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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事发

      荆州、泉州参与货运的事很顺利,南宫璞不仅把资料交到南宫瑾手上,还详细解说了一遍,包括已经发现的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南宫璞直到确定他能起手做了,才回平阳。
    南宫瑾像是看不得郦松然清闲,不管有事没事都把他叫上。二人形影不离,几乎是从起床睁开眼开始到晚上回房睡觉止。亏得郦松然好脾气,不论他怎么胡来,都没生过气,最多不理他。
    而南宫琬忙着开店上货的事,好在外面的一切有周棠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瑾有意,只要有关于剑舞会的货品要上新,首先就是拿来给南宫琬过目,事多的每天都停不下来,根本没空再想其它。
    不过,南宫瑾觉得有意思的却是时货店。
    这几天,南宫瑾天天和荆州当地的书画家们聚会,终于请得最有名的两位为时货店的画册做画、写字。虽说代价不斐,但毕竟在荆州这两位的字画本就难求。
    当然,求字求画成功后,南宫瑾也没把这群文人甩了,仍是一起品诗作画,倒得了个品性高洁的名声,惹得郦松然心中默默翻起了白眼。
    这天刚和郦松然参加了一次雅集,二人在路上闲逛,商量着装了这么久文雅,是不是到什么地方去俗一把?
    “南宫瑾。”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南宫瑾回头,脸立即挂了下来。
    付青双满脸憔悴,在他面前站定,“有空一起喝个酒?”
    “没空。”南宫瑾直接拒绝。
    “你哥,走了?”付青双也没认为他会一起喝酒。
    南宫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双眼一瞪警告道:“别把事做过了,以后不好见面。”
    付青双笑起来,“对,以后还要见面。”
    南宫瑾不响,刚才那句是说的不对,应该不见才是。
    “你姐她……,我见到她很忙,应该很开心,谢谢……。”付青双的眼神像是透过他,见到了南宫琬。
    “我姐,不用你谢。”南宫瑾顿了顿,“还有,你非要在远处看着,我也拦不住,但如果你敢现身让我姐知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如果你能让她开心,我不会打扰。当然,你能。”付青双苦笑,“还是要谢你,不现在就赶我。”边说边把手上一只小小的粗陶罐递给南宫瑾。“现在荆州城外这东西很多,今天一早我在城里也发现了。”
    南宫瑾接过,打开看了看,一愣,递给郦松然,似是想让他确定下。
    听付青双继续,“我打听了下,都在传你是老板。这东西虽然有修仙的道友在玩,但毕竟朝廷是禁止的。这种要命的事,想来你也不会这么笨,真是老板还搞的人尽皆知。”说完,笑了笑,“不赶我的话,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郦松然看着南宫瑾,皱皱眉轻声道:“福寿gao?”二人对视一眼,似乎谁都不敢确定。
    南宫瑾回头看看付青双,没好气的说:“荆州是大明的荆州,我哪有权力赶你?再说,脚在你自己身上,你真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
    付青双哈哈一笑,“你这回答真是……,清丽脱俗。”说着拱拱手,转身走了。
    郦松然看着他的背影,好似为付青双辩护:“其实,他也不是坏人。”
    “我也没说他是坏人。”南宫瑾随口说道。
    “如果琬姐合离成了,是不是可以?”郦松然觉得付青双有些可怜,不想对他横眉冷对。但想了想,似乎又不妥,加了句,“不然,就影响琬姐的清誉了。”
    南宫瑾看着郦松然,眼神里是‘原来他不知道?’,半晌,说了句:“不逛了,回去,先弄清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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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秦满仓的住处回来已经两天了,这次,秦永森并没听爹的话去找南宫瑾。因为,被秦业拦住了。
    “爹,这东西已经泛滥了,按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们查出结果来,但怎么查?”秦业二天中不知第几次问秦永森,“连撇清关系都做不到。我们只有一张口,人家有几百几千张,我们说一句有用?”
    “那你的意思是随它了?”秦永森这话也说了好几遍,但今天这遍的语气已不是质疑了。
    “能怎么办?清者自清。”秦业再次强调。
    “那万一总堂主听到风声……。”秦永森满脸犹豫。
    “他要是当我们自己人,自不会相信外面传的这些。若是……”秦业不说下去。
    秦永森想了想摇头,“张龙毕竟是你发小,你哪里和他断过联系?这几个月更是勤了,也就这个月没来。”
    “我不这么说老爷子能放过我们?再说,这东西我们都没办法自证清白,只有这样了。”秦业辩解道。
    秦永森想了很久,转头,看着秦业一字一字的问:“真的不是你?”
    “我倒是想……。”秦业根本没在意秦永森的严肃。
    “你说什么?!”秦永森瞪起眼睛。
    “爹、爹,你听我说……。”秦业赶紧找补,“我就问,今年我们付了多少,收了多少吧。”
    秦永森白了他一眼,“这帐都是要年终才算。再说,今年的剑舞会收益也不会太差,盐引的盈利也没上交。”
    秦业长叹一声,“爹,我就和你说吧,今年我们是付出了全部,收到了零。”
    “你懂什么!”秦永森生气的说。
    “收到的每一文都是南宫瑾的。就说盐引,没上交是因为全是他南宫氏的了,交不交都一样。爹,之前虽然交了七成,但有三成留下来,我们日子过的也好。现在呢?这满屋子有哪些是我们自己的?”秦业耐着性子讲。
    “这屋子哪里不是了?房契、地契都在。你胡说什么?!”秦永森不打算再谈下去,他早知道秦业的用意。
    “爹,”秦业拉住他,“我就是打个比方。我们现在就是南宫家的长工,什么都要他们施舍,根本没自由。说的不好听点,就算这时我要再娶房妾,有钱吗?南宫瑾会给钱吗?”
    秦永森不回答,但也没刚才这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