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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来的好突然

      “起名这事儿,还是你来吧,”胡氏摆了摆手,“你跟英娥商量,我去给孩子找点奶来,实在不行,就熬些小米粥。”
    说罢匆匆出去。
    其实,关于喂养孩子之事,胡氏也跟羊献容商量好了,她就每天偷偷去那宅子里,羊献容将奶挤好,她再带回来给孩子,就说是找的旁人的,糊弄一天是一天。
    平时再添些米粥什么的,过上三四个月,孩子强壮了,再吃些别的,慢慢就长大了。
    “相公自己决定吧,我取的名字,我怕相公不喜欢。”卜英娥语气有些硬邦邦。
    刘曜也不计较,“那就叫刘熙吧,字义善。”
    刘熙也是饿的狠了,哇哇哭个不停,小脸憋的发紫。
    卜英娥最烦的就是听孩子哭,再加上膈应这孩子的来路,更加烦躁,也不去哄,带着刘俭出去了。
    刘曜有些笨拙地抱起刘熙,哄着道,“义善乖,祖母去帮你找奶吃了,一会就可以吃了,不哭不哭,乖……”
    “叔叔,我想娘了,”司马欢如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可以跟着娘,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想找我娘!”
    这段时间,也是真苦了她了。
    羊献容既然感染了“瘟疫”,就不可能让她留在身边,否则,太不合常理。
    刘曜即让她留在刘家,她从来没有跟娘离开过这么久,自然是各种不高兴,闹脾气,还故意惹事摔东西,卜英娥也没少受她的气。
    刘曜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对她极尽耐心,又哄又逗的,在她心里,自然也就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可这都大半年了,她还是见不到娘,怎能不急?
    刘曜忙道,“我知道,欢如,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带你去见娘。”
    现在容儿生了孩子,脸上、手上那些东西终于可以去掉,就算欢如现在去,也不会吓着了,终于熬到头了。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去!”司马欢如一听可以去见娘,哪还忍得住。
    “好好,”刘曜想一想也没所谓,道,“你等一会,祖母回来,看着弟弟,我就带你去看你娘,好不好?”
    “好!”司马欢如高兴地直拍手。
    刘曜原本以为,胡氏只是去找羊献容拿些奶回来,不会耽搁太久,可她这一去,却足足一个时辰未归,司马欢如因为等的无聊,已经睡着了。
    刘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一阵一阵心慌,实在受不住,就将卜英娥叫来,让她先看着刘熙和司马欢如,他则匆匆赶往那宅子。
    还未到宅子近前,刘曜就看到有两队侍卫守在那里,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刘曜心一沉:难道……是皇上来了?
    怎么来的这样快!
    昨天容儿才生产完,今日身体还十分虚弱,皇上可千万不要看出破绽来!
    他所料没错,此时,司马衷就在里面。
    胡氏过来找羊献容拿奶,刚刚挤好要走,孙伯旗就匆匆进来,说是皇上到了。
    羊献容当时就吓的脸无人色,胡氏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因孙伯旗将她留下来,说是一会皇上肯定有话要问,而羊献容的身体一直是她调理的,也只有她,才能说的清楚。
    没办法,两人匆匆商议几句,胡氏就是来给她看病的大夫,其他的,就随机应变。
    “容儿,你……你可好?”司马衷半个时辰前,才到了孙家,略坐了坐,茶都没顾上喝两口,就过来看羊献容。
    当他得知羊献容近况不好,甚至还染了瘟疫,不得不被送到这宅子里来休养时,心就难受的厉害,总觉得自己欠了她太多。
    而亲眼看到她竟消瘦苍白的这样厉害,他更是觉得有如被人在心上扎了一刀,实在是无法承受。
    “你是谁,你是坏人……”羊献容拥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而恐惧地看着他,装出一副随时可能会发疯的样子。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到来,这让她措手不及。
    要知道,她昨日才生产,今日身上刚好是最不净的时候,皇上若是看出来,可怎么办。
    不过好在孩子生了,只要皇上不是禽兽不如,非要在她疯癫的时候宠幸她,就发现不了。
    现在想想,真是好险 ,若她昨日没有生下孩子,今日被皇上逮个正着,一切就全完了。
    “容儿,朕……”司马衷无比地失望,抬手捂住了脸。
    虽说他一直知道,容儿还没有好,可他来之前,还是存一线希望,或许容儿看看到他,一下就能清醒呢?
    然而看现在这情景,他想的太好了,容儿的反应,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孙伯旗心中不安,小心地道,“皇上恕罪,阿容……不不,贵嫔娘娘她一直如此,皇上……”
    “容儿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司马衷转过脸来,目光冰冷,“孙将军将她安置此处,就无人照料吗?”
    孙伯旗暗暗心惊,“皇上恕罪,贵嫔娘娘前些日子染了瘟疫,所以……”
    “那就由得她自生自灭?”司马衷的语气,更加森然。
    孙伯旗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开口。
    胡氏垂头道,“皇上恕罪,贵嫔娘娘染的瘟疫传染,孙将军也是不希望连累旁人,并没有对娘娘不闻不问,民妇一直有向孙将军禀报娘娘的情形,至于娘娘消瘦,是因染了瘟疫后,不思饮食所致,如今娘娘病愈,只须好好调理,恢复饮食,很快就会好起来。”
    司马衷听这话,脸色稍缓,“如此,就由你好好为容儿诊治,朕必有重赏。”
    “臣妇不敢领赏,臣妇会尽力。”胡氏恭敬地道。
    孙伯旗也暗暗松了口气,将刘夫人留下果然是对的,要不然方才,他要如何回话。
    司马衷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朕要陪容儿说说话,命人准备酒菜,要精致些,一会朕陪容儿用些。”
    “遵旨。”
    两人退出来,孙伯旗对胡氏拱了拱手,“方才多亏刘夫人,老朽谢过。”
    胡氏道,“孙将军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孙将军去准备酒菜吧,我在这里听着皇上吩咐就是。”
    “有劳。”孙伯旗客气一句,即匆匆回孙府,命人准备酒菜不提。
    刘曜待他离开了,才对着胡氏招手,“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