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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两个男人的较量

      胡氏一听这话,越加害怕,抓住刘曜就往屋里拖,“不行,你不能去见皇上!皇上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不能去!”
    刘曜抓住门框不往里走,“娘,皇上有旨,我怎能不去,否则就是抗旨!”
    他有他的想法,就趁这机会,与皇上把话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一直这样藏着掖着。
    “你要去了,才会没命!”胡氏推不动他,气的捶他,“你还倔!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儿,来不得半点逞强,你还不进去?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卜英娥也跟着劝,“相公,你就听娘的吧,娘也是为了你好,管家都说了,皇上现在很生气,万一你去了,有什么事,我跟娘,还有义真怎么办?”
    刘曜瞪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凑热闹!“我若不去,皇上岂非更生气?皇上已经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也知道我一直在照顾容儿,我越是不去,就越显得心虚,皇上怒起来,我们刘家就会好过?”
    “可是……”卜英娥无话反驳。
    “那你就走,马上走!”胡氏当机立断,“你只要离开这里,皇上找不到你,难道还能把我们全都杀了不成?你快走,总之绝不能让皇上见到你!”
    “娘!”
    “刘夫人,这可不行啊,”管家急了,“皇上正等着召见刘护卫呢,他若是走了,皇上定会降罪于我家老爷,孙府上下可都要倒霉的,你们不能这么自私!”
    卜英娥怒道,“你胡说什么,谁自私了?你非要让我相公去送死,你就不自私吗?”
    “可皇上气的是刘护卫,闯了祸的也是他,他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管家振振有词。
    “你——”
    “好了,都不要说了!”刘曜一下挣脱胡氏,“我去见皇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罢不待胡氏反应过来,已经通通跑了出去。
    “永明!”
    “相公!”
    管家挡了两人一下,赶紧跟上。
    卜英娥急的直跺脚,“娘,这可怎么办?万一相公有什么事,那……”
    “有事活该,死了倒好!”胡氏气不过,一边落泪,一边骂起来,“反正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卜英娥一下没了话,心中把羊献容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恨不得死的是那小贱人才好,相公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刘俭害怕,揪着卜英娥的衣裳小声地哭,小刘熙再没命地大命,司马欢如缩在屋角不敢出来,一脸惊恐的模样,让人心疼。
    刘曜一刻不停地到了孙府,经人通传后,进了大厅。
    或许是司马衷有意让孙家人回避,除了他带来的侍卫外,并无其他人。
    “草民见过皇上。”刘曜上前行礼,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司马衷原本怒火冲天,在刘曜未到来之前,他心中至少有一百种残酷的刑罚,让刘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当真的看到刘曜,这样宠辱不惊、问心无愧,他之前的怒气,居然奇迹般地消散了,平静地道,“起来吧。”
    刘曜暗暗纳罕,管家不是说皇上气的厉害,恨不能要杀了他吗,怎么这样不痛不痒?“谢皇上。”
    “这些年一直是你在照顾容儿?”司马衷示意他坐下说话。
    “皇上面前,草民不敢造次,”刘曜没坐,非常恭敬地站着回话,“回皇上话,草民不敢有所隐瞒,这几年,草民的确一直在照顾容儿,不,是容贵嫔。”
    “多久了?”
    “容贵嫔来到邺城后不久,草民就过来了。”
    “是熙祖告诉你,容儿来了邺城?”
    刘曜犹豫了一下,本来想否认,可除了太子,也没人会知道容儿的行踪,更不可能知会他,也就点了点头,“回皇上,是,太子殿下要草民好好照顾、保护容儿。”
    皇上那么信任、倚重太子,是不会因为容儿的事,而责怪太子的,说了也罢。
    “熙祖心肠就是软,”司马衷冷笑了一声,“他对容儿,也并未完全忘情,自己无法照顾容儿,就暗中知会了你,这是有心要成全你跟容儿吗?”
    司马遹、刘曜和司马衷,是羊献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一个给了她最初的心动,一个给了她最真挚的情意,一个则给了她最无双的富贵荣华,这三个男人彼此之间,也都无法用三言两语,说的清楚。
    刘曜一听这话,却眼眸发亮,“皇上……”
    “怎么,真想让朕成全你跟容儿?”司马衷缓缓走近他,掐住他的脖子,“刘曜,你到底哪来的胆子,以为朕会把容儿拱手相让?”
    刘曜呼吸有些困难,但仍没有害怕的意思,“草民真心喜欢容儿,也一直想求皇上成全,这与胆量无关,是真情意。”
    “真情意?”司马衷纵声狂笑,“你对容儿是真情意?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不过之前跟容儿见过几面,你对容儿的情意,能有多真?”
    “草民……”刘曜几乎忍不住,将跟羊献容之间的过往说出来。
    “做梦!”司马衷猛地推开他,“容儿是朕的,你休想带走她!”
    刘曜呛咳着,从头凉到脚。
    即使到了如此份上,皇上也不肯放弃容儿吗?
    “皇上,容儿的病还是……没有好转,若是回到皇宫,必然受刺激更甚,若是再有人要害她,皇上可保护得了她?”刘曜尖锐问道。
    “朕为什么不能?”司马衷傲然抬头,“朕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还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
    “若真如此,容儿何以会疯癫?”
    “你——”司马衷怒极,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你算什么东西,敢质问朕?”
    刘曜被打的耳朵嗡嗡响,半边脸肿起,却笑了,“皇上恼羞成怒了。”
    “你……”司马衷猛地拔出侍卫手中的刀,架在刘曜脖子上,“你非要朕杀了你?”
    刘曜已经能感觉到,那锋利的刀锋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冰凉而锐利的痛,他脸色发了青,站着没动,“皇上要杀草民,自然容易,可草民死了,就没人会好好照顾容儿,她疯癫不认人,谁会有这样的耐心包容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