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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阿慧跟上去,和山川并排走在宽阔的走廊。走廊是纯正木地板,受潮了稍稍翘起,踩在上面不时发出声响。客房也是木门,但上了结界。木门间都是欧式壁灯。
    山川看着走过的一扇扇门,说:“还是换锁好了,现在太费灵力。”
    “三楼也是吗?”阿慧问。
    “不,三楼是现代风格。阿慧不用管,三楼交给与玉她们好了。前面几间客房少住人,待会儿去看看吧。”
    “小生知道了。”
    午后,敖里到冰箱里取了酸奶。
    戕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被子喝了口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酸奶。“付钱了吗?”
    “你也来?”敖里炸毛:“我自己买的!”
    “开玩笑的。”
    “哼,”他坐下,拿出游戏手柄。“玩游戏吗?”
    “这个,可以有。”戕也拿出游戏手柄。
    端着热牛奶的山川内心喊道:“从哪儿拿出来的!”表面微笑:“戕戕,你的牛奶。”
    “谢谢。”戕接过。
    “我的呢?”敖里望着她。
    “你手里的是什么……”山川左右看,问:“五尾呢?”
    “这里。”他从书房出来,什么都没拿。“去参观了下戕的书房。”
    “喝点什么吗?”山川微笑问。
    “红茶,谢谢。”
    山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是我说你,你的书房除了古字画和《成功人士的十大优秀习惯》之类的书就没别的了?”五尾摇摇头,挨着敖里坐下。
    戕放下手柄,自信地说:“是的。那是一本多好的好书啊,山川看了立马见效。”
    “诶,听着挺有趣。”敖里好奇问:“我能看吗?”
    “能啊。”
    “你作业写完了?还在这里玩游戏。”五尾发出灵魂拷问。
    敖里挺起胸膛,“五尾布置的我都做完啦。”
    五尾笑眯眯地一把捏住他的脸:“叫老师,听见了吗?”
    “听见听见了,疼。”敖里赶紧求饶。
    山川端着热腾腾的红茶从厨房走出,阿慧从二楼下来,向她汇报:“房间小生都整理好了,并无需要大改的地方。”
    “好的,辛苦你了。来喝茶吧,我多做了几杯,还有曲奇。”
    “与玉和千叶她们呢?”
    “外面,我让她们去山樱树下布置桌椅了。也差不多该进来了吧。”她朝门外望。
    与玉走在前面,千叶走在后面,山川瞧着逆光的她们,“真是养眼啊~”
    “都摆好了。”与玉简单说了一句。
    千叶微笑道:“嗯,与玉帮了很大的忙呢。白色和樱花很般配哦,山川眼光很好。”她总是夸赞别人。山川笑嘻嘻地说:“没有啦~”心里已经完全不介意了。
    “这位是?”千叶看向这边。
    五尾站起来,礼貌地做起自我介绍。“两位好……”
    ☆、休息日
    周末山川也起得很早,拿电视黑屏当镜子,往自己双马尾上系浅蓝丝带。今天休息,山川换了一身看起来轻松的颜色。
    她又唱起歌,一蹦一跳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起来的时候,山川已经做好早餐了。不过同样的面包牛奶和果酱和培根煎蛋,戕的那一份要精致得多,装饰摆盘都是爱心。
    “山川偏心。”敖里不满道。
    “我当然偏心,你自己起来做呀,哼。”
    戕虽然不是特别在意,但比别人要好他还是高兴,得意地瞧了众人一眼。与玉嫉妒盯着他。
    “好了,先吃。”五尾率先动了刀叉。
    上午无事可做,山川和敖里又在吵闹了。
    两人看了一眼平躺在沙发上的遥控器,对视一眼,立马伸手去抢。
    “我的!”
    “我的!”
    “我要看足球!”
    “看记录频道!”
    “侬脑子瓦特了?!”
    “你拐哈戳戳的!”
    “are you crazy ”
    “このバカ!”
    “够了!”戕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看竹鼠。”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呀~”
    “哈哈哈简直魔鬼——”
    “这个应该也能赚钱吧。”
    三人愉快地达成一致。
    与玉无语:“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下午,一直藏在云里的太阳出来了。
    “嘿!”雪白的羽毛球被山川使劲打了出去。
    草坪对面的五尾往左一跃,轻松挡了回去。山川见势伸长右手向上一跃,不料高度不够,羽毛球飞过了山川头顶,落到了留步右边的葡萄藤架上。
    “阿慧,帮我们捡一下——”山川朝着包围在绿叶之中的阿慧挥手喊。
    “小生就去——”阿慧放下手中的书本。
    山川小跑过去,从阿慧手中接过羽毛球,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葡萄呢……”
    “与玉和千叶呢?她们不来吗?”
    “‘难得的假期不追剧简直就是浪费嘛!’与玉是这样说的。”山川叹气,“千叶肯定会陪她咯。”
    “是这样啊。”
    “那不打扰你了,拜拜~”山川又笑着挥手跑开。
    “我来了——”敖里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
    山川见他,无语道:“怎么又去偷喝酸奶了……”
    “没有啊。”敖里装傻,“还有,那是我买的吧。”
    山川扭头,“哼。”
    五尾站到中间把他俩隔开,“还玩不玩?三个人轮着来吧,五局下。”
    “好。”两人齐声。
    “戕真的不来吗?”五尾又问,他很想和戕切磋一下。
    “戕戕会来的,我们继续吧。”山川转着球拍说。
    “诶——不是该我了吗?”
    “才三比三,你还早呢,一边儿去。”
    “再等等。”五尾也劝他。
    “好吧。”敖里走到台阶上坐下。
    “再来。”山川退到石板小路右边,抛出球使劲打了出去——她打球总是很用力,像在打仇人,这是山川自己的设定。
    五尾很有余裕地打了回去,偏低;山川立即反应,转手向下往上拍;五尾又打低球。
    敖里坐着,眼睛随着空中飞来飞去的球左右转动。
    “地上不冷吗?”戕从屋里走出,拿了两张黑色坐垫。
    敖里接过垫子,“不冷。戕也来嘛,山川快下场了。”
    “是吗?”戕在敖里身边坐下,看着山川奋力的身影。
    僵持了几回合后,山川终于判断失误,在球落下前挥了球拍,输掉了。
    “该我了该我了!”敖里站起来。
    “还有一局,你慌什么?”山川嘟嘴,在戕面前输了,有点不服气。戕向她招招手,“加油。”
    “哦!”山川又觉得自己可以了,但不到一分钟就下场了。她不气馁,小跑着过来问戕:“来试试?”
    戕有些犹豫,他不太喜欢运动。“好……吧。”
    敖里和五尾打,明眼人都看得出五尾在放水,敖里本人还津津有味,以为自己很厉害。五尾下场后,戕还想再观摩一下,让山川先去。
    和敖里对战,山川自然充满精神,准备拿出十二分的力气。然而双方都这么想,又势均力敌,很快变成持久战。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