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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海底通道

      毛斯理和女孩儿跑出去一看,却是一只高大的骆驼,纯良呆滞的眼神望向远方,不停咀嚼的嘴部、耸立的驼峰,看起来是那样的雄伟和善良。
    冷饮店女孩儿从来没有见过骆驼,看呆了。这匹骆驼由他的主人牵向田地,岛上的田地里种植着芭蕉、烟草和蔬菜粮食,骆驼是犁地和运输的主要动力。
    岛上民风淳朴,但是毛斯理牵挂着冷饮店老板和左丹的安危,一刻也不想多留。左丹的船已经毁掉了,当地人只是会扎一种蚱蜢小船,走不了多远的。要是想造成一座大船来,还不知需要多久。毛斯理被这件事情困扰,整夜失眠,却又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
    冷饮店女儿却在这里生活得如鱼得水,她完全习惯这里的食物和作息,尤其喜欢那个印尼女人,这对夫妇没有孩子,很爱她,带着她种田捕鱼,仿佛一家三口般其乐融融。虽然她有时也会想起她的爸爸,但是毛斯理感觉到她生活得很快乐。
    岛上的居民一一宴请毛斯理和冷饮店女孩儿,毛斯理每家都去,目的是看人家墙上的壁画。越看就越觉得叹为观止,壁画上似乎画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似乎画的又是未来的事情。
    毛斯理讲述到这里,引起了周小森的极大兴趣,她插话说:“真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些壁画,我有预感,那一定是最高级的艺术!”
    朗博听到“艺术”两个字也悠然神往:“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毛斯理低头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上有赵品凡画给朗博的古印度摩羯的图案,惊道:“又是这个图案,黑暗森林有这个图案,壁画也上有这个图案。”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毛斯理又道:“我观察过那些洞穴的建筑方式,我觉得是用喷火工具或者是光纤开采出来的,而不是手工开采。我问过岛上的居民,他们却说这些洞穴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我观察过岛上的生活方式,与世隔绝、闭塞疏离,是典型的农业文明,和工业社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些洞又这么可能是最近才有的呢?这种种的疑问困扰着我,可是岛上的人却耕作娱乐,过得安稳而惬意。
    一日,我和岛上的几个游泳健将去海底潜水。他们告诉我深海里有一个通道,谁也没有进去过,但是那附近有光,不知从哪里来的光,光把那片海底映照得绚丽夺目,红紫色的耀眼的光芒飘浮在海藻和岩石上,像是无数的宝石在闪闪发光。我跟他们游到了那里,看到了那片灿烂的景象,我忽然间发现,那些海藻的队形也排列成了那个图案,你们刚刚说的古印度摩羯图案。”
    朗博听到这里点点头:“你说的这个是海底虫洞,古印度摩羯图案是能量吸附器,四维世界也是刚刚开始兴建。”
    周小森急着问毛斯理道:“后来呢?”
    毛斯理说:“我当时并不觉得奇怪,这是认为这是海底奇景。回到岸上来,当地居民便将捉来的龙虾,给我做龙虾沙拉吃。我回到我居住的洞穴,发现冷饮店女孩儿和主人家都不在,只有两只鹦鹉在。他们应该是去田里耕作了。那孩子刚刚学会骑骆驼,兴奋得不得了,总是让主人夫妇带她到田里去帮忙种田,闲暇时就骑骆驼玩儿。
    我走出洞穴,四野无人,只见天边霞光闪烁,不远处的火山正在静谧地吞吐烟雾。我想这里的人们真大胆,如此放心地居住在火山脚下。没错,这座火山是温柔,据岛上居民所说,凭他们的所知,火山一直如此安静。有火山灰掺杂的土质无比肥沃,可以种出上好的作物,可是这毕竟等同于一场和自然的豪赌。
    忽然间,我看到那火山上的烟雾升腾到半空时,也变成了那个古印度摩羯的图案,我忍不住走近,想去观看清楚。两只鹦鹉真够义气,分别蹲在我的两边肩膀上。可是我没走几步,脚下一空,就落进一个奇妙的洞中,不知在里面漂了多久,还看到了很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等我双脚再着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片沙漠,幸好两只鹦鹉还在,连羽毛都没有丢掉一根。”
    周小森微笑:“天道好轮回,虫洞饶过谁?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几个中,唯一一个不没进过虫洞的人。没想到,你也落到了虫洞中。”
    毛斯理道:“我来到一片沙漠中,看到万里无垠的金黄的细沙,还有天边紫色的太阳。我是海岛的儿子,来到沙漠可真是吓坏了。我看到前面还有洞,知道虫洞的口还开着,想也没想,直接跃入洞中。又是一番虚空飘浮,再着地时却是草原,所有的青草都有齐腰高,牛羊马匹随处可见,还有蒙古包。如果还有洞口,我还是要跳进去的,不过,这次我没发现洞口。
    所幸的是牧民也很善良,我在这里有手把羊肉、酥油饼和马奶酒吃,两只鹦鹉也跟着沾光,一个个吃得羽毛油亮。牧民们认为我们是一个马戏团,天天嚷嚷着让我们表演节目。”
    周小森难以想象,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毛探长如何带着两只鹦鹉表演节目,为了忍住笑,差点儿憋出了内伤。
    毛斯理的表情有点儿尴尬,悻悻道:“那天,牧民们举行篝火晚会。我们看了马术、斗羊、摔跤,最后,牧民们非让我们出个节目。我推脱不掉,只好唱了个印尼小调儿。”
    生活不易,探长卖艺。众人都笑了,周小森问:“两只鹦鹉都表演什么了?”
    毛斯理无奈道:“它俩还用表演什么,整晚胡说八道,就把牧民们都逗笑了。我那日多喝了些酒,想起我已经过世的母亲、不知去向的左丹和冷饮店老板,还有留在丹芙岛的冷饮店女孩儿。那些我至今拿他们无能为力的毒贩,找不到其犯罪证据的陈老爷,还有因为自己蒙冤,而有可能再也回不去的印尼巡捕房,悲从中来,但是男儿有泪,又怎么能轻弹呢?
    我跑到*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跑着跑着,往事就浮上心头,越跑越停不下来。狂奔了许久,当累到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晕厥的时候,才瘫坐在草地上。
    天边忽然电闪雷鸣,大雨将至,我往向来时的路,发现自己迷路了,但是四顾茫茫,除了草滩就是草滩,哪里还有方向。幸亏两只鹦鹉跟着我,我还没有那么害怕。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阵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