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桉皱眉“刚刚弄的那只手指不好看……”
    虽然剃掉了指腹的肉，但是不完整。
    “我再开一个……不是我说……真的跟做艺术一样。”云桉嘀咕，拿着布把刀擦干净。
    余筱闭上眼睛，手指已经疼到没有知觉，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你别睡，万一死了……我跟玩死人有什么区别吗？”云桉推推她“画漫画的手就是好看。”
    甜腻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余筱感觉自己死神就在旁边挥舞着镰刀，让她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
    她还要跟朔里回家……朔里……朔里
    余筱转过头，眼神垂着，抬不起来，闷哼说“别让我活下去。”
    等说出后，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嗓子干涸吞咽唾液都疼。
    “你觉得你会吗？今天可能会有充足的时间……”话未说完，门被踹开。
    阳关照进来，照在余筱那根粘着肉的手指。
    云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头发拽起来，带着调笑的声音“哟，在这儿呢。”
    余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撞上墙。
    余筱皱眉，迷糊间看到了朔里的身影，她听见“我来了。”
    她心里只想到：他来了……朔里来了。
    之后便不省人事的昏过去。
    朔里伸手环住她肩，抱着放到警车上“送去医院。”
    滴了一路的血……
    陈淙皱眉摆手让其他人检查四周，出手想制止余笙“唉？这人我要带走的。”
    “送去医院，人玩不死。再磨叽，余筱没了我让你陪葬。”朔里拿着掉在地上的刀，掂量着冲云桉走过去。
    程鑫那案子十分钟前，法官打电话来说“云箐认了。她承认是她和云桉教唆小卡自杀。”
    死罪，早晚都得死的。
    陈淙看了眼余筱的手指，立刻移开视线“留几个人等着把她带回去，其余人护送余筱去医院。”
    屋里警察散去，余笙进门只看了余筱右手一眼，心里顿时一阵酸疼。
    他从小保护到大的人，被她这样对待？
    云桉闷哼。
    朔里拿着刀蹲在她面前“游戏结束。”
    刀尖插进掌心，朔里浅笑着用力按下去“心理有病为什么不去精神病院呢？”
    云桉咬牙，额头冒着一层冷汗“朔里哥哥……你是我的。”
    “你的？”朔里挑眉“做梦！”
    刀拔出来又狠狠插进去，云桉闷声痛哼。
    余笙眼巴巴的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瞬间愉悦，“你给我扎一下。”
    朔里抬刀剁了她右手的手指，随后把刀递给余笙“别玩死。”
    “好的，姐夫慢走。”余笙摆摆手，喜滋滋的接过刀。
    门口看着的警察闭了闭眼，这一个个都什么人。
    混黑道的吧？
    “云桉，咱俩来聊聊天。”余笙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脏。
    拿着刀比划她的手指。
    云桉压着声音想把手收回来“滚！”
    余笙挑眉“我家猫呢？跟我说我不动你。”
    云桉抬眼看他，没吭声。
    “真的。骗你是小狗。”
    “云家。”
    “好的，我知道了。”余笙点头“怎么说呢……你心里有病和我没啥关系，但是你咋这么就那么喜欢我姐呢？”
    余笙拿着刀把她左手食指给切了，肉刮下来“作为弟弟，你说我是不是得吃点醋。”
    “我姐夫真善良，不让你死，听说你死刑前有好多时间的缓冲期。我到时候带礼物去看看你吧。”
    云桉扯着嘴角没笑出来，头一歪昏了过去。
    余笙扔了刀，掏出烟递给门口的警察“我走了，麻烦你们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