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狗急跳墙
闻言,关媛霍地站起来,紧瞪着她,双眸猩红:“你敢?”
姚乐乐冷笑:“我怎么就不敢了?狗急了还跳墙呢,况且,杀人的又不是我,就算被抓住了,我顶多是个从犯,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主谋,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关媛,堂堂关氏大小姐,是个杀人犯,是个善妒的恶。”
姚乐乐越说越激动,语言也一句比一句犀利,直捅心窝
听着听着,关媛眸内露出了一丝狠毒之色,突然间,她回过身来,操起桌上一盏金属台灯发了狠地往姚乐乐的脑门砸去。
“魔恶魔”
姚乐乐双眸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她,下一刻,她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地。
关媛还不愿罢休,冲上前,抡起手里的台灯用力地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恶魔,你说谁是恶魔?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过了许久,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双臂累了,理智也回来了。
定眸一看,只见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张脸已经被自己砸得血肉模糊,但那一双眼睛却依旧睁得大大地,直勾勾地瞪着她,那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啊”
关媛一股脑坐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万分紧张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哪里还有那个可怖的尸体,眼前只有四面让人压抑的高墙。
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又作恶梦了!
自从被关进来,她几乎每晚都梦到当初杀人的情境,这让她快要崩溃了,害怕这梦魇再度袭来,夜里,就算是困到不行了她都不敢合上眼,几晚下来,她已成了惊弓之鸟,整个人憔悴不堪一个下子老了许多。
不不
这鬼地方她再也不能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会疯掉的。
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贪得无厌、要不是她出尔反尔,要不是她出言不逊,自己也不会痛下杀手
该死,全都该死
顾不上此刻才是零晨时分,她大步冲到前方,死命地拍打着那扇铁门,并冲着那个小小的出口大声喊嘶叫着:“来人啊,我要见律师,我要见律师。人都死哪里去?快来人啊”
眼前那道沉重的铁门被推了开来
望着端坐在探视室内那名年轻的律师,关媛挣扎了一下,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帮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出去。”
见她情绪过分激动,后方两名两狱警赶紧上前将她控制住。
那名年轻的律师望着她,说道:“关小姐,请你冷静一下。”
关媛这才点了点头。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两名狱警才松开了她。
回过身,望了身后一眼,关媛默默在律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扫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铐,又看了一眼她的脸,这个女人,被关了短短十天,就像换了个人似地,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了,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初见面时的半分倨傲,此刻的她就犹如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
轻咳了一声,年轻的律师望着她问道:“关小姐,听说你要找我?”
“对。”关媛点点头:“请你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只要我能出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荣华、富贵都可以。”
“关小姐。”年轻律师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并公式化地说道:“你想出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你说什么?”关媛一脸不置信地望着他。
见她模样可怜,律师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警方早已经掌握了你的杀人动机,连凶器都找到了,证据充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明知道自己杀了人,还跑回国来,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
这话犹如一颗警钟,狠狠敲进关媛的脑袋。
是啊,自己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回想起一切,她顿时明白过来。
是段政,一切都是段政在幕后使的黑手。
为了让自己回国,他不惜下重本重击关氏集团,引自己一步步往这火坑里跳。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双手一紧,她紧紧盯着跟前的律师,说道:“我要见我父亲。”
律师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了一声,看来,这女人还是没清醒过来啊。
他不由得说道:“为了关氏集团的事,你父亲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了,他顾不上你。而且就算他要管,在证据面前,他也无能为力啊。关小姐,我劝你还是认罪吧,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法官在量刑时还会给予综合考虑的。”
关媛一脸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杀人。我没有。”
到了此刻,这个女人还矢口否认。
律师不由得有几分无可奈何。
“关小姐,等你想好了,我再过来吧,告辞!”说话间,他站起来,正欲转身离开。
关媛望着他,双眸一闪,她突然间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后方的狱警见状,快速冲上前来,按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却在此时,这个女人大声吼道:
“认罪,我认罪,姚乐乐是我杀的。戴真儿也是我让人绑的。”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
“放开我。”关媛扭动了一下身子,身后的狱警松开了那钳制住她的手。
她站起了身子,一步步上前,望着那名年轻的律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申请精神鉴定。不是我想杀人,我也是被迫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有抑郁症,我还曾经割腕自杀过。还有,我眼前经常出现幻听”
“精神分裂对,我有精神分裂症”
闻言,律师愕然抬眸,与她身后两名狱警对视了一眼。
很快的,段政接到了雷警官的来电。
“段总,关媛已经承认了所有罪名,但她要申请精神鉴定。”
段政不由得冷笑:“是吗?只要她承认就好,我倒要看看,在国内,有哪家机构愿意给她开这个精神鉴定书。”
听这男人的口吻,雷警官不由得有几分同情在狱里的那位,看来,那牢底她是非得坐穿了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