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老医生被吓了一跳：“你知道是什么毒？”
    “这种毒叫千日枯，我不知道具体成分是什么，也不知道化学分子式应该怎么写。反正这种毒无色无味，进入人体之后会让中毒者身体陷入深度昏迷，而且很难查出是什么问题……”顿了一下，曹越接着说道：“之所以叫做千日枯，是因为过了一千天之后，中毒者的身体会逐渐枯竭，甚至整个人都变得衰老起来，最后因为多个器官衰竭死亡，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枯萎的树叶。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阿金格综合征，这种千日枯跟阿金格综合征有点相似的地方。”
    “千日枯？从来没听说过！”那位老医生皱起眉头：“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阿金格综合征，那是一种绝症，无药可治！”
    曹越摇了摇头：“你没听说过是正常的，这种毒药是四川唐门秘传，没人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样配置。”
    “什么？唐门？”那位老医生更加惊讶了：“这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一个武术流派吧！”
    “艺术源于生活，唐门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这是一个家族式的武术门派，以各种毒药和暗器见长。”顿了一下，曹越接着说道：“这个门派非常神秘，所以外界了解不多。”
    “你开什么玩笑……”那位老医生不屑的笑了：“小伙子，你要是想博眼球的话，我劝你还是省一省，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胡说八道。”
    “你要是认为我是胡说，我也没办法……”曹越耸耸肩膀：“反正指望你们是找不出来到底什么原因的。”
    夏雪瑶看着曹越认真的样子，却是有些信了：“这种千日枯如何治愈。”
    “根本不用治，会自然痊愈。”曹越一字一顿的告诉夏雪瑶：“千日枯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但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千日枯也有问题，那就是成分不稳定，分解极快。所以，如果想用这种毒药杀人，就必须定期让中毒者不断服用，如果只是服用一次两次的话，中毒者虽然也会陷入深度昏迷，但等到毒素彻底分解，随着新陈代谢排出体外，自然会康复。”
    “什么？”夏雪瑶有点难以相信：“我们请来了最好的医学专家，都没有办法治愈，原来这种毒素根本就不用去治！”
    那位老医生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张宾凯倒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问夏雪瑶：“你父亲的护理人员是不是你继母请来的？”
    “对……”夏雪瑶点了一下头，旋即也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难怪呀，陈美人把整个家全都控制了，先是请来了一些保镖，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然后又请来了这些医护人员护理父亲。这样一来，她要是想继续下毒，就有的是机会了。”
    曹越有点懊悔的道：“刚才去接你父亲的时候，我们疏忽了，只想着把人带出来就好，没有考虑到其他。其实，应该把你父亲周围的所有东西，尤其是他用过的所有药剂全部带出来。”
    “没错。”张宾凯点了点头：“如果能够从这些药剂中，检测出千日枯成分，那么就能坐实了陈美人下毒的罪名，可以从司法层面解决这件事了。”
    夏雪瑶急忙问：“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一趟呢？”
    “没用的。”曹越摇了摇头：“我们去强行把人接出来，陈美人肯定已经意识到自己露馅了，我估计这会儿已经把罪证毁灭的差不多了。”
    张宾凯宽慰道：“其实就算能够拿到药剂，也未必有什么用，这种千日枯的成分既然这么神秘，我估计很可能检测不出来。”
    那个老医生听到这些话非常吃惊，质疑夏雪瑶和张宾凯：“你们两个该不会也相信所谓的唐门和千日枯吧？”
    张宾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相信。”
    “我也相信。”夏雪瑶接着说道：“大夫，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这个世界上的化学物质有太多种类，目前已经被人们充分认知的只是一小部分。既然目前的医学手段检验不出来父亲到底患了什么病，我们就不能排除确实有这么一种叫做千日枯的化学物质，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张宾凯笑着对老医生说道：“不管怎么说，辛苦你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还有我们刚才交谈的那些话，希望你不要外传。”
    “为患者保密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说到这里，那个老医生轻哼了一声：“不过，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们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让患者自行康复，那么不管出了任何状况，我们医疗人员不负责任。”
    丢下这句话，老医生转身而去，像他这种人脾气大得很，因为不管什么级别的领导或者多么有钱的富豪，生了病都要有求于他。
    曹越看着老医生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道：“夏雪瑶，如果你相信我，就要停止所有治疗措施，让你父亲自行苏醒过来，这可是有一定风险的。”
    “我相信你。”夏雪瑶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我，但我直觉认定你不会骗我。既然这么多医生检查之后，始终都找不到病因，我们可以冒一次险。”
    张宾凯对夏雪瑶说了一句：“按说，这毕竟是你的家事，而且人命关天，我应该谨慎发言。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我认为曹越值得信任。”顿了一下，张宾凯很好奇的问曹越：“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千日枯的？又是从哪里了解的唐门？你不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我还能临摹曹越的字画，你先前也没问过我是怎么学来的！”曹越神秘兮兮的一笑：“既然你当初没问，那么以后也不要问。”
    张宾凯十分知趣的点了点头：“好，我不问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大家都一样。”
    曹越给夏学臣诊脉时，用的是南斗六圣拳的手法，但唐门的“千日枯”却是从江海的书里看到的。
    江海的书中关于“千日枯”的记载，配合南斗六圣拳的诊脉手法，才让曹越第一时间诊断出了夏学臣的病因。
    曹越之所以对江海提供的古籍有着极高的兴趣，正是因为这些古籍有着非常重要的价值，弥补了南斗六圣拳在医术领域里的不足。
    至于唐门，曹越早就听说过，这个武学派系在明代活动比较频繁，但曹越只是从军之后去过巴蜀大地一次，并没有机会跟唐门的人接触。
    至于唐门是否发展延续到了这个时代，陈美人为什么又会有唐门的毒药，这些问题暂时无从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