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川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姜小俊，去浴室洗澡。
    胖一点面积大，打起来手感好，十分q弹。姜临川很满意。
    姜小俊艰难爬起来，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要被姜临川打死了。
    他悲伤的哭泣着，身高150，体重150，未来长成两百斤的肥宅无压力。
    姜小俊已经记住了今天的仇。
    等妈妈回来，一定要让她狠狠用大耳刮子抽姜临川那张可恶的脸！用鞋底子抽也可以……
    想到这里，姜小俊立刻给他妈王翠梅打电话。
    对面无人接通。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打通。
    那头是轰轰烈烈的麻将声。
    “小俊，咋了？刚又胡了一把，明天多给你十块钱。”
    “妈，姜临川打我，呜呜呜……”
    姜小俊哇的一下就哭了，鼻青脸肿的，可怜极了。
    姜小俊，从小就欺软怕硬，已经熊到了令人厌恶的程度。夏天的时候拿水枪射行人，掀女孩的裙子，随口骂各种脏话等等……让人很隔应。
    偏偏他妈觉得，我们家儿子天下第一棒，闯祸了又怎么样？还是个孩子呢，和孩子计较做什么。
    姜临川觉得姜小俊欠许多顿毒打，所以今天他就补上了一顿。迟早要离开这里的，真是打一顿少一顿。
    “我再打两把，今天手气好，回去就教训他。”
    “妈、妈、妈——”
    姜小俊刺耳的声音穿透的电话机，却没机会传到王翠梅那边。
    王翠梅已经挂断了电话。
    姜小俊突然觉得有点冷，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瞬间僵住，回头，姜临川正笑着。
    漆黑的瞳仁映着冷冷的幽光，让人心里发毛。
    “啊——”
    姜小俊惊惧至极，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裤子里稀里哗啦。他本就有尿意，为了看电视里的美人洗澡，忘了，这会儿想起来，却太迟了。
    洗完澡的姜临川面上有些嫌弃意味，什么也没说，回了房间。
    至少过了一个小时，心情不大好的王翠梅回来了。看见自己胖嘟嘟的儿子，顶着一个更肿的猪头脸，当场就气炸了。她没想到姜临川会真的动手。王翠梅踹开杂物间的门，骂道：
    “谁给你的胆子打小俊？”
    “吃我的，穿我的，还敢对小俊动手？”
    “滚出来！”
    【王翠梅怨气值加99】
    【姜小俊怨气值加80】
    宝贝儿子被毒打。王翠梅今天打麻将赢了钱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姜临川从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起身，手里提着一把铮亮的菜刀。
    “你……”
    王翠梅突然失声。
    姜临川弹了弹刀身，清脆的金属声很快让人冷静下来。
    “有事？”
    “你以为你拿把菜刀就能吓住我？”王翠梅看着那把刃口磨得光亮的菜刀，强自镇定。
    “有本事朝这里砍，你砍啊，把我砍死啊！”王翠梅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姜临川朝这里砍。
    姜临川没和她客气，扬刀砍下来，脚下也没闲着，一个抬腿把她踹得后退几步，王翠梅脸色发白，久久回不过神来，脖子上被菜刀刃划开一条浅而长的伤口。
    只差一点，她就死了。
    【王翠梅怨气值加100】
    “我不会脚滑第二次。不想死的话，别惹我。”
    姜临川把砍进门框的菜刀扯出来，自顾自进了厨房，王翠梅一言不发，仍然没缓过神来。
    “阿姨，您要是害怕就报个警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我白吃白喝您家东西这么多年，过意不去，您报个警，等警察叔叔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就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找不到也没关系，我是孤儿，国家会精准扶贫的。”
    “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家添负担了。”
    【王翠梅怨气值加100】
    “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闹成那样呢，你冷静点……”
    很早以前，姜临川就没叫爸妈了。这一家人，也习惯了姜临川的称呼。
    王翠梅笑容慈祥无比，想接过姜临川手里的菜刀。
    姜临川伸出一根手指，灵活地转起了菜刀面，就像东北二人转，转手帕一样。
    屋子里只剩菜刀转动的声音，反射出的冷光不时从几人脸上划过。
    王翠梅悄悄退地远了些，姜小俊早就机智地躲到了一边去。
    掉下来！快掉下来！砍他砍他！
    姜小俊看着姜临川酷炫的动作，恶意地希望菜刀突然失灵，但是并没有。
    转了会儿，菜刀又好好的被姜临川握在手里。
    玩杂技似的，险象环生偏偏毫发无损。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老茧、伤疤，但意外的灵活。
    “见笑。”姜临川冲王翠梅笑了笑。
    “这个太危险了，阿姨给你买个篮球转吧……”
    王翠梅打了个寒战，强行露出一个温和慈爱的笑容。
    “不用了，我去做夜宵。”
    姜临川进了厨房，取出冰箱里的排骨，砰砰砰剁碎。
    王翠梅和姜小俊坐在客厅里，听着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还有姜临川交杂其间的病态笑声，互相对视，遍体生寒。
    “报警吗？”姜小俊小心翼翼问道。
    “不能报警。”王翠梅赶紧阻止了姜小俊。
    姜临川是她找人贩子买的，真进局子还不知道谁倒霉。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大不了把姜临川赶走。
    早知道就不买这个晦气鬼了！
    王翠梅心中无比懊恼。老实人逼急了也是会发疯的。买孩子是犯法的，万一姜临川鱼死网破，捅到警察那里去，以后她岂不是要蹲几年？
    以前姜临川都好好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受了什么刺激？
    王翠梅使劲敲了一下姜小俊的脑袋。不管是不是由姜小俊引起的，都要打姜小俊，主要是为了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厨房里又传来姜临川愉悦的低笑，王翠梅开始觉得，姜临川精神出了问题。但精神病院收费不低，王翠梅是不会出这笔钱的。让姜临川继续上学的话，她还能得奖学金。
    疯子杀人不会死。
    王翠梅又打了个寒战。然后和姜小俊各自躲进卧室，把门窗锁好。
    【王翠梅怨气值加99】
    【王翠梅怨气值加100】
    【姜小俊怨气值加99】
    ……
    姜临川剁完骨头，炖了锅汤，香气渐渐溜进了姜小俊卧室里。
    厨房里面的灯熄了，只有煤气炉那里有些火光。
    过了好一会儿，厨房里一片寂静。
    莫不是他睡觉去了？
    姜小俊趴在厨房门外，小心翼翼朝里看。
    黑漆漆的。
    他悄悄把门缝打开一点，继续往里看。
    骤然对上一颗猩红的眼珠。
    姜小俊叫都没能叫出来，被吓得昏厥过去。
    【姜小俊怨气值加200】
    还能破百？
    姜临川原来以为上限是一百来着。
    没想到姜小俊还能提供这种惊喜。
    姜临川揉了揉刚刚被辣椒沫子冲红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晚上，怒气值冲破了两千大关。
    真是令人惊喜。
    看着地上的姜小俊，姜临川破天荒地温柔了很多，把对方拖回房间，还给捂上了棉被。
    王翠梅听着外面拖动的声音，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祈祷姜小俊不要出事。
    虽然儿子的命很重要，但她的命更重要。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会有声音，没有听见姜小俊叫，他应该还安全。
    希望姜临川不要真的发疯，伤害小俊。
    王翠梅给自己的老公打电话，一连十几个，对方都没接。她暗骂几句，几乎气得爆炸，在心里把姜临川骂得狗血喷头。
    【王翠梅怨气值加100】
    姜临川吃掉香喷喷的排骨，把厨房清理干净，刷了牙，一本满足，这才带着菜刀回杂物间休息。如果一把菜刀解决不了，那就两把。所以他把另一把也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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