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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永嘉之乱

      刘曜、王弥与刘粲领兵向洛阳进军,在渑池击败晋将裴邈,直入洛川,攻陷壁垒百十余,先后十二次击败晋军,杀三万多人,战果斐然。
    司马越不得不再度领兵抵抗,大半的朝臣都随军而行,以不能不看皇宫无人守卫,又因闹饥荒而到处可见尸首,其状惨不忍睹。
    司马越传檄四方,要各方势力抵抗晋军,然因他因残暴执政,不得民心,声威不复往日,招军不至,朝臣们皆无法再忍受他的残暴,上书征讨。
    内忧外患之下,司马越亦不好过,忧惧成疾,却还要想着抵抗匈奴兵之事,以至于病情加重,吐血不止。
    司马炽早已有除他之心,今见朝臣上书,顺水推舟,发布司马越之罪状,命各方征讨。
    四方杀声一起,司马越急血攻心,病死于项城。
    他一死,史上有名的“八王之乱”,即告终结。
    也因他的死,大晋再无人能抵抗刘曜等大军,呼延晏首先领兵攻陷平昌门,大肆抢掠,一片大乱。
    随后刘曜王弥等人也攻进洛阳,杀诸王公及百官以下三万余人,整个洛阳,又一次成了血的海洋。
    当刘曜、刘粲带人冲进皇宫太极殿时,司马炽正安然坐在龙椅上,而梁兰璧,则躺在血泊中。
    “你杀了梁兰璧?”刘曜冷冷问。
    他一直要找梁兰璧报仇的,当初容儿在宫里时,几次遭她算计,险些丧命,这笔账,他一直记着,就等攻破洛阳城时,向梁兰壁讨回来。
    不成想,司马炽竟先一步动了手。
    “不错,朕杀了她,”司马炽微笑道,“朕知道你们早晚会来,若她落到你们手里,必不会有好下场,不若朕杀了她,保全她的名节。”
    “你倒真有几分烈性,”刘粲不屑地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不自行了断,保全你的名声?”
    司马炽笑容僵硬在脸上,脸色变的煞白。
    他也想,因他不愿意做亡国之君,可是刚才,当他杀了梁兰璧,看着她在极度的痛苦当中咽了气,他即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下不了手。
    不管怎样,他还年轻,他不想就这么死,哪怕不再是皇帝,只要能活着就好。
    “你不死啊?那就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吧,”刘粲哼一声,“就知道你没胆量!交出传国玉玺,小爷饶你不死!”
    父皇交代过,“传国玉玺”一定要拿到,大汉就可名正言顺,统治天下了。
    司马炽满眼的屈辱和不甘,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妥协,“你所说是真?”
    刘粲大笑,“当然是真的,小爷是不会杀你的,你看你这丧家犬的模样,值得小爷动手吗?”
    司马炽只能假装没听见,起身,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传国玉玺。
    刘粲欢喜莫名,跑上去一把夺过,“来人,带司马炽走!”
    两名士兵上来,押着司马炽出去。
    经过刘曜身边时,司马炽居然问了一句,“羊献容可好?”
    刘曜冷冷看他一眼,没言语。
    司马炽即被押了出去。
    接着匈奴军队在皇宫抢掠,大晋以来的所有宫女、珍宝被抢夺殆尽,大批官员宗室被杀,司马炽被押送到平阳,太子司马铨随后被杀,洛阳城又一次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史称“永嘉之乱”。
    士兵们都抢到心满意足之后,刘曜、刘粲等人即整顿兵马,准备回平阳。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王惠凤被两名士兵绑着,愤怒反抗。
    刘曜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看,“竟是她?”
    因他之前见过王惠凤,更听羊献容说过,她是个烈性女子,被愍怀太子休回王家以后,就再未听到她的消息,如今洛阳大乱,她也不幸,成了俘虏。
    匈奴人大都抢宗室官员家中年轻貌美的女子为玩物,王惠凤虽长的并不美貌,却是王衍之女,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
    “小娘子,老实点,若不然……”
    刘曜忽地上前,“放开她。”
    两名士兵吓的赶紧松手,“王爷,她……”
    “交给本王,你们去吧。”刘曜挥手。
    “是,是。”士兵再大胆,也不敢跟中山王抢人,赶紧退下。
    王惠凤惊魂未定,揉着被弄痛的手臂,“你、你是……刘将军?”
    时过境迁,刘曜与以往,已经大不相同,但相貌却并没有什么改变。
    “不错,洛阳城破,你无处可安身,随本王回去吧,容儿会很高兴见到你。”刘曜语气虽不怎么热络,到底是在为她着想。
    “容姐姐吗?她跟你……”
    “她现在是我的王妃。”刘曜骄傲地道。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王惠凤一下就哭了,“可我姐姐,还有我父亲……”
    父亲先前随东海王出战,后东海王去世,父亲即扶其棺椁回东海国安葬,至今没有消息。
    偌大一个王府,竟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种绝望,谁能体会?
    “先随本王回去再说,你若留下,不会有好结果。”刘曜转身就走。
    其实王衍在回东海国途中,已经被二弟石勒的人所擒获,王衍对二弟一味巴结讨好,还劝二弟称帝,二弟怕落人口实,已将王衍杀害。
    刘曜未在此时说出,也是不想王惠凤因为痛恨匈奴人,不愿跟他回去。
    他若没遇上王惠凤倒也罢了,如今碰上了,却没不能相救,被容儿知道,必定心生不悦。
    王惠凤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如今满洛阳都是匈奴兵,万一真的被哪个给污辱了,她就只有一死保清白了。
    好歹先去见容姐姐,再做打算。
    十几天后,大军回到平阳,押着司马炽和几名朝臣进宫,面见刘聪。
    “父皇,这就是传国玉玺,请父皇过目。”刘粲邀功一般,忙将传国玉玺献上。
    “好,好!”刘聪龙颜大悦,拿着玉玺上下左右翻看,“我儿立了大功,朕甚高兴,哈哈哈!”
    刘粲更加得意,“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定会好好替父皇效命!”
    “我儿最是优秀,朕就放心了。”刘聪对这个儿子,一向满意,若不然也不会从小带在身边,刻意栽培了,“对了,司马炽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