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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不停地工作

      慕浅浅坐在车子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汀兰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到乖巧地坐在后面的女孩,心里有些担忧,也有些不自在。那天早上之后,慕浅浅就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流露过任何喜怒哀乐。除了吃饭,她从不下楼,也没有问过关于自己身体的事,只是餐桌上会听话地把端给她的补汤安静地喝掉。
    基地又遭到了入侵,不过这一次对方仿佛是不是一般人,竟然离去自如的攻破了岛上的防御系统,却并没有任何的举动。这般张扬不避讳的态度似乎是在向他们挑战,所以少爷带着洛宇也在那个早上离开了。
    她因为心里不安把浅浅知道了自己身体状况的事情和洛宇说了,洛宇临走时看着她也是满眼无奈,其实她知道,洛宇是对她的做法有意见的,可是他也明白她的难处。同是容家的人,他也知道他们每一个陪在少爷身边的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汀兰收回视线,许多话想说却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知道浅浅一定因为那日她对少爷的话对她有了隔阂,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大概再也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了。
    汀兰心里难过又羞愧,那天早上她说的话纵然是事实,也一定伤了浅浅的自尊心了。这么多天她接送浅浅去公司,无论是早上去还是晚上回,路上浅浅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一路安安静静,有时会让她觉得车子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秋天早上的风已经很凉了,车子停在容豪国际的大门口,汀叶见慕浅浅还是穿着自己的连衣裙,似乎根本不想穿她卧房里的新衣服,她心里无奈又难过。浅浅是真的在心里对她产生了隔阂了,不然不会连她准备的衣服都不屑去碰。
    “浅浅,等一等。”
    慕浅浅心里还在演算着昨天晚上研究的血液数据,听到汀兰唤她,她有些讶异的转身看了过去。这还是这么多天汀兰第一次和她说话,她也奇怪兰姐姐会和她说些什么。
    汀兰看着慕浅浅疑惑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副驾驶上的纸袋,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天凉了,浅浅要注意身体,女孩子冻不得,快把披肩披在身上吧。”
    慕浅浅看着汀兰用羊毛披肩紧紧的裹住自己,有些不自在地向身后退了一步,不过身上很快传来了温暖,她也很贪念被羊毛披肩围住后升起的温热,所以她没有将披肩脱下来。
    慕浅浅看着酒红色的羊毛披肩,原本低着的头抬起,看着汀兰微笑地看着她,也露出得体的笑容不让自己失礼。
    “谢谢了,晚上我整理好以后会送还回去的。”
    慕浅浅刚说完,远处传来了医学会一个学姐的呼喊,她轻轻颔首就离开了。
    汀兰看着慕浅浅礼貌客气地转身,和身边的同事真诚的打招呼,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公司的大门,汀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为所处的立场和环境不同,她是真心希望少爷和慕浅浅在一起的,无论是谁,和那样单纯没有心机的一个人相处都是轻松窃喜的,只可惜,现实总是让人无从选择。
    汀兰开启车子,打开车窗任早上清凉的风吹进来,然后启动发动机,离开了容豪国际。
    慕浅浅在大门口状似不经意的转身,看着汀兰开着车绝尘而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只要想到那天汀兰说的话,慕浅浅就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她知道容赫霆身边的人都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她,可是她想不到一直对她爱护有佳的兰姐姐也是瞧不起她的。
    她从没有想过永远地停留在容赫霆身边,可是他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要这么逼迫她呢!凌傲为了妹妹要杀她,花云容为了心中所爱要玩弄她,汀兰为了职责也要欺骗她。慕浅浅觉得自己的世界闯进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她很不适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和兰姐姐再说些什么,她不能坚定的说自己会离开容赫霆,因为她的去留不再自己的手中,所以她没办法去安慰汀兰的担忧。她只是觉得可笑,如果自己对容赫霆的形象到了让人担忧的地步,为什么偏偏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呢?
    如果容赫霆在乎她,会一次次那般凶狠地在车里在床上惩罚她么?如果容赫霆在乎她,会用她亲人的生命威胁她么?如果容赫霆在乎她,会要和别的男人一起亵玩她的身体么?
    慕浅浅走进电梯,嘴角却扬起了自嘲的笑容。以前她从没有考虑过避孕的事,是她自己太疏忽了,跟在容赫霆身边这么久,原来她的身子坏了,根本就不能怀孕,原来她根本就不能做妈妈。
    电梯到了地下负一层,慕浅浅走出电梯,在进入实验室之前抬手摸掉了眼中的泪珠。换上实验室专用的无菌服,慕浅浅所有的情绪都被脸上的认真所取代。
    这几天慕浅浅几乎包揽了医学小组所有的高难度实验,每天都在思想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亲自动手摆弄着各种试管,记录着数据,医学小组的人发现未来五年所以要研究的高难课题都快被慕浅浅完成了。他们这些人似乎只要将实验结果看一遍,就可以盖章同意,然后向上面申请生产药品了。
    所有人都庆幸医学会里有慕浅浅这样的人才带领他们完善试验技术,也都暗暗叹息郑凯把慕浅浅压榨得太厉害了。没人知道,慕浅浅只是想让高度紧张的工作麻痹她的神经,把那些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的伤痛全部从她的脑子里挥散出去。
    花云容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封闭的玻璃实验室里,慕浅浅穿着白色大衣带着口罩和手套,专心致志地在显微镜下观察切片,不时地对身旁的助手交代着什么,然后她身边的人就会飞快地用专用的消毒笔记录下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