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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亲手杀了熙昭

      程据来看过几次,都说没有任何办法,其他太医的医术与程据也差不到哪去,同样束手无策。
    换言之,小皇子唯等死而已。
    “娘娘,您真的要……”韩青都难受地直掉泪,更何况,小皇子是娘娘身上掉下的肉啊,娘娘怎能不痛苦?
    羊献容紧紧抱着小皇子,从早上,一直哭到现在,“我不想看他这样痛苦,慢慢死去,我……我受不了,不如让他快点解脱……”
    “可是娘娘,您、您下得了手吗?”韩青狠心去抱小皇子,“让属下……”
    “不,”羊献容躲开她的手,哑声道,“到底是一条人命,我来就好,你别背这罪孽。”
    “娘娘!”
    “我要亲手送熙昭上路,我要记住这痛苦,我要让杨太后付出比这更惨烈的代价!”羊献容浑身哆嗦着,慢慢将手放到小皇子脸上。
    小皇子仍是毫无所觉地闭着眼睛,并不知死亡正逼近了他。
    其实这样对他而言,真的是仁慈的。
    韩青哪忍心再看,转过身去。
    羊献容紧紧捂住小皇子的口鼻,轻声道,“没事了,熙昭,都过去了……都结束了,你不会再痛苦,你好好地去,娘亲会给你报仇,你在天上看着娘亲,给你报仇……”
    小皇子并无痛苦挣扎,也未出一声,就那么安静地,去了。
    羊献容将他软软的身子放到床榻上,仔细为他整理好衣服,抚平到没有一丝折皱,用锦被一层一层包了,看了一会,忽然放声痛哭。
    永明哥,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我有罪……
    “娘娘!”韩青哭着抱住她,“娘娘别哭了,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我没用,我没用!”羊献容猛捶自己胸膛,哭的撕心裂肺,“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了,我顾惜自己有何用!死的为何不是我,为何不是我……”
    “娘娘……”韩青哪说的出话,只抱紧了她,免得她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要报仇,我要给熙昭报仇,我不会放过他们,绝不!”羊献容嘶声大叫,猛吐出一口鲜血,又倒了下去。
    最近她受打击太甚,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哪受得住。
    “娘娘!”韩青惊叫,“来人,传太医!”
    羊献容就此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司马遹在外等了一会,韩青出来与他禀报过后,他叹息一声,心中很是难受,“罢了,你好好照顾容贵嫔,本宫就不进去了。”
    今日过来,本是为了王景凤。
    昨日见了王景凤回来,想起贾谧的话,再想起羊献容曾经对他提过王衍家中长女,他才猛地记起,她要他娶的女子,就叫王景凤。
    当想起此事时,他懊悔要死,立刻让唐卓去打听,但愿此景凤非彼景凤,因他看的出来,贾谧对王景凤,也十分喜欢。
    却不想结果叫他心中气苦,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正是王衍之女。
    怎么早就没有确定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放着不管,早早将亲事定下了。
    不过好在如今不算晚,得知羊献容与王景凤十分交好,他才过来一趟,想托她为自己说媒,亲事必能成。
    却不料竟正遇上小皇子夭折,羊献容痛苦欲死,昏迷不醒,他哪还能再麻烦她。
    羊献容心中郁结太甚,又一直发烧,这下病魔来势汹汹,想要好起来,没那么容易。
    医术再高明的太医,也医不了心病。
    小皇子夭折,不明真相的司马衷悲痛万分,更不知是羊献容亲手将孩子扼杀,只当孩子是受那次惊吓后度不过这个劫,命司马遹处理小皇子厚葬一事,宫中不得喧哗吵闹,与民间一样,一个月内禁止嫁娶,以示哀悼。
    消息传到杨太后那里,她不悲反怒,“不过死个皇子,还要弄出国丧的礼来,正度行事也太过任性!”
    当初她的爱子司马恢夭折,有过什么动静了?
    再说,后宫哪年没有夭折的皇子,有什么新鲜的?
    “是母后看顾熙昭不力,才会有此恶果,母后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司马衷冷冷反问。
    “哀家哪里看顾不力了?”杨太后怒而拍桌,“分明是奶娘……”
    “母后还要自欺欺人吗?”司马衷冷笑,“熙昭如何会出事,母后会不知道?”
    “哀家早说过,是奶娘看顾不力,与他人何干?”杨太后的脸皮早已厚比城墙,刀枪不入,大言不惭地道,“既然熙昭已经去了,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你既要一个月内禁止嫁娶,哀家怜你一片疼子之心,也就由了你,一个月后,即刻举行封后大典,立宛蕙为皇后!”
    司马衷怒极反笑,“要儿臣立一个害了熙昭的女人为皇后?母后,你傻了吗?”
    “你大胆!”杨太后恼羞成怒,扬手就打,“敢这样跟哀家说话!”
    司马衷毫不客气地攥住她的手腕,“母后,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发了疯的母狗一样,真让儿臣厌恶!”
    说罢狠狠将她甩到了榻上,大步出去。
    “你、你……”杨太后又气又难堪,腿撞到了榻边,疼的起不了身,“你这孽子,你……”
    “太后快些起来!”杨姑姑忙扶起她,气道,“皇上竟这样对待太后,实在是大逆不道!”
    “他就是想反了哀家!”杨太后暴跳如雷,“居然敢跟哀家动手,还骂哀家是……为了容贵嫔那贱人,他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这皇帝他是做到头了是不是?”
    杨姑姑惊了一下,“太后的意思是……”
    杨太后自知失言,恨恨道,“小贱人倒真有几分本事,把正度哄的团团转,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父亲想要逼宫夺位之事,十分机密,就算杨姑姑是一直服侍在她身边的人,也不可说给她知道。
    若不是父亲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联合诸王,及一切可联合的力量,杨家早就动手了。
    “太后若真容不下容贵嫔,不若直接寻个罪名,将她打入冷宫,再赐死就好了,免得留她在皇上身边,终究是个祸患。”杨姑姑十分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顺着杨太后的心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