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羽虽然写过网络小说，但并没有接触过出版行业，她也不知道其他位面有没有这种骚操作，反正这个世界图书公司的运营方式让顾浅羽简直目瞪口呆。
    其实柏崇的小说销量一直就不错，他之所以这么默默无闻，全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柏崇跟一个叫刀笑风的作者是同期作家，他们出道的时期差不多，又都是写推理悬疑小说的，但现在刀笑风已经国内悬疑推理小说的代表人物，他的小说甚至卖出版权影视化了。
    刀笑风之所以这么快上位，其实是踩着柏崇的。
    最初的时候是柏崇力压刀笑风，论粉丝论小说质量刀笑风都不及柏崇，但架不住人家的团队包装非常到位。
    从出道柏崇就跟刀笑风捆绑在一块，每次柏崇要出新作品时，刀笑风也会推出自己的新作，他们的小说不仅统一在各大图书网站上线，还会组合在一块销售，但销量都算在刀笑风的头上。
    这种操作就跟明星买海报似的，柏崇跟刀笑风的海报捆在一块买，粉丝想要买柏崇的海报，还得被迫买刀笑风的海报。
    最蛋疼的是明明大家都是冲着柏崇购买的，但最后媒体夸的是刀笑风，夸他粉丝购买力强，流量大。
    因为刀笑风总是在路人面前刷脸，所以他杀出重围成为了一线小生，靠着营销他一路开挂，而柏崇这个实力派却糊透了。
    很多老书粉是知道这件事的，也曾经在贴吧吐槽过这种捆绑销售，他们只想买柏崇的小说，但卖书网总是搞这种组合销售，柏崇小说不单卖，书粉只能一块买了。
    当时刀笑风还不火，因为这事被柏崇的粉丝群嘲了很久，但等刀笑风的名气变大，他也被营销团队洗白了，很多脑残粉不明真相还以为当年是柏崇在抱刀笑风的大腿。
    那时候论坛贴吧好多书粉都在为柏崇鸣不平，难道他就不上网，一点就没有怀疑过这些？他怎么就同意跟人家捆绑销售了？
    柏崇不仅当了别人的脚踏石，还被坑了一大笔钱，顾浅羽都替他肉疼。
    这确定是改造人渣系统，而不是改造傻白甜系统？
    柏崇在这个圈子都混了这么久，他就没有听过这事？柏崇出道时也算是‘流量小生’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偶像的自知？
    顾浅羽很心累，原本她以为自己看透了柏崇这个大猪蹄子，现在发现他可能是真蠢，要不然不会干出这种事，但凡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下班回家后，柏.傻白甜.崇傻fufu的在厨房忙碌，顾浅羽扫了他一眼，内心迷之复杂。
    吃饭的时候，顾浅羽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跟哪家出版公司合作了？我认识一个做出版的朋友，他们公司规模还是挺大的，营销宣传团队都不错，你有没有兴趣跟他们合作？”
    听见顾浅羽这话，柏崇眼睛散着光亮，他灼灼地看着顾浅羽，脸上的欣喜怎么也藏不住，“你这么忙还能想到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