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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彼此相爱,却不能相拥

      金哲像往常一样给安安送饭菜,金哲之前就发现了如果他不来的话,安安基本能不吃东西,偶尔也就开个小饼干,简直让人操碎了心。
    “等等。”金哲惊讶的发现,一直守在雪地里的人居然主动找他搭话了?
    “能不能把这份饭菜交给她。”易卓声音沙哑,满满的都是疲惫。
    “我为什么相信你?”金哲除了对安安软点,其他人还是很硬气的。
    “我是她,她,,”易卓很无措,他不清楚安安有没有向男子说易家的事情。
    “行了,给我吧,如果我家小姐扔了,可别怪我。”金哲拿过他手中的保温袋,沉甸甸的。
    易卓双手空荡荡的,深深的叹息一声,双手插进口袋里走进了雪地里。
    “安安,快过来吃饭了。”安安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亲,金哲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她服务,说到底,她就是在利用她母亲之便。
    “你不必这样的。”安安从一堆书中抬起头。
    “不是说了吗?安安小姐救了我一命,这是应该的。”不然,不然,他也不清楚活的意义,当初安安救他起来的时候那个眼神像极了她的母亲,恐惧又急切,以至于不小心把她母亲和她
    后来清醒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随着安安,帮着这个小姑娘打理一切。
    “对了,有个黑衣服的家伙给了我一份饭菜,在这里。”安安看到保温袋上熟悉的标志,赶忙跑到窗口边,悄悄的掀开了一角,不远处还有他的背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易卓猛的一回头,只能看到抖动的窗帘子,突然勾了唇角,笑了。心情无比的舒畅,
    安安心突然被一击,也不清楚易卓到底有没有看到她。
    安安还是坚持着吃外卖,至于保温盒里的所有饭菜,被安安放置在最远的地方,碰都不碰,既然决定要好好的想清楚,那么她就不能受别人的诱惑。
    金哲也算是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不会看不出安安和刚刚那个男子之中的猫腻。
    金哲拿着原封不动的保温盒下去,那个黑子男子依旧还在,就守在不远处的地方,金哲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喏,你的盒子。”易卓本来满身欣喜的,因为他认为安安刚刚从窗户看他,应该会动他所做的饭菜。可是他接过沉甸甸的保温盒的时候,笑容凝固了。
    雪地里只徒留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后来好几次无论易卓是从短信轰炸妥协,安安都曾动他的饭菜,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夜里彻夜难眠,留下泪水,精神越来越不济。
    王挚都看不下去,偷偷的几次跟随易卓,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路径,就在金哲和易卓不在的时候,决定亲自上门跟安安,好好谈谈。
    “铃~”安安起身打开房门,王挚一眼就能看到安安的脑门上包着长长的纱布,一时间指责的话就就半咽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有事吗?”安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易卓。
    “安安,安安,我,我能进去吗?”从未如此紧张过,王挚觉得安安似乎不太一样了,有种隐隐散发的冷气,跟易卓的气质更相近了。
    “进吧。”如果此刻是易卓的话,安安肯定二话不说就把门给关上,她害怕看到易卓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会心软,她还没有从那个消息的震惊走出来。
    房子挺简约的,感觉不像是太有人气的样子,搜寻了一遍,眼尖的看到鞋柜里有摆放不整齐的男士拖鞋。
    王挚心里已经脑补了一万字的戏码,想着等会怎么劝说安安,改邪归正,回归正途。
    “你在找什么吗?”王挚还是那样所要表达的东西都表现在脸上了,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
    “安安,你有什么难的事情,应该跟我们说,无论你怎么也不能自甘堕落啊?”王挚看到那双男式拖鞋整个人都不好了,以为安安小小年纪被人诱惑,被包养。
    “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堕落了?”安安不明所以,整个人都很蒙圈。
    “安安,我带你走。”王挚也不管安安是否明白,上手就想拉着安安离开这里。
    “王挚,王挚,你放手。”安安的手被王挚死死的拉住往外拽,在王挚的心里,绝对不能让安安误入歧途。
    “王挚,你松手,哎~”安安的手都被王挚抓的红了一圈了,吃痛的已经大喊了。
    “放开她。”金哲跟往常一样过来给安安送各种东西,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直接上去“砍断”了两人之间的手。
    “嘶,王挚你也蛮人啊?!”安安躲在金哲的后面。
    “安安!这个都大叔了,还不如易卓长得好看,也没有易卓家庭厚实,你是瞎了眼吗?”王挚气急败坏的冲安安喊。
    “你放尊重点!”金哲是不允许别人污蔑雨兮的后人。
    “王挚,你先冷静。”易卓每天都会在这里看守着安安,看到王挚与安安似乎在争吵不休,赶紧上来阻止。
    易卓似乎更瘦了,脸上竟然有隐隐约约的小胡子,似乎好多天都没有休息了,眼睛里的红血丝明显增加不多。
    安安脑袋上围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挺刺眼的,那时候他就不应该因为害怕和不自信而躲避到部队里,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受了伤。似乎所有的懊恼的挽不回安安脑袋上的伤痕。
    易卓和安安就那么两两相望,谁也不主动的开口,生涩哽咽。
    易卓什么都没有说,拖走了王挚,安安也转头回到了电梯上楼。
    步子很重,就像钉子已经死死的把他钉在了原地,不得动弹,一颗心也遗落在了安安的身上。
    关心的话很容易就脱口而出,请求原谅的感觉喷涌而来,并不是易卓欠着安安,而是她欠着易卓,易卓越是这般好,她越是难以忽视自己内心的罪责,无法跨过自己的坎。
    每每都想不管不顾的和易卓坦白,想要抚平易卓眉间化不去的褶皱。
    少女的心胆怯又敏感,渴望又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