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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装疯卖傻没用了

      这也太狠了,不管怎么说,司马欢如都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就算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也不必下这样的狠手吧?
    “太医,欢如不会有事吧?”羊献容此时还是很冷静的,愧疚只埋在心里。
    “娘娘勿慌,臣先看一看,”太医猛地震惊道,“娘娘,你已经……”
    “哀家没事了,你且救欢如吧。”对于自己的突然清醒,羊献容不想解释太多。
    “是,娘娘。”太医颇有些惊魂未定,没敢多问。
    本来这种疯疯癫癫的事,是最说不好的,谁知道怎么就发病,怎么就好了。
    太医仔细为司马欢如查看了伤势,之后道,“娘娘放心,公主伤的虽重,却都是皮外伤,不会有生命之危。”
    羊献容登时松了一口气,“有劳太医。”
    “娘娘客气,不过,”太医话锋又一转,“公主皮肤娇嫩,受这样重的伤,怕是就算伤好,也会留下疤痕。”
    羊献容愣了一下,才道,“倒也不妨,好在不是在脸上,还请太医仔细诊治,尽量让这疤痕淡些。”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是,娘娘。”
    司马欢如这是外伤,又在背上,她虽还没有行成人之礼,却到底是女儿家,也不必太医亲自上药,把药留下就告退了。
    “娘娘,让属下来吧。”黎瑾是怕羊献容看到司马欢如背上的伤,会承受不住。
    羊献容却摆了摆,“不必,哀家可以,你去打盆水来,哀家给欢如清洗一下身上的血。”
    “是。”黎瑾叹一声,不再跟她争,免得她更难受。
    水很快打来,羊献容用纱布蘸了水,轻轻替司马欢如擦洗血迹。
    她的背惨不忍睹,即使是昏迷中,也痛的浑身发抖,流了满脸的泪。
    羊献容紧咬着的嘴唇上,也同样满是血迹,眼中是撕裂样的心痛,但她却忍着,没有哭。
    这仇,她记下了,只要她能活下去,一定会找司马炽报!
    抹完药,司马欢如继续昏睡,羊献容也是又累又乏,倚在床边看着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黎瑾收拾了东西出去,回来见主子已经睡了,即将她扶到榻上去,盖上被子,再守在一边。
    看来,刘将军是没收到信,否则早就来了,她还是要另外想办法,再送信给刘将军才行。
    其实她哪里知道,司马衷驾崩,司马炽即位,司马颖也已死,刘渊就没有了任何顾忌——之前还想着司马颖对他照顾良多,若他真的攻打洛阳、长安,会让司马颖为难,所有有些犹豫。
    可司马颖一死,他就完全可以放开了,更是以替司马颖讨回公道为名,派刘曜、刘聪、刘粲、石勒等人,从各种进发,攻打长安和洛阳,刘曜根本就不在蒲子。
    黎瑾当时嘱咐那送信的,信一定要送到刘曜手上,除非是刘曜本人,否则将信毁掉,也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送信人非常忠人之事,没见到刘曜,就一直没把信给别人,一直等在蒲子刘渊家附近,就等刘曜回来呢。
    这一等,可就不是三天两的事了……
    ——
    “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黎瑾轻步进来,“是皇上身边的田公公来传旨。
    羊献容睡了小半夜,精神好了些,闻言先看了看司马欢如,才道,“知道了,让田公公先走,哀家要沐浴更衣。”
    “是。”
    黎瑾命人打来水,拿了干净衣裳,服侍羊献容沐浴更衣后,这才陪她一道去太极殿。
    “精神不错,”司马炽十分满意地点头,“容儿,朕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梁兰璧正服侍在一旁,听他这一说,当即沉下脸来,但顾忌到他折面子,并没有发作,只是嘲讽地道,“惠皇后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这疯病说好就好了,就跟闹着玩似的,真是好笑。”
    羊献容淡然站着,没有言语。
    “兰璧,容儿的本事,你可学不来,为了躲避朕,她可以装疯卖傻,舍弃一切尊严和面子,你能做到吗?”司马炽笑眯眯地问。
    “什么,装疯卖傻?”梁兰璧大吃一惊,“皇上的意思是,惠皇后一直在装、装疯?”
    还有这样的事?
    “不错,不过她装的再像,也还是被朕给识破了,所以,还是朕比较聪明。”司马炽很得意地道。
    羊献容仍旧没言语,好像他们两个在说的事,跟她无关。
    “这简直……”梁兰璧一时无法接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你也感到吃惊吗?”司马炽神情陡然冷酷,“朕看出惠皇后是在装疯时,也很吃惊,”接着又笑了,“容儿,朕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居然能够装了那么久,你这样的人,朕生平仅见。”
    “皇上是个聪明人,”羊献容淡淡开口,“事到如今,哀家已无话可说,皇上想要怎样,请便吧。”
    既已经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说再多也是枉然,如今她只求能够一个人去死,别连累了欢如就好。
    “哈哈哈!”司马炽大笑,“无话可说,你无话可说,哈哈哈!”
    梁兰璧都被他这诡异的样子给吓到,“皇上,你……”
    “好,很好!”司马炽猛一拍桌子,“你如此说,是还不肯向朕服软是不是?滚回弘训宫去,没有朕的吩咐,哪都不准去!朕要好好想一想,该怎样罚你!”
    最后这句话,说的羊献容一阵毛骨悚然,却仍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司马炽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朕警告你,别寻短见,否则,你知道朕怎么做。”
    羊献容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加快脚步离去。
    她没想现在死,至少在司马欢如没有安全之前,她死了也白死。
    再说,永明哥一定会来救她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撑到那一天才行。
    她算着日子呢,从洛阳到蒲子,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五六天,如果遇上什么事之类,也要十天半月,再等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永明哥,你一定要快点来,要不然……
    就只能帮我们母女俩,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