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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要不要这么方便这么先进?

      “柱子的几个叔伯一直想要撵他们走。”闵亦辰道,“早些年,柱子还小,柱子娘求了他们,让他们看在死去的柱子爹份上,可怜他们孤儿寡母。当时正好柱子爹死了没有多久,村里人也都看着,柱子叔伯他们也怕太薄情了让村里人看不上,这才让他们一直住着,不过柱子娘每年都要给柱子叔伯家银子。每年一家五两!”
    许清欢咂舌,庄户人家银子有多难挣她是知道的。就拿闵家来说,三十多亩地,还有好几个壮劳力,一年到头剩余也就二十两左右。问题是,闵家这样的收入在村里属于上等的。这还是因为闵家有劳力有田地。
    柱子家呢?不成年的柱子以及非壮劳力的柱子娘。
    五两银子跟打劫又有什么区别?
    在那样的情况下,柱子娘带着柱子一年能攒下十两银子,算是很厉害的了。
    依着柱子娘最初的时候只做些小绣活,怕是一年到头不得闲吧?
    后来柱子大点儿了,和小五两个经常跟着陈生进山,多少能补贴家用了,如此,才能帮衬着柱子娘。
    再之后,柱子娘经常接一些大件的绣活,这才攒下了点儿家底,他们住的房子这才翻修了下。
    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就要撵人?
    而且,这房子不是柱子爹留给他们娘俩的吗?
    许清欢觉得有些懵逼了。
    “这房子是柱子爷奶修的,后来给了柱子爹。不过当时柱子爹一直在外头做工,所以是柱子大伯一家住着,后来柱子爹带了怀了身子的柱子娘回来,他大伯一家无法,只得起了房子搬出去了。”闵亦辰解释道。
    “所以房子就是他们的,凭啥让给他们?柱子这是被逼的,所以才想把房子卖了?”许清欢问。
    “怎么说,柱子叔伯说柱子不是他们王家的种。”
    啥?
    这,这,这……
    “柱子爹临死的时候说什么来吗?”
    闵亦辰摇头,这个他不知道,恐怕柱子也不知道,若真有什么隐情的话,知道真相的那个也是柱子娘。
    “饺子要凉了,你们俩还在院子里嘀咕啥呢?赶紧过来吃饺子。”李氏喊人。
    两人打住了话题,进屋吃饭。
    一碗饺子,许清欢只吃了一块糖跟一个枣出来。倒是闵亦辰,拢共包了八个铜钱,他接连吃了四个出来。李氏念叨闵亦辰今年能发大财,让一向不在意这些的闵亦辰眉眼都盛满了笑意。
    吃了饭之后,两人进屋继续说起柱子家的事儿。
    “你说,柱子想卖房子的话,他叔伯那边儿能答应吗?”
    “房契写的还是柱子爹的名字,只要柱子是他儿子,这房子别人自然说了不算。”闵亦辰道,“不过我猜,他叔伯又旧事重提,怕是知道事情的内情了。”
    所以,小五这意思是相信柱子不是柱子爹亲生的了?那柱子娘?想着柱子娘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许清欢也觉得这事儿有隐情。
    “柱子说下了十五,让我帮忙弄房子的事儿,他手里攒了一些银子,想在县城买个小宅子。”闵亦辰道,“当初陈生师傅给他的那些银子他都存着,去年他帮我做事儿,也存了一些银子,足够他跟婶儿日后生活的嚼用了。”
    许清欢点了点头,道:“可别叫婶子被他们欺负了去。”
    至于柱子是不是柱子爹的亲儿子,这个许清欢觉得无所谓。就算真的不是,柱子爹临死的时候并没有跟自己其他的亲人说起这个,这就代表了他心里是认同柱子这个儿子的,那这房子就是柱子的,他那些所谓的亲人就没有资格来霸占。眼下打着维护柱子爹的旗号想要赶柱子母子俩,那就是丧了良心。
    面上说的好听,处处都是为了他们王家,背地里不过是满足他们自私自利的黑心肝罢了。
    正月里轻省,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初八了。
    作坊开工,山上果园那边儿的果农也都上工了。
    至于码头的食肆,因为正月十五之前并没有往来的船只,所以那边是正月二十开工。
    许清欢把去年的账本全都装订好,又把去年一年的银子都收好。
    大头居然是开的时间短的小孩儿成衣铺,另外就是食肆跟作坊,杜锋跟花容的蔬菜种植也收入了一笔,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全年剩余有三千七百两。若是以往,许清欢肯定觉得银子好多,用不完。可知道身世之后,又去京城转了一圈儿,她真心觉得这点儿银子不算什么。
    已经决定了要替原主拿回属于她的一切,银子自然要准备的越多越好。
    好在跟箫慎的合作已经开始了,想必,今年就能看见收益了,另外还有从连敏那坑来的铺子跟庄子,想必今年也能有收益,回头捎信跟箫慎,让他帮忙盯着点儿,连敏是被自己坑的,难保不会在铺子跟庄子上动手脚。
    还是得想法子赚钱啊,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才有跟庞然大物相搏的机会。
    闵亦辰在一旁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眉头,微微叹气,“还有我呢。”
    他要做她坚实的后盾,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知道,可我也不能什么依靠你啊。”许清欢随口道。
    闵亦辰挑眉,一脸认真,“我愿意叫你什么都依靠我。”
    好吧,许清欢又忘记了自己身处古代了,一不小心就把现代女性经济独立的言论给说出来了。
    “是是是,我也愿意什么都依靠你。”
    听她这么说,闵亦辰才满意的点头,“这个给你。”
    一枚通体黑色的薄薄的卡片,触手温润,分辨不出什么材质来,细细看,上头雕刻着反复的花纹,正中是闵亦辰的名字。
    “这是?”
    “大通钱庄给的,我把银子都放在那里,你拿着去,就能取出来,除了我放在那的,还可以借五万两。”顿了顿,闵亦辰又道,“大通钱庄遍布大周,很方便。”
    这是集后世的储蓄卡加信用卡为一体的吗?
    要不要这么方便这么先进?
    怎么有种这是熟人所为的感觉?
    远在京城的箫慎打了个喷嚏,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嘀咕,挺暖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