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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有人要毁她

      “我回来了……”谢婕妤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万分愧疚,泪流满面,“贵嫔娘娘,我……我对不起你,当年……”
    那时她怎就鬼迷心窍,想要害容贵嫔的孩子!
    这些年来容贵嫔是如何帮熙祖的,她都已听他说了,容贵嫔每帮熙祖一次,她就愧疚一分,直至如今,她悔的嘴里发苦,再无颜见到容贵嫔。
    羊献容一笑摇头,“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了,我明白,你是为了太子殿下,天下父母谁不是为自己儿女打算,我如今有了欢如,能体会你的心情,你要害我的孩子,是为了太子殿下,虽说在我来说,无法原谅,可太子殿下也帮了我很多,两相扯平,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没有办法扯平,是我欠了你,我和熙祖都欠了你!”谢婕妤哽咽道,“我本就该死,做出那样的事,这些年熙祖每次见我,都会提及,我们母子有多对不起你,我们欠你太多了,娘娘,你、你不用再管我们了,我们还不起欠你的人情!”
    “没有什么还不还的,我若觉得不欠你们了,也不会做这么多,”羊献容拿手帕给她擦一擦眼泪,“莫哭了,你受伤很重,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先养好伤再说。”
    “知道了……”谢婕妤勉强止住哭泣,伤口处疼的厉害,她眉拧的很紧,却不好意思呻吟出声。
    “哦,对了,要恭喜谢姐姐,”羊献容微笑道,“皇上已经答应,将谢姐姐接回宫,升为淑妃,太子殿下立了这样大的军功,声望大增,谢姐姐又升了位分,可喜可贺啊。”
    谢婕妤吃惊过后,越发感激愧疚,“竟有这样的事,一定是妹妹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吧?我真是惭愧……”
    “没有呢,是太子殿下争气,越发得皇上喜欢了,谢姐姐以后在宫里,也能好好照顾殿下,殿下才安心。”
    “妹妹……”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
    方才司马衷留司马遹在太极殿上商议朝政之事,也是想尽快彻底夺掉贾南风把控朝政之权,韩青前往禀报,说是谢婕妤醒了,两人即一起到来。
    “母妃!”司马遹一下扑倒在塌前,喜极而泣,“母妃,你终于醒了……”
    “皇上……”谢婕妤挣扎着要起,“臣妾……”
    “躺着吧,”司马衷温和地道,“你伤的这样重,不宜乱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谢皇上……”谢婕妤羞愧万分,自觉没脸见他,回过头来,艰难抬手,摸上司马遹的脸,“熙祖,你要好好听皇上的话,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母妃别这样说,父皇接母妃回宫了,以后都不会再让母妃去金墉城了!”司马遹迫不及待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皇上……”谢婕妤看向司马衷,那神情是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卑微的。
    司马衷点头,“不错,是容儿要朕接你回来,升你为淑妃,也好让熙祖安心。待你伤好,朕就会升你位分,另赐宫殿居住,你安心养伤吧。”
    “谢皇上!”谢婕妤哭起来,“臣妾何德何能……”
    “你替朕生了这么个好儿子,这就是最大的功劳,”司马衷开句玩笑,忽又冷下脸来,“谢婕妤,那晚是怎么回事?刺客是何人所派,你可知道?”
    谢婕妤脸色发了青,屈辱道,“回皇上,臣妾也、也不知道,当晚臣妾正在歇息,忽然有人进来,要、要污辱臣妾……”
    当晚的事,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仿佛做了一场恶梦!
    试想,正在深睡时,忽然有人压住她,粗鲁地撕扯她的衣裳,一句话不曾说,就要毁她清白,换做是谁,能承受这样的事?
    “什么?”司马遹愤怒地涨脸了脸,“竟有这种事?母妃你……”
    “我当然没事!”谢婕妤急地呛咳了一声,“幸亏你之前让人送信来提醒,说是要我万事小心,我就在枕头底下放了把刀,以防不测,正好那时,派上了用、用场……”
    当时她虽吓坏了,尖声大叫,然而几年来在金墉城,无人照料,她事事自己动手,早不似先前的娇弱,脑子里只一个念头:宁死不能失了清白!
    那刺客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谢婕妤会在枕头底下藏了刀,只以为她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也好收拾,就是这么一大意,被她一刀刺中了心脏,虽震惊而不甘,仍是抽搐几下后,就一命归西。
    “母妃没事就好,吓死儿臣了!”司马遹登时长松一口气,但觉浑身都出满冷汗。
    无论母妃怎样,他是不会嫌弃,然而父皇才要把母妃接回来,若是母妃却被人污辱,父皇心中肯定无法接受的。
    “我自是无事,否则,我早就一死保清白,又怎有颜面苟活于世。”谢婕妤咳了几声道。
    司马衷面色也大见缓和,“没事就好,别多想了。”
    “是啊,谢姐姐,别多想了,”羊献容忽地想起那侍卫的话,问,“谢姐姐,你当时是否与刺客有过交谈?他们有未说出,是谁要他们行刺你?”
    “我杀了那个人之后,也吓的快要死去一样,接着又有人进来,骂我是个……”谢婕妤苍白的脸上红了红,估计骂的话也不中听,“我问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他说是有人不想要我好过,但没说要你性命,可我杀了他的同伴,他就要杀了我,给他同伴报仇。”
    接着她胸口就被刺中一剑,或许是那人太过愤怒之下,失了准头,只将她重伤,她倒地昏迷时,隐约看到有侍卫冲进来,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司马遹咬牙道,“定是皇后无疑!”
    “不错,”羊献容也赞同,“皇后必是已经知道,皇上要接谢姐姐回来,可如果此时杀了谢姐姐,必引怀疑,才要把谢姐姐给……谢姐姐就会无颜回来,真是好狠的心肠,好卑鄙的手段!”
    虽说实情怎样,他们都未得见,可从谢婕妤的话里,可推断出,情形应该大致不差。
    司马衷怒极反笑,“皇后真是越来越会用手段了!凡是对她不利的,都要除去,这宫里宫外,究竟有多少她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