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彼此践踏才公平
夜月收拾好手中所有的东西,淡定走到一边,轻轻挥挥手,一个护士就端着一盆冷水又一次泼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慕浅浅。
慕浅浅双眼大睁,只是看着头顶的那扇天窗,没有任何的表情。
裸露的肌肤任由冷水泼下来,但是她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像一个残破的娃娃,被铐在铁床上一动不动。
浓烈的羞耻感让她的神志有些恍惚,将近两个小时里所有的期盼和爱恨,全都从她的脑中驱离。
脸上的泪被冷水冲得不见踪影,慕浅浅麻木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不言不语。
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头顶墙壁上的那扇铁窗,一直一直地看着,或者说,她在看着铁窗后自由的天空。
地下室的大厅里,每个人的都尽量让自己能够表现得淡定一些,但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每个人眼底掩盖住的神色却略有不同。
花云容的手掌紧攥成拳,在慕浅浅哭喊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微动,但是他的手腕被微微挡在他身前的洛宇狠狠地攥着,所以他只能任由暗室里的女子从哭喊求饶到谩骂悲鸣。
凌静晗脸上嘴角微勾,纵然他们每个人都看不见暗室里的情景,但是从慕浅浅崩溃哭喊的话语,也能猜得出她大致在经历些什么,没有这一刻让她觉得更痛快的。
洛宇担忧地看着身边的人,现在不只是慕浅浅在受罪,汀兰一直跪在容赫霆的脚边更让他担心,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容赫霆对慕浅浅的在意。
现在容赫霆怒火中烧惩戒了慕浅浅,在众人面前给了慕浅浅最大的羞辱,可是这样做是不会让他将气发泄出去的,那么一会儿最有可能被迁怒的人就会是汀兰。
洛宇手掌更加用力,他早就感觉到了花云容的不对劲,现在他只期盼这件事快点平复下来,千万不要越来越乱才好。
一个慕浅浅,已经让太多的人失去理智,洛宇看向行刑一半时匆匆赶来的凌傲。
那个对别人的事情向来不关心的男人,此刻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起来情况都不好。
似乎从慕浅浅拼了命一般的尖叫嘶喊开始,凌傲的反映就比其他人看起来更加紧绷,在场的人因为顾忌容赫霆的怒火,没有人敢看暗室的方向一眼。
只有凌傲,一直一直注视着暗室的大门,眼中是一片复杂纠结的神色。
近两个小时,洛宇、花云容和汀叶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脸上无悲无喜,只剩沉重。
这样对待一个单纯善良的不谙世事的女孩,这种极致羞辱的虐待,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到于心不忍,谁也不知道慕浅浅会不会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凌傲一直一直盯着暗室的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庆幸慕浅浅根本没有让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迷失,还是难过那单纯无知的女人置身人间炼狱般的绝望。
除了凌静晗,心下难安的几个人谁也没有发现容赫霆捏着酒杯的手指在慕浅浅哭着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微微僵硬。
凌静晗脸上微勾的笑意也在发现容赫霆的异样之后变得难看,她突然担心起来,如果慕浅浅一直这样喊下去,他是不是会突然喊停,免了她的惩罚。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凌静晗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还好,这个慕浅浅根本就没有完全地得到容赫霆的心,终究,她还是被罚了,没有得到主位上堪如帝王的男人任何的怜悯。
慕浅浅啊慕浅浅,你于他,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一个让男人不会手软的女人,还能继续和她争么?
想明白一切的凌静晗嘴边的笑容愈发的温婉多情,在敌人狼狈的时候,她一定会以胜利的姿态将她踩在脚底!
容赫霆拿着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自始至终视线一直锁在掌中酒杯中的液体上,就像那因晃动产生的泡沫比任何人任何事更能吸引住他。
在慕浅浅凄厉地哭号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淡漠的色泽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那宛如置身地狱的哀泣不过是他乏味生活中的调剂。
她敢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就不值得他可怜。他给她信任,还想着即使她不能怀孕也要把她永远地留在身边宠着疼着,可惜,他的想法终究错了。
在她主动取悦他的时候,他还开心地以为她将自己的心打开,准备将他收纳进去,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容赫霆自作多情地一场笑话。
这点羞辱算什么?比起杀了她,比起要了她的命,现在她只是失了尊严而已。他的尊严既然被她践踏,那他就来践踏她的,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房间里,夜月等着手下收拾好所有的工具,清理好整个房间的秽物,才面无表情的走到禁锢住慕浅浅的铁床边,拿出钥匙打开了钳制住她的手铐脚铐。
而之前一直想从铁床上逃离的女人,如果不是大睁的双眼里瞳孔没有涣散,看上去更像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
夜月接过手下拿过来的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袍,也没有再为难慕浅浅,亲自将她从铁床上拽起来,由护士扶着,自己替慕浅浅将睡袍穿了起来。
她出手订制的惩罚,只要按计划逐一进行,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不会让对方过多的承受,当然也不会减少。
夜月也明白,就是因为她会做到恰到好处,不会有一点点失误,所以主子才会亲自叫她过来惩戒面前这个看着年纪尚浅的女人。她猜想,大概主子还是舍不得慕浅浅受伤流血的。
和危及性命相比,这点手段已经是太轻了,而且天上人间卖身的姑娘们,比这承受的惩罚不知道要严酷多少倍。慕浅浅承受的,不过就是被她下手操作时放大数倍的疼痛而已。
夜月心里这样想着,所以她也不可能出现同情。她快速地为慕浅浅穿好衣服,便让两个护士架着她向门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