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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刑事审讯

      399 刑事审讯
    两个时辰之后,蔡茵怡拿到了黄粱和苟晗两个人的详细信息,大到近十年来发生的大事,小到最近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都一一记录在案,蔡茵怡又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将所有的信息都消化了,然后敲定了审问的相关方案,在宸王府吃过了晚饭,这才带着人朝刑部大牢而去。
    提审犯人之前,蔡茵怡让朱天琪的人通知他过来。
    入夜之后,气温骤然下降,在加上刑部大牢常年不见阳光,森冷阴寒的很,蔡茵怡裹了厚实的狐裘才觉得好了些。
    提审犯人是在刑部一座暗牢里面,蔡茵怡坐在了铺着厚实兽皮的椅子上,定王朱天琪在暗处,等着狱卒将嫌疑人带过来。
    蔡茵怡第一个要审问的是,户部新近的户部侍郎,苟晗。
    蔡茵怡采用的并不是古代的,将人绑在刑架上,又或者是让人跪着的审讯方式,而是让人搬来了两张大桌子,备好笔墨纸砚,有点像现代的审讯方式。这样看似平等的对待方式,能近距离的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容易辨认出对方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很快,苟晗就被两个狱卒带了过来,压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坐着。
    这是蔡茵怡第一次见到这个新进的户部尚书,长相还算俊朗,一双眼睛提溜提溜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安分的人。囚衣很单薄,天气又冷,他坐下去之后就一直抱着胳膊发抖,看到蔡茵怡之后,一双眼里的震惊一直没有落下去。
    “苟晗是吗?”蔡茵怡虽然被人告上过公堂,但是还是接受不了古代这种等级森严的刑讯,所以索性按照自己习惯来了。
    “是,你是?”被人如此有礼貌的问了一句,而且还是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的女子,苟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自从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刑部大牢里面,而且他们的后台也没有白楚生的硬,想要探监的人都被拦住了,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审讯的人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本县主是奉皇上手谕,协助定王爷查户部失窃一案。现在想要问你自己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本县主就行。”蔡茵怡冷着脸,直直的盯着苟晗。
    “哦哦。”苟晗连连应是。虽然他没有见过安宁县主,但是安宁县主旁边那一位,定王爷的贴身侍卫,他还是知道了。因着这一位在,他就知道这位县主出现在这里,是绝对经过定王爷同意的,当下也就安分了。
    “你可还记得,你新进户部之后,曾有一次户部的人为你庆祝,你将所有人的都灌醉一事?”
    “记得记得,当日绝色坊新出的玲珑醉的确是难得的好酒,而且当时我们都有些自负,想要验证一下这个酒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所以大家都试了。谁知道那酒还真的那么烈,不过两三杯,几乎所有的人都倒下了。最后就只剩下尚书大人,钱监大人,还有小人清醒着。”
    “小人见尚书大人还未尽兴,所以就小小的露了一手,弄了一份调酒,这调酒看着好看,喝起来味道也不浓烈,但是后劲却大得很,三杯下肚,我们就都醉了。后来怎么样了,小人也不知道了,小人醒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回来的。”苟晗不敢含糊,将当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蔡茵怡将他的说词和白楚生的回忆对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漏洞,但是关于这个调酒,她还是有些疑问。“这调酒你是向谁学的?”
    这种现代最基本的常识,在这里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所以这个苟晗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还有待考究。
    “啊?就是我师父啊。”后汉顿了一下,眼神也闪躲了一下。
    因为苟晗是和蔡茵怡面对面坐着的,而且蔡茵怡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苟晗,所以他脸上和眼里,但凡有丁点不对,即便掩饰的很快,还是被她察觉到了。当即脸色一沉,厉声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就是我师父啊,而且我师父不让我告诉别人。”苟晗被她突然冷厉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依旧不说。
    “你不说你师父是谁,本县主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灌醉了户部尚书,然后伺机取得他身上的库房钥匙,是这一次户部失窃案的凶手!”
    “哎呦,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那钥匙就只有一片,我钥匙真的拿走的,还不得被尚书大人发现啊,户部库房那些失窃的银子和粮食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听到蔡茵怡给他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苟晗当下就着急了,只差没有哭爹喊娘了。
    蔡茵怡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样,但是依旧不放松的追问:“想要证明自己是冤枉的,那就将事情交代清楚!”
    “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生怕蔡茵怡真的认为自己是凶手,苟晗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我无意中在绝色坊认识的一个酒友,一起喝过几回小酒,一来二去就有些熟悉了。那人知道我进了户部之后,教了我这个调酒之术。”
    “我也是知道户部大人素来爱酒,见识了调酒之后,就心动了,为了讨好户部大人,我就用心学了。那人说这是独家秘术,教给我本来就算是犯了家规,所以不让我告诉别人。”
    “县主大人,真的不是我故意将尚书大人灌醉的啊,我并不知道这调酒这么烈啊,让素来称千杯不醉的尚书大人都醉了。”
    蔡茵怡知道他没有说谎,因为他眼里的焦急不是假的,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着急的模样,也不像是假装的。“你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是的。”
    “那你能不能将那个人的模样画出来?”
    “能!”苟晗点头如蒜。
    蔡茵怡让人将笔墨纸砚送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长相普通的人出现在了纸上。蔡茵怡将画像收好,让人将苟晗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