的疼痛！
    “少年，住手！”鹤发老人也是被陈虎阳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吓到了，不得不出手，一挥手间就将陈虎阳推开数米不止。
    鹤发老人的实力，远比鲁长老强大！
    这是陈虎阳的感觉，因为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被鹤发老人推开，然而一口鲜血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喷薄而出。
    “老鲁，你没事吗？”鹤发老人无心再跟陈虎阳纠缠，扶着鲁长老，满脸担忧。
    “老大，我……是不是瞎了？”鲁长老不可置信的问道，自己堂堂玄阶后期的修为，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废了双眼。
    台下也是一片哗然，公然挑衅长老席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现在还废了一位长老的双眼，这简直就是逆天杀神！
    陈虎阳此刻在大部分的人眼中，就是一个暴戾凶恶的凡武者，但是只有一小部分人认为陈虎阳是够胆魄、够强悍，进而成为膜拜的存在，当然，「九歌殿」的一批人不属于这两类。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老翁，赶得及的话，你的双眼应该还有得治！”鹤发老人抄起鲁长老的胳膊，作势要离开。
    “来不及了，杀戮道的凡武真气，却带着凶道的气息，这个小子存心要废我双目！”鲁长老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已废，但是心里还是很理智的，清楚明白自己看到黑锋剑在自己眼前划过的时候，自己的这一对眸子已经再也睁不开了！
    杀戮道、凶道、仙道！
    鲁长老用一双眼睛的代价，感应到了陈虎阳探索的所有修炼之道，喃喃道：“这小子……留不得！”
    “一身证三道，秦德败于你手……不怨！”鲁长老缓缓起身，双目虽已睁不开，但是依旧能感知得到陈虎阳的方位，口中喃喃自语，“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废了秦德，废了老朽的双目！”
    “老鲁，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你可要慎重啊！”鹤发老人似乎是知道鲁长老接下来要干什么，心里一跳，出言说道。
    “老苏，我现在很冷静，就算今天抛掉长老席的位置不要，我也不可能放过这小子。”鲁长老的语气很低沉，但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
    随着一声大吼，鲁长老的上衣被强大的真气震碎，露出了一副骨瘦如柴的躯干。
    但是这瘦骨嶙峋的上身，却给陈虎阳一种强大精壮的感觉。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陈虎阳可不敢小觑眼前这个老者，虽然他现在双目失明，但是对于凡武者来说，就算是不用眼睛，也不会对战斗形成多大的阻碍，特别鲁长老还是半步天阶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