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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无可辩驳

      太极殿上满是肃杀之气,杨珧、杨济等人也被孟观、李肇捉拿,此时正反绑了胳膊,跪在殿上,面如人色。
    司马衷阴沉着脸坐着,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此举将杨氏三兄弟拿下,终于除了这一心腹大患,日后再无忧虑了!
    杨骏人还没进来,就先喊上了,“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臣绝没有谋反,皇上明查……”
    一进来看到两个兄弟都被抓了,司马遹、贾南风等人都在,顿时又傻了眼。
    原来皇上抓他,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布置周密,就是要将杨氏一族,一网打尽!
    司马玮兄弟俩快步走进,将搜出的一干证物呈上。
    “杨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司马衷看一眼那龙袍旒冕,更是怒火冲天。
    “这……”杨骏眼珠拼命转,“臣……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有人栽赃陷害呀,皇上!”
    司马遹冷笑,“杨骏,你还想狡辩?这龙袍旒冕你一直藏在书房的密室当中,旁人并不知晓,会是谁陷害你?你若无心谋反,又怎会与朝臣及他人勾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不了!”
    杨骏面色惨变,连太子都知道他书房的密室?到底是谁告的密!“太子殿下,臣、臣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证,臣要与他当面对质!”
    到了这份上,他还在做垂死挣扎呢。
    司马遹挑了挑眉,“父皇,就让他们当面对质,如何?”
    司马衷微一点头,“朕自会让杨骏心服口服,来人,传杨宛蕙!”
    杨骏一听这话,当堂发了懵:宛蕙?
    杨宛蕙很快被人带进来,她还不知道杨府已完蛋了,只是看到殿上这样多人,气氛又太过凝重肃杀,她吓都要吓死了,偏偏刘大哥又没能陪在她身边,可怎么好。
    “跪下!”内侍喝一声。
    杨宛蕙“扑通”就跪下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女什么都不知道,不关臣女的事!”
    杨骏再笨,也意识到不妙了,“宛蕙,你怎么会在宫里?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
    杨珧、杨济兄弟俩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今日难逃一死,还有何话可说。
    司马衷沉声道,“杨宛蕙,你且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可有任何隐瞒,否则……”
    “臣女不敢!”杨宛蕙吓成这样,哪敢不说实话,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皇上饶命,臣女就知道这么多,臣女也没有跟阿公一起谋反,皇上饶命!”
    在这过程中,杨骏几次试图冲上去揍她,要她闭嘴,都被司马乂给踹回来,踩住他小腿,他起都起不来,疼的叫也叫不出,与往日的飞扬跋扈,自不可同日而语。
    贾南风微笑着着这一切,不急着言语。
    方才司马玮进殿时,与她已交换一个眼神,意即尽在掌握,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杨骏痛的吡牙裂嘴,“皇上,这……这是诬陷啊,臣……”
    却是辩驳不得。
    龙袍旒冕是从他书房密室搜出,还有那些书信,更有杨宛蕙亲口指认,他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自己疼爱着的孙女出卖了他,时不我予啊!
    “杨骏,你休要再狡辩!”司马衷一拍龙案,“你意图谋反,罪在不赦,朕如何饶你!”
    “皇上!”杨芷急匆匆进来,一眼看到三位长辈都被绑在这里,就好比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希望全无,不过在做垂死挣扎罢了,“皇上怎可听信小人馋言,就诬陷家父谋反,这纯属无稽之谈,这……”
    “母后还有什么可说的?”司马衷此时对她,已不必再有任何敷衍,神情冷漠中带着厌恶,“是杨宛蕙亲口指证杨骏谋反,证据在此,母后就接受现实吧!”
    “宛蕙?”杨芷再没料到会是这样,猛地回过头来,“宛蕙,你、你……这是真的?”
    “阿婆,你不要问我!”杨宛蕙快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到崩溃,捂脸大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公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要私藏龙袍旒冕,为什么!”
    “你、你住口!”杨芷勃然大怒,上去就是一个巴掌,“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吃里扒外,哀家的父母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做出这种事!”
    “母后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司马衷冷笑,“朕倒是觉得,杨宛蕙大义灭亲,助朕除奸,立了一大功,朕还打算好好奖赏她呢。”
    “皇上,绝无此事!”杨芷脸面全无,恨声道,“宛蕙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她不过是受人教唆罢了,哀家的父亲绝对不会谋反,皇上不要听信小人挑拨!”
    “说起小人,没人比得过杨骏吧?”楚王冷笑,“母后忘了吗,父皇临终前,杨骏是如何私甚诏令,独揽朝政,排斥忠良,任用小人,将朝廷弄的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母后还有脸说这话?”
    “你……”杨芷狼狈不堪,“彦度,你怎么这样跟哀家说话?家父……”
    吭哧一会,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这些原本就是事实,哪由得她狡辩。
    “不止如此,”司马衷猛地咬牙,“母后,你是不是以为朕还不知道,父皇临终前,原本不欲命杨骏辅政,是你跟杨骏拿朕的命威胁父皇,父皇才不得不答应,你更是加重了药的份量,生生害的父皇吐血而亡,你这是弑君之罪,早就该死!”
    杨芷惨然变色,“你怎么……不,绝无此事!皇上,你是糊涂了吗,哀家跟先皇夫妻地么多年,情深意重,哀家怎么可能害先皇?”
    天哪,这件事皇上怎么会知道?
    父亲谋反之事被揭发,杨氏本就岌岌可危,如今再算起旧账,她哪还有命在?
    司马衷冷笑,“母后当然不会承认,因当初服侍父皇的人,都死的死,逐的逐,父皇病危时,也只有母后在父皇身边,母后还不想怎样就怎样?要不是父皇身边的陈公公事后看出不对,偷偷禀报了朕,朕也被蒙在鼓里!”
    “绝无此事!”杨骏也挣扎着大叫起来,“太后何时害过先皇?皇上,你不要听信一个阉人的话,绝无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