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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谁不想留下,今天告诉我,就问你们一次,以后除非你们自己挣出来赎身钱,可就没有其他机会了。”
    “现在说吧,想不想留下,你先说。”徐芷指了指受伤的男子。
    “留。留下。”可能是抬头牵动了背上的伤,男子艰难的说。
    接着问其他人,后面几个人也这样都说,徐芷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却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训人的话都是学着以前看的电视剧,当时没怎么仔细看,现在想想早知道找几部看看,也好过现在两眼摸瞎。又给几人新起了名字,除了那对夫妻,其他人的名字都换了,男孩从大到小依次叫向东向西向南,女孩叫桃子,都跟着明松他们姓沈。
    也给中年妇人改了名字,叫于家静,于氏本名于家慧,到时候对外就说是于氏娘家那边的表亲,反正离得远,谁也不可能去问,家里人就叫她静婶,徐芷看她说话做事都比较端庄,估计以前是个大家闺秀,以后就专门照顾几个孩子。
    把几人送回了村里,路上好几个人来问,徐芷都说是找了几个长工帮忙,没说买人的事。
    到家了收拾两间屋子给他们住,向南留在镇上,向东向西两个人住一间,桃子和静婶住一间,把布给他们,让几人自己做衣服。静婶过段时间徐芷不在家就跟着婆婆住,方便夜里照顾孩子。
    徐芷跟婆婆说了说买人的事,又说了打算把养的这些东西都搬到山底那个院子,于氏也同意了,也没怪她乱花钱。
    到了家让几人歇了歇,吃过饭就给几人安排活,向东受伤,先跟着大伯学习做竹签,向西去学着煮猪食,桃子在屋里做衣服,尽量快点赶出来。
    安排好了就让他们先去休息。徐芷陪明椿几个,几天没见就想他们了,不在家感觉不出来,一回来就想亲亲抱抱,茉莉最粘人,说什么都不肯睡觉,缠着徐芷不愿意睡觉,奶里奶气的说娘抱抱的时候,徐芷真的没办法拒绝。又陪茉莉玩了一会,直到她打哈欠了,才把她和海棠带回里屋睡觉。
    哄睡了两人,徐芷又跟婆婆说了会话,徐芷打算这几天把店里的事情收拾一下,让看着几人把店里那些活学会就让莲花和荷花回来。以前是没条件,现在家里人多了,没得让孩子继续受累,生意越来越好,再几年明松明柏如果能中了院试以后家里就算是秀才家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门小户了。
    南河镇来往商人多,正经读书人家却没多少,明松明柏两人用功,万一沈家真能改头换面呢,事情就要早做打算,莲花几个以后嫁人也不是庄稼汉了,免得以后有人拿她们抛头露面说事,他们不是怕别人说,只是不想让自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了会就歇着了,徐芷临睡前又把计划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错就睡了,还感叹了一下最近真是事事顺心。有些事还真不经念叨,徐芷没想到的是半夜突然被一声尖叫吓醒。
    第20章 二十文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别人,顿时大半个沈家村都醒了,开门声关门声,问什么事的,各种声音在一起,将这个寂静的夜晚变得热闹非凡。
    徐芷拍了拍茉莉和明椿,看两个孩子又睡着了才套上衣服往外走,于氏已经点亮了油封,和静婶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哄,徐芷让静婶将眀杉放下,去屋里看着。
    于氏看徐芷要出去,拦着不让,怕吵醒孩子,只能轻声的说话:“黑灯瞎火的,小七你出去干什么,等天亮了再说。”
    “娘我不出去,我先去喊喊他们几个人。”说着拿起个油灯点着了端着往外走。
    几人住在西厢房,靠近主屋的两间,屋里也有动静,只是没点灯。徐芷拍了拍门,让他们快点收拾一下去堂屋。
    外面尖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知道也不能随便出去,人多倒是可以去看看。
    等人到了堂屋,徐芷才发现不对劲,只有两个人过来了,向西和桃子都不见了,问其他人剩他俩人呢,才知道醒来就不见了,不知道在哪。
    徐芷不信邪,又去找了下,果然没人,八成刚刚的动静都是因为他们。
    这下尴尬了,原以为他们出去是给别人帮忙的,或者尽量别出去,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谁的责任先不管,总之要赶紧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徐芷让杏子和李子在屋里跟着于氏看孩子,她和静婶去外面看看,为了以防万一,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棍子。
    到了外面,街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尖叫声是在祠堂那边传来的,所以都在祠堂附近。徐芷三人跟着往那走,走近了发现确实是家里少的两个人。
    除了两人,还有一个看祠堂的族叔。
    族叔名叫沈儒平,只不过和村里大半人不是同宗,因为他那一支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族叔,按辈分徐芷这辈叫他三叔,看起来大,实际上才不到三十岁。沈三叔二哥夭折了,有个大哥,十岁的时候父母病逝他就跟着大哥过,十七岁的时候他大哥出意外死了,大嫂也改嫁了,家里就剩他和两岁的侄子。
    二十岁的时候娶了媳妇,二十一岁媳妇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又过两年夏天侄子去河里玩掉下去了,捞上来以后就不行了,家里只剩他自己。村里人都说他克亲人,直到前几年有个老和尚路过,看见他说这一支本来就是没有的,沈儒平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债主收完债就走了,现在还清了,家里也就剩他一人了。
    老和尚又说他这辈子做个好人,下辈子能投好胎,要是亲人对他好,债还不完,一家人都好,家人要是对他不好,他早早的受了苦,欠别人的就早早还了,债主没了债,还想欺压他,可不得早早的走了吗。
    村里人听了老和尚的话,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不是吗,因为他是老三,父母一个喜爱懂事的大儿子,一个喜爱生病的二儿子,独独最小的他没人管,二儿子夭折了怪老三,两人生病的的时候不让大儿子伺候,因为脏,就让十岁的他端屎端尿,家里的地房都早早的留给了大儿子,一点都没给三儿子留,还对大儿子说他们死了以后就把三儿卖了,卖点钱还能娶个媳妇。
    两老去世以后,沈儒平的大哥没有把他卖了,他想着,卖掉也就有几两银子,不如让他每天干活挣钱,沈儒平十岁就开始去山上打柴,少了不让吃饭,东一顿西一顿凑合着过,大点了待会来的木柴多了能吃刷锅水的,有时候抓到只鸡或兔子他大哥会高兴的给他点热乎的吃。沈儒平也是个傻的,别人都劝他打到猎物偷偷卖给别人,把钱藏起来,等攒够了钱就跑,他偏偏不这么干。
    一直到大哥娶了媳妇,被哥嫂两个人欺压,衣服他洗,做饭他做,做好了还不给吃。大嫂生了孩子更是变本加厉,看孩子洗尿布,什么活都是他的。
    大哥死了以后大嫂改嫁,他带侄子,三岁的侄子就知道指使叔叔了,一个不顺心就打骂。本来这样是没人愿意嫁给他的,谁知道媒婆突然来找他说亲,万家村屠夫的女儿,欢欢喜喜的成亲了,媳妇也是个狠人,膀大腰圆,成亲以后自己吃好的,剩下的才让他上桌,唯一好的是成亲一个月就有了身孕,谁知道补的太好了,七个月之后早产难产,一尸两命了。
    再往后侄子大点了更不听话,整天对叔叔骂骂咧咧,不知听了谁的挑拨到处造谣,还偷家里钱拿出去玩,没想到那年夏天跟别人打赌在河里淹死了。
    后来家里剩沈儒平自己孤家寡人的,总有几户人家借他钱借他粮,他都老好人的借出去,该还的时候不还他也不说什么。渐渐的借的更多,后来就直接拿了,房子也被人“借”走了,没地方住就窝在村里没人要的破屋里。
    听了和尚的话,村里人都怕自己提早收了债下去,问和尚他们怎么办,老和尚说他欠的是他家里人的债,跟外人没关系,不过既然姓沈了,就去祠堂守着吧,等有了亲人再搬出来。
    沈儒平住进祠堂以后,每天就打扫打扫,擦擦牌位,没事出去捡点柴火,偶尔打点野味,养了条猎狗,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今天白天沈儒平和平时一样去山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不早了,就没做饭,半夜饿醒了,就想起来找点东西吃,祠堂没有灶台,他在祠堂外面靠后的地方搭了个灶台,平时做饭都在那。起来以后往那走,掀开门,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尖叫,把他吓得一哆嗦,冷静下来再去看,发现炤房里蹲着两个人,随后就是徐芷他们看到的这样了。
    一看这架势徐芷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亏得自己还得意事事顺心,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问了一下果然是两人逃了,村里人都知道徐芷家里几个人是招来的长工,但是长工跑什么呀,还一男一女,长的还好看得不像一般人,顿时闲话就多了。
    徐芷怕别人误会,就解释到,他们兄妹,因为家里提前支了工钱,可能是不想干活才跑的。
    众人这才知道,是因为偷工逃跑,不是私奔。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说话的人就少了,不过也有劝徐芷的。
    “小七呀,这是在哪找的人呀,第一天就跑以后怎么干活。”
    “就是,刚到家就跑,以后还不得得空就逃了。有活还是找咱自己人放心。”
    “是呀,咱自己人不用工钱,有顿饭就行。你看那院墙给你盖的多好。以后有活千万别客气。”
    徐芷被众人说得不好意思,硬着头皮朝他们解释。
    “有事我肯定会找族里人,这几个长工只是平日里帮忙做点家里的事,别的事他们也不会呀,家里孩子多,会跑会跳了,又到处都是锅碗瓢盆,可不得仔细点。”
    “再加上天也暖和了,各位叔伯帮我家盖院墙天天这么累,我家心里都过不去,明天新院子那边还要盖几间土屋,还要大家来帮忙。我让他们烧点绿豆汤排骨汤的解渴也会好点,明天晌午我先不去镇上,多做几个菜让大家再吃好点,这么晚了也打扰大家了。三叔也来,平时见不到三叔没有问,三叔最近有没有打回来的猎物,直接卖给我吧,也免得我去镇上再跑一趟。”
    沈儒平点了点头说了声有,去自己住的屋里拿东西。
    好话都让徐芷说了,别人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心里暗想明天干活多出点力,也留个好印象。谁也没再在意沈家两个长工逃跑的事情。
    别人不在意徐芷在意,收了沈儒平的猎物说好明天给钱,在对方连连摆手的时候告了别,憋着气将两人带回家,看着两人冻的打哆嗦也没让别人帮忙拿衣服,就让两人在屋里站着,把其他人也叫出来,都在屋里看着。
    站在屋中央向西和杏子有些后悔,两个逃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被卖到了个小门小户家逃走更容易,商量着等别人睡了就跑。
    没想到跑出去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往南走是镇上,跑到那里不是容易的事,何况不仅是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员和兵差都还没走,一直住在镇上的牙郎看到他们也能再转手卖一次,而且没这么多要求就能把他们给卖了。
    往西走是别的村,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狗叫声,怕吵醒了人出来看到两人没敢继续走。北边也隐隐约约能看出来都是房子,没敢过去两人就往东边跑。
    东边是没什么了,可是走着走着遇上个墙,只能沿着墙往南走想要绕过去,走了一会发现这么长,感觉有点害怕,又觉得好不容易走到这了,回去就白费功夫了。没想到走了半刻钟还没绕过去,两人以为碰上了鬼打墙,吓得两人撒腿就往回跑。
    往回跑也不知道该去哪,回沈家也找不到路。而且越晚越冷,两人受不了找了个棚子钻进去,慌里慌张的也没看有什么东西。哆哆嗦嗦的也睡不着,突然就感觉有人掀开了棚子,杏子就吓得叫了出来。
    然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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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二十一文
    徐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骂两人蠢还是骂两人逃跑。又问了两人一通,确定逃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不是蓄谋已久,才饶过两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天全家的衣服都是两人洗,早饭不许吃。
    然后又算其他人的账,女孩那间屋是大炕,桃子又是从窗户出去的,别人没发现情有可原。可是沈向东沈向西住的那间屋,因为炕上有正在孵的种鸡蛋,两人住在一张旧床上凑合,那张床人一动就响,而且因为窗户下面有鸡蛋没法翻,沈向西还是打开门出去的,沈向东没发现才怪。
    所以他是明明知道沈向西要逃,但是却没理会,没拦着也没告诉徐芷。
    徐芷知道不告诉自己也不全是他的错,但是今天特别不高兴,所以直接也扣了沈向东的早饭。
    “我不管以前你们有什么恩怨,谁和谁近,谁和谁远。进了沈家就别再玩以前那套,后院勾心斗角的腌臜手段也都放放,都斗到牢里去了还看不清现实吗?”
    “以后你们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好好干活早点挣了钱也把自己赎出去。以前的恩恩怨怨都给我放下,谁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跟别人算计伤了哪个孩子,我饶不了你。”
    后几句话虽然没点出来说谁,眼神一直盯在沈向东身上。
    屋里的人都不傻,一看这样谁不明白,沈向西逃跑的事沈向东估计知道的,而他却不拦着,这下惹了主家烦。
    沈向东也很无奈,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沈向西他们跑不掉,两人在府里也是指望着他们亲娘受宠才能过的好点,不然两个早就被人害得没命了。他和两人从来不是队友关系,何况母亲去世也跟他们亲娘有关。晚上听见动静也只是想着反正跑不到哪去,让他们吃点苦头自己也高兴。谁想到这下把自己给坑进去了,买他们的主家确实不是一般人。
    只顾懊恼自己没考虑周全了,所以听见徐芷说罚他明早不吃饭也没往心里去。
    这样把最后一个有牵连的人也罚了,三更半夜的,徐芷也没再折腾人,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是静婶烧的饭,小米粥加葱花饼,除了四个小孩以外,其他人一人一个咸鸡蛋,鸡蛋是前段时间刚腌的,没有多咸,比白煮蛋好吃点。另外一罐咸的也煮了几个,蛋黄已经出油了,用筷子挑出来放进嘴里,让人吃起来恨不得把筷子都吞了,一个鸡蛋切四瓣,一人一瓣就着粥喝,比大鱼大肉吃的都开心。
    沈向东就是在众人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出来的,本来没觉得自己饿得他感觉肚子有点动静了,突然看见桌上吃饭的人都转头看他,这才想起昨天徐芷罚了他一顿饭,顿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不知道该不该进门,不过已经走到这了,不进也没办法,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迈过门槛,问徐芷:“姑娘,我们三个都收拾好了,他俩洗衣服,我干什么活?”
    徐芷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道:“你先去把昨天夜里拿回来的兔子和野鸡的收拾收拾,剁成块,泡清水里。”
    沈向东乖乖的去做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吃饭还看了别人吃东西的画面,总之是越想越饿,被抓以后挨饿也没这么难受。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如果现在有人给他一个馒头他就会感激万分。
    也因为饿极了,所以晌午徐芷让他跟着去给西院送饭的时候,他很没骨气的答应了,而且分完别人的饭自己盛了一碗就着吃了两个馒头。其他人都以为他就在吃,也没问,只是感叹了下沈家找的长工长得瘦瘦弱弱的,吃得倒不少,村里也只有沈家能管得起了。沈向东把肚子吃的滚圆才感觉好了点,回去以后才发现锅里留了他的饭……
    吃完早饭以后,徐芷带着众人分配任务,目前家里的活不算多,主要是翻炕上的鸡蛋,喂鸡,喂猪,做饭送饭,看孩子,洗衣服。
    虽然没多少事,但是分工还是要明确一下的。鸡蛋在向东向西那屋,所以沈向东负责翻看鸡蛋,这活没什么难度,动作小心点就行,沈向西喂猪喂鸡,静婶做衣服,桃子洗衣服。
    徐芷很明确的跟他们说清楚了,向西和桃子干的活多是因为他俩人想跑,要是一个月以后两人老实了,各自负责的任务就重新排,要想再跑,再加活,只有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才会想七想八。
    徐芷这样分工也是有原因的,向西和桃子暂时不能走远,门前就是河,家里也有井,洗衣服直接在家就行。
    向西煮猪食拌鸡食累是累了点,也不会把他累伤了,猪食可以一点一点拎过去,加上平日里打的猪草,完全能够应付家里的三头猪,等那头母猪生产食量多了沈向东身上的伤也就好个差不多了,他能干重活就两人一起更累不到了。
    静婶老实,几人的衣服还没做,现在穿的都破的不成样了,估计是抄完家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了,让她闲下来做衣服,做饭的时候帮忙做做饭。
    静婶仿佛是适应最好的一位,徐芷猜测她以前就照顾家里的吃住,所以现在才没什么不适应,徐芷带着她熟悉熟悉家里,等徐芷去了镇上她能帮着婆婆做饭送过去。
    都安排好了,让他们去忙,徐芷回屋里跟婆婆说话,虽然知道婆婆不会管不住几人,但还是强调了一下:“娘,他们干活你看着就行,有什么毛病不要惯着,如果真的管不住就让堂哥去镇上的时候告诉我,千万别受了气,买人是用来干活省事的,如果因为这累着了你,那我罪过大了”。
    “娘知道,你在镇上忙不忙?有事让明松干,一定别累着自己,还有,现在店里家里人都多了,也没什么事,你找个空去医馆看看,身上不舒坦不早早治以后有你难受的。”于氏不放心的说,徐芷那场大雨以后身体就有点弱,经常肚子疼疼得一身冷汗,她看着心疼,催她去看她都说没空去,如今总能得空了。
    “我知道了,到镇上我就去看。”可能是被凉水激着了,也可能是前世带来的毛病,身体确实不太健康,以前不看是想着拿药熬药吃药都得花时间,哪有功夫忙这些,现在有空了看看也好,免得回回疼得难受。
    答应了以后又再三确定了婆婆不会委屈自己,徐芷才放心,又说了下自己的看法:“还有一件事,娘,我看静婶对照顾孩子有经验,你看看怎么样,要是靠得住过两个月就把茉莉和明椿交给她带,店里那边我看看也慢慢放开,以后就能在家里了。”
    “那更好,在家也松快松快,多在家歇歇,陪着孩子多好,我跟你说,孩子要亲还是养自己跟前。”于氏交代着,这半年徐芷忙里忙外她看着心疼得要命,现在她自己愿意歇着了那再好不过了。
    回去了,她本来想着店里再怎么弄收益也就那样了,就算吃食种类再多能拿的出钱来吃的人也就那些,过往的商人和镇上的那些老板,能赚得钱也多不到哪去,但是如果能做成加盟店开到各地就好了,但是这不现实,先不说别的地方能不能接受这么良好,不同地方习惯也不一样,贸然进行犯了人家的忌讳可就不好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考虑,那就是酱,徐老板不止一次跟徐芷提过再继续做酱卖,都被徐芷以忙不开为由给拒绝了,现在人多了可以打算起来了,而且本钱也用不了多少,主要是需要空间,等西院那边盖好了,后院这些牲畜都搬过去,在后院垒出灶台,架上大锅,以后加工就在后院,如果再想出什么好东西,也能一起做,只要东西做好保鲜,让商队带到别的地方去,可比开店好多了。
    这些徐芷都没跟于氏说,她知道于氏觉得自己是想歇歇了,说了这些估计会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