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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现实的梦

      “于洛,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于洛不敢看他,垂眸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簌簌发抖的蜷缩成一团。
    “我好像很受女人欢迎。我再冷脸对着她们,她们也能贴上来。为什么你不能?”他醉得不轻,手指捏疼了她的下巴。但她却不敢吭一声。
    “我们一起这么久,你始终封闭着你的心护着你心中的男人,你是铁了心的跟我耗,告诉我,我永远都只能得到你的身体,是吧?呵呵。”他冷笑。
    他冷笑的声音,听得于洛心惊肉跳。
    魔鬼一样的他,一举一动一声一笑,都令她惧之入骨。
    他喝醉的次数并不多,但很明显,这一次,特别严重。他冷笑过后没有立即强行要她,而是沉默了好半天,突然问道:“你想过嫁我吗?”
    于洛依旧连头也不敢抬,也不敢回话。
    她不知道她怎么说,才不会惹恼他,要怎么说,才不会被他羞辱——嫁他,他敢问,她又怎么敢回答?他是个恶魔,但也是个高不可攀的恶魔,她连给他当佣人都不够格!如果可以,她只想逃离,从他这只变态的恶魔身边,逃开去!
    “没有是吧。”他突然又笑了,笑着笑着突然一把将于洛扑到床上,一口就咬破了她的肩膀,“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打算与我做一辈子的交易吗?你只是为那个男人要钱的时候,才会跟我说话任我睡吗?!”
    他比之前所有的时候,都更为狂暴,好像要将她弄死在身下一样的凶狠。
    最后,她被折腾得俱死尸一样的瘫软着,没有一点生气。而他也终究无力的趴在她的身上。他醉得厉害,就那样睡着了。
    她被压得呼吸困难,而慢慢的人又清醒了过来。他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重重的吐些酒气。
    他沉沉的睡着,她求生的本能,让她大胆的挣扎了下慢慢的推开他。
    灯光下,被推开的他,眉头紧锁,表情很痛苦。
    这只残忍暴戾的暴君,惨无人道的侵害她,却原来他也不痛快吗?!
    被绝望笼罩的于洛看着他脖子上突起的喉结,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一刀割破他的喉咙!
    她用尽了力气才坐起来。想要下床,谁知刚动一下,就又被他一把就拽了回去,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手臂像钢筋一样的硬而有力,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你跑什么跑?!”
    明明睡得很沉的人,竟然说醒就醒了。但明显还醉得厉害的他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怒吼道,“我能吃了你,还是会杀了你?!”
    于洛闭上眼睛,习惯性的懦弱的默默忍受着他变态的怒气。
    她以为他又会惩罚她。可他却没再折腾她,只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万分憋屈又不甘的语气:“我哪里不值得你托付真心?……我们明明睡在一起,你还能不嫁我……我给了你名分,谁还能再问我逼要名分……”
    不一会儿,他又醉晕晕的睡了过去,没有再说胡话。而她却感觉到额头上一片湿濡——
    暴君是落泪了吗?
    于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酒疯。但她知道,在他的内心的某个角落,有一片阴暗之地。也许那就是他变态狠戾的原因,就是他醉酒落泪的原因。有可能是一段刻骨铭心而求之不得的爱情,也有可能是完美爱情的悲惨结局,于洛猜不到也不想猜,毕竟,她只是一个被他迁怒而掠来的可悲女人……
    只是,那一片泪痕到底是震撼到了她,她内心像是被什么堵塞着,无法通畅。
    就那样,郁闷得难受之极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醒过来——
    她看到已经换了睡袍的廖有廷,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原来,是一场梦。
    她梦里回到了上一世那场让她记忆尤其深刻的暴君对她暴行里。
    “笑笑,你是不是做梦了?”
    廖有廷慢慢的贴身过来,侧身躺在她的旁边,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你睡觉时,脸上的神情怎么那么痛苦,笑笑,你做了什么梦,那么难过。”
    于洛深吸一口气,慢慢适应了这个与梦中千差万别的现实中的暴君,说:“嗯,特别令人难过的梦。”
    廖有廷见她不愿意说,便也不多问,只是抱她的力道稍稍用力了些。
    于洛不想说,那场梦,其实是她现实经历过的。哪怕重生一世,她都记忆深刻。只是以前,她不懂暴君的心,每每想起的时候,都是掩不住的恨意。等她发现他的心思后,她却又下意识的不想再回忆起之前那些他强加给她的痛苦的折磨。所以,梦中的那些场景,她好久没有想起过。
    今晚,如果不是庹寒宁说起华实真的事,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记起来。
    她转头看着廖有廷近在睫毛前脸,慢慢的搂着他的脖子,心疼的吻了吻他的唇角。也只有明了他心思之后,她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折磨她时,内心又是多么的难过。原来他那几行泪,是为她流的!
    现在想来,他喝醉的那一晚,是被人逼婚了。那个人不会是米丹蕊,米丹蕊没有那本事。那晚他抱怨她不肯嫁他,不然已经有妻的他不会被人逼婚。
    而他知道她不肯嫁她,是心里有人。所以他恨她,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面对突然而来的温柔又带些悲伤的吻,廖有廷被吓得不轻,他捧起她的脸,皱眉问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
    于洛眨了眨眼,轻声问道:“那个华实真,与你关系不一般?”
    廖有廷愣住。
    都说女人特别敏感,于洛也没例外。他幽黑的眸子轻闪了两下,“是的。曾是生死之交的战友。”
    于洛沉默了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