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正旗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挺喜欢那个桌子的，想要放在那里再看几天，结果你刚来了就给我毁了。”
    李璟非常无辜的道：“我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林正旗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张桌子已经毁了，但立在那还能保持原状，如果碰一下就会瞬间粉碎。”
    李璟愣住了：“我被搞糊涂了，什么人把桌子砸碎了，而且砸的这么高难度……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用南斗百裂拳在上面打了一拳。”林正旗很无奈的解释道：“南斗百裂拳的特点是，这一招打出去之后，被击中的地方会保持原状，但绝对不能受力。一旦受力的话，就是你刚才看到的这个结果，桌子尚且如此，人也一样。这一招是专门打击人体骨骼的，中招之后表面安然无恙，但从此之后不能再有剧烈运动，否则全身骨骼就会跟这桌子一样。”
    “南斗……百裂拳？”李璟马上问：“是曹越？”
    “前段时间出了件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林正旗早就另外弄了一张桌子，不再管那张已经彻底碎掉的，坐到新桌子旁边开始泡茶：“北林分局有人办人情案，把曹越给抓了回去，刚好我那个孙女林雨轩听说了这事儿，就让我出面干预一下。”
    “菁华大学又不是北林分局的辖区，北林分局抓曹越干什么？”
    “所以说是人情案吗。”林正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李璟坐到自己对面，然后倒了一杯茶：“事情经过也不用细说，反正已经解决了，只不过嘛，北林分局那边确实应该整顿一下了，办人情案是执法者的大忌。因为自己跟某些人关系好，就对一个大学生凭空构陷，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劣了。也幸亏林雨轩及时跟我说，我去把曹越带了回来，然后在这里我们两个过了两招。”
    李璟一指那对碎石：“桌子就成那样了？”
    “对。”林正旗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你先前跟我提曹越这个人，我怀疑可能是南斗六圣拳的传人，正好这一次的事情又是跟曹越有关系，正好我就试试其人有多少斤两。”
    “难道百裂拳就是南斗六圣拳中的一招对吧，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曹越是南斗六圣拳传人？”
    “能够证明，或者不能证明，你又能怎么样？”
    “如果曹越真的是南斗六圣拳传人，那么先前医院那起重伤害案子，肯定就跟曹越有关。而且可以说明这个人非常危险，我们必须多加注意……”深吸了一口气，李璟非常认真的说道：“经历了几件事情之后，我跟曹越也算是朋友了，但如果曹越违法乱纪，我一定亲手逮捕。”
    林正旗呵呵一笑：“你有这种六亲不认的态度，我很欣慰，可惜没啥用。”
    李璟端起杯子正要喝茶，听到这句话，动作定格了：“什么意思？”
    “南斗六圣拳这种杀人拳，不见诸于文字记载，没有任何史料可以证明，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一些模糊的传说。”喝了一口茶，林正旗接着说道：“我先前跟你说过，我也只是从我的师父那里听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这么一种杀人拳，还知道了其中某些招数有什么特点，就比如这种南斗百裂拳。但是，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我学武时候听到的一些传说并无任何证据效力。只说医院的那起重伤害，假如眼下你已经把曹越给抓了，请问该如何指控此人确实是曹越打伤的呢？”
    李璟一时无语：“这……”
    “据我了解，南斗六圣拳有一招残悔积步，可以让人的心脏在特定时间后爆裂，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这个人住院之后，你是跟主治大夫交谈过的，如果可以证明跟曹越有关的话，那么当时主治大夫就已经告诉你了。”呵呵笑着摇了摇头，林正旗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现代医学技术虽然已经高度发达，偏偏在这种古老拳法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南斗六圣拳的杀伤原理，现代医学搞不懂，如何治疗这种杀伤，现代医学没有研究过，换句话说，一个人如果被南斗六圣拳打伤或者打死，现代医学技术根本没办法证明。那么问题就来了，你就算抓了曹越，这个案子也没办法，别说是提到法院那里审理了，在检察院就会被直接驳回。”
    李璟愤懑的问道：“难道我们就要看着曹越任意妄为？”
    “我们是警察，不是上帝，我们不是万能的。”顿了一下，林正旗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很多事我们都没有办法，不过这些没有办法的事情，倒未必是坏事。”
    “你的意思是……”
    “法律面前一切都要讲证据，我们目前只是推测曹越跟南斗六圣拳有关，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曹越就是南斗六圣拳的传人。我唯一的依据只有历史上一些零散传说……”说到这里，林正旗的语气变得神秘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曹越真的是南斗六圣拳的传人，那么就意味着现代法律对他无可奈何，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的意思是曹越可以打击犯罪势力？”
    “因为法律面前一切要讲证据，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因为证据缺失，而放过一些真正的罪犯。我们不能把他关起来或者杀了，只能让他在社会上继续危害，直到下一次犯案找到足够的证据再绳之以法……”叹了一口气，林正旗很感慨的说道：“我觉得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曹越可以派上用场。”
    “可师父你又凭什么保证曹越自己不会成为恶人？”
    “这个我还真没办法保证。”林正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南斗六圣拳千百年来一脉相传，每代只有一个传人，想来也是考虑到了人品才会对传人精挑细选，创始者大概也不希望有人用这种拳法为非作歹。无论如何，曹越就是法外之徒，我们无可奈何。”
    李璟苦笑两声：“但愿如此吧。”
    “对了，你今天没什么事儿，不如你把曹越约过来一起坐坐？”林正旗殷切的提出：“我对这个年轻人挺感兴趣的，想要多加接触深入了解。”
    “好。”李璟马上给曹越打了电话，就说自己师父想要见曹越。
    刚好曹越下午只有一节课，于是就答应了，下了课之后就直接来了林正旗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