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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云心冰昏倒

      “没有,我觉得很好看!”
    窘迫笑着回答,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甜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太后的寿宴总是有一些不清不白的人进来,真是扫兴。”
    说这话尖酸刻薄的人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传闻京城三大美,第一美是帝君的心肝宝贝公主墨云灵,虽是在皇族长大,但从不刁蛮任性,甚至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很讨帝君的宠爱。
    不但善良娇弱,更是京城中许多男子的梦中情人,各个达官贵人的子儿,都想做驸马,奈何墨云灵  都拒绝了。
    这第二美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南静双,有着一张天仙的容貌,不那么清秀,不那么俏丽,反而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这第三美就数礼部尚书的云府七小姐云小悔莫属了,早年因为不学无术,痴傻如狂,很多人都不怎么关注她,从而渐渐遗忘。
    讽刺的话刚落,南静双抖动着蝶翼的睫毛,目光尽是奚落她。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进来的?”
    墨如镜心情烦躁的直起身,“今日是太后的寿宴,小心你的嘴巴。”
    许是得到墨如镜的警告,嘟着嘴不敢对峙,墨如镜是她想要嫁的人,今天竟然要让自己难堪?
    “是,殿下。”
    葵凰溪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有所思的看向云心冰,总觉得刚才南静双那番话倒像有人从中作祟。
    云心冰平静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更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先前扇了她一耳光,像云心冰的性格必定暗中报复。
    突然随着一声:帝师来了
    所有贵族小姐都睁着大眼睛,仰着头想要一睹传说中的帝师。
    “帝师是谁?怎么都听说过?好像都没见过。”
    “你懂什么,你一个纨绔的小姐,怎的会懂朝中之事。”
    “我听爹爹说,帝师就是传闻中皇上的师傅?皇上能如此持政,天下安康,还是帝师教得好。”
    “好想看看他的样子。”
    男人身披五龙金丝袍,白色的绢布绕着他平衡的肩膀,长发倾斜而下,面不曾示人,戴着一张骇人的黑白面具,桃花唇诱惑力极高,特别是葵凰溪,她傻愣愣的盯着那唇上看。
    总觉得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踏上红地毯,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庞,他面不改色的,甚至是有意的,朝着云心冰的座位前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云心冰的心砰砰直跳,揪住小衣袖,扭捏着什么。
    “这个女人是谁?赶紧滚!”
    冰冷的话,如刀绞般,一寸寸割断着云心冰的心,犹如冷水从头上流落至浇底。
    “那位小姐是谁?赶紧给国师让坐。”
    男人瞬间打了一个请勿的手势,从亵衣中取出一块白色丝巾,拭擦了擦手道:“不必了,这样不干净,叫人在取一座来,我要的,是她所占的地盘。”
    云心冰被点名指意,羞愧得抬不起头,“帝……帝师,我原就是坐着的,我一个弱女子……”
    “滚!”
    重复的话,他不想在说第二遍。
    帝君轻声咳嗽,窘迫的邹了邹眉,今日是太后的寿宴,他不想别人惹出什么麻烦。
    何况,对方是帝师,他也礼让三分。
    “赶紧让坐,如若在违抗,按亵渎罪名处置。”
    云心冰无奈,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出之座,脸色及其苍白,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和舆论,心底不由得浮起一抹恐惧。
    她坐到了南静双的身旁,南静双不屑的撇了撇嘴,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竟然敢忤逆帝师,连陛下都要礼让帝师三分,有些人胆子还真是肥呀。”
    讽刺间,云心冰颤抖着身体,脑海里全是浮现出许多嘲笑的面孔,视角模糊,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众人惊呼。
    帝君更是站了起来,黑着脸甩袖道:“来人,带她下去诊治,真是扫兴。”
    站在身旁倒酒的小梅,兴灾乐祸的噗了一声,嘘声对葵凰溪道:“小姐,你看她那样,真是太解气了,被帝师那么一吼,整个人都病殃殃的了,她也有今天。”
    葵凰溪好笑的点了点小梅的额头,洋装恼怒道:“你呀,可要注意场合。”
    笑靥如花美眷,全被男人受尽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角边的弧度微微上扬。
    站在身旁的血煞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王主这是……在笑?
    许是观赏歌舞腻味了,大家也想找点新趣子。
    “太后娘娘,这里都是名媛望族的贵家子弟们,不如对饮诗词歌赋,看着歌舞平庸,不如找点乐趣?”
    意见提出,众人一致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太后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歌妓们款款退去,南静双突然起身站起来,双手优雅的抬着酒杯,揖礼道:“太后娘娘,听闻云府七小姐知书达理,不如让她来给大家赋诗一首如何?”
    “谁是云府七小姐?”
    随着帝君一问,葵凰溪主动的直起身回应:“陛下,我是。”
    小梅扯了扯她的手,担忧的摇了摇头,“小姐……这……”
    她家小姐哪里知书达理了,什么也不会,更别说赋诗了,这分明是想让人难堪。
    “抱歉陛下,我知识尚浅,就不哗众取宠了。”
    “云小姐,你娘可是有名的舞妓,舞可是一等一的绝美,舞妓生出的女儿一定跳得也不俗吧,竟然赋诗不行,那就舞一曲吧。”
    南静双嘴里咄咄逼人,闭口舞姬,开口舞姬,尖酸刻薄到了极点,无非就是平白无故的刁难。
    葵凰溪何尝不知道南静双的用意,这是在向众人表明,她娘是一个下贱的舞妓,自己也是一个下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